陸塵一把掐住老頭的脖子,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問:“云溪在哪里?”
“我就是不告訴你,你殺了我啊!反正老子已活夠了。”老頭有恃無恐,眼中盡是輕蔑。
陸塵兇光一閃,說:“白海棠,廢了他兒子四肢!”
“是!”
咔嚓!
四聲脆響,云志剛的手腿全部被折斷,以詭異的角度耷拉著。
“啊,痛死我了!”云志剛歇斯底里慘叫,五官扭曲,“你這個老東西,你想害死我,讓云家絕后啊!”
老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崩潰大喊:“別折磨我兒子,我說,我說!她被我們送給狼哥了!”
“狼哥是誰?”
“狼哥是森爺的人,森爺死了,現在狼哥是中海的龍頭,我兒子是狼哥心腹。你們這樣對他,狼哥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頭怨毒地瞪著陸塵。
陸塵和白海棠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事又牽扯到森爺的手下。
白海棠焦急地提醒:“狼哥綽號毒狼,為人陰狠毒辣,最喜歡欺辱……良家婦女。”
陸塵聞言,眼中怒火跳躍。
“他在哪兒?我現在就要知道!”
“陸先生放心,馬闊正好來了中海,毒狼未必有時間和精力……”白海棠安慰。
陸塵的心依舊懸著,說:“走,去找毒狼!”
“老東西,若是云溪有個三長兩短,云家就從你們這代絕后!”陸塵威脅。
老頭眼中閃過恐懼,他從白海棠的言語中聽出了弦外之音。
這兩個不是普通人,恐怕這次真踢到鐵板了。
“你們是什么人?”老頭戰戰兢兢地問。
陸塵冷哼一聲,指著云志剛,說:“帶著他,走!”
白海棠提著云志剛,就像是提著一條死狗,跟上陸塵的腳步,驅車離去。
人群徹底炸開鍋,興奮的議論紛紛。
老頭瞪著死魚眼,恐懼地癱坐在地:“大禍,大禍啊……”
汽車風馳電掣,停在一個夜總會前。
華燈初上。
夜總會客人絡繹不絕,各種穿著清涼的女人進進出出。
嘭!
汽車兇狠地撞開欄桿,一腳急剎,停在富麗堂皇的大門前。
“你他媽怎么開車,沒長眼嗎?”幾人立刻沖上來,罵罵咧咧。
嘭!
陸塵開門,撞倒一個人,頭也不回,抱著沫沫,徑直向夜總會走去。
白海棠下車,將死狗一樣的云志剛從后備箱拖出來。
“剛哥!”有人認出他,驚訝大叫。
云志剛仿佛重新煥發生機,飛快爬起來大喊大叫:“快通知狼哥,有人踢場子!”
踢場子?
誰他媽這么大膽子!
有人掉頭就沖進去通風報信。
陸塵恍若未見,徑直向里面走去。
“攔住他!”
有人沖向陸塵。
陸塵腳步不停。
白海棠一腳將來人踹飛出去,她就像是護法,保護陸塵前進,沒人能近陸塵的身。
陸塵所過之處,東倒西歪躺了一地人。
越來越多的人從夜總會里沖出來。
正在這時,幾輛車風馳電掣駛來,一群人跳下車,氣勢洶洶地沖來。
“陸先生,老板,我們來遲了!”馬闊一馬當先,恭敬地說道。
他接到白海棠的電話,就第一時間趕來。
他本來還在謀劃如何對森爺的殘余勢力動手,沒想到毒狼居然不知死活的招惹到了陸先生。
那這次正好直接殺上門。
一勞永逸!
“是過江龍!”
“白海棠的人!”
夜總會中響起驚呼聲。
今日,馬闊一到中海就展示了肌肉,引起毒狼的注意。
所以,他們立即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快叫狼哥!”
“狼哥正在睡那娘們兒,正在興頭上,我來處理。”
忽然,一個五大三粗的人走出來,渾然沒將陸塵放在眼里,而是看向白海棠,說:“這位想必就是白海棠……”
嘭!
話音未落,陸塵已按住他的頭,狠狠地撞在墻上,頭破血流,當場斃命。
“毒狼在哪兒?帶路,否則,你們都得死!”
陸塵一一掃過眼前之人,頓時,嚇的他們退避三舍。
那是怎樣的眼神?
宛如殺神降世!
他們根本不敢與陸塵對視。
“動手!”
陸塵懶得與他們廢話,抱著沫沫,大步流星地朝前方走去。
白海棠和馬闊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沖進人群。
這群人哪是他們的對手,頃刻間就被打倒在地。
陸塵也終于得知了毒狼的下落。
一扇堅固的鐵門擋住陸塵去路——這就是毒狼的逍遙窩。
“你們都退下!”白海棠命令手下,深怕看見不該看的,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說:“陸先生,要不我先抱著沫沫?”
陸塵心疼地看了眼沫沫,把她交給白海棠,柔聲道:“沫沫,先等大哥哥一會兒。”
“嗯~”沫沫乖巧點頭。
然后,陸塵一腳踹在鐵門上。
哐!
鐵門帶著門框飛起來,塵煙四起。
身影一閃,陸塵出現在房間里。
只見,大床上正綁著一人,傷痕累累,正是云溪。
另外一人舉著鞭子,站在床頭,正驚訝地看向陸塵。
“你是誰?”毒狼驚訝地看了眼重重砸地上的鐵門,以及鐵門上那觸目驚心的腳印,眼皮微跳。
陸塵根本沒理會他,而是仔細打量云溪。
幸好,她衣服完好,只是多了很多鞭子抽打的傷痕,鮮血淋漓。
云溪本來已絕望了,淚水都快哭干。
誰會想到一次開心的回家之旅,她卻身陷魔窟,女兒生死未卜。
她掙扎反抗,卻無濟于事。
她不由自主的幻想,若是陸塵,她肯定不會受此欺辱。
但陸塵去辦事了,而且,他第一次來中海,不可能趕來救她,更不可能是這些地頭蛇的對手。
當年,她母親就是被這些惡霸害死,她投訴無門,才絕望地離開中海。
然而,正在時候。
大門飛起,一人沖進來,那不正是她期盼的人嗎?
“陸……塵!”
云溪瞳孔放大,只覺像是做夢一般。
陸塵快步上前,一把扯掉繩索,心疼地將她抱起,柔聲安慰:“有我在,你沒事了!”
“陸塵,真的是你!”云溪蜷縮在他懷里,喜極而泣,但下一秒,她心急如焚地大叫:“我們要快點救沫沫!”
“沫沫就在外面,她沒事。”陸塵安慰。
云溪先是一愣,然后驚喜地睜大眼:“真的嗎?沫沫真的沒事?”
陸塵重重點頭。
看著他的眼神,云溪懸著的心終于落地,然后,哇的一聲哭出來:“哇,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草,你他媽誰啊?敢闖老子的地盤,壞老子好事!”終于,毒狼按捺不住,憤怒咆哮。
陸塵轉身,像看死人一般看著毒狼,一字一頓地說:“你馬上就會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