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玩意,當然還有。
但佐佐木心沒有帶在身上,他帶的驅鬼道具,哪怕有一些意外,也是足夠的。
只是現在意外有點太大了。
面對景言的疑問和不懷好意的笑容,佐佐木心退后,一揮手。
示意身后的小弟們圍上去。
這群小弟們倒是忠心,把佐佐木心圍在中間。
畢竟岡田龍還在呢,沒有被真的帶走。
“給我刀。”佐佐木心問小弟要了一把匕首,咬著牙,在自己手掌上劃過。
鮮血滲透出來。
落在地面,冒出一陣陣白煙。
陰陽師驅鬼的能力來自于基因、血脈,并非鍛煉得來。
他們的血液對鬼類有著不俗的傷害能力。
在所有驅鬼道具都用完的情況下,佐佐木心只能依賴自己的血。
希望能夠有所作用。
“讓開,我……”
佐佐木心握著沾血的拳頭,就要其他人讓開,讓他給那個怨神灑一臉血。
周圍的小弟們似乎和佐佐木心有靈犀,在他剛開口的時候,給他讓開了道路。
只是,方式和佐佐木心想的不一樣。
那些人,齊刷刷倒下。
突然死亡!
包括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岡田龍。
景言不認識岡田龍,壓根就沒有把他和岡田巖男聯系到一起,父子倆的體型差距不小。
對岡田龍而言,這其實算是一件好事。
至少死得干脆利落。
死亡之息造成的死亡極為迅速,黑暗會在剎那間降臨——除非一下沒死,要多來兩下。
佐佐木心僵在原地,不自覺把受傷的手掌放在了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景言問。
“……佐佐木心。”佐佐木心乖乖回答。
他是個俊杰。
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做。
“佐佐木直子的父親對吧。其他人呢,藤原俊那些人的父母,叫什么,他們具體的身份,哦,還有你的。”景言問道。
中村純太所知道的,只是道聽途說的消息,不一定準確完整。
佐佐木心將眾人的身份如實告知。
“哈,他是岡田巖男的爸爸?”景言看著岡田龍的尸體,“不是,極道老大也會被戴綠帽子嗎?”
我壓根看不出你們有父子關系。
“這個……其實不重要。”佐佐木心稍微解釋了一句。
只要父子自己認為是,旁人也認為是就是。
“也是。”景言說道,“那你的呢,肯定是親生的吧。”
這個問題讓佐佐木心很難回答,佐佐木直子當然是他的親生孩子。
可是回答親生的,會不會讓對方的仇恨進一步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對,是不是親生并不重要。
仇恨早就在了。
“隨便問一問,不用在意。”果然,景言揮了一下手。
佐佐木心捂住雙眼,發出凄慘的叫聲,摔在地上。
他的雙眼被景言用念動力捅瞎了,非常粗暴的那種,和藤原俊一樣,必須摘除,不存在任何復原的可能。
地上的尸體,則是在一點點沉沒,被鬼屋吞噬。
景言用念動力抓起地上的佐佐木心。
原本還在慘叫的他,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
“別擔心,這就送你去醫院。”景言“安慰”佐佐木心,“井手惇有沒有和你們說,我給你們定下的最后時間是七天。在這七天內……算六天吧,今天是第一天,你們可以用一切方法掙扎求生。”
“他沒說。”
佐佐木心的聲音顫抖著,簡單一句話說了快有十秒鐘。
“那你們現在知道了,所以好好努力掙扎吧。最后在絕望和痛苦中死去,才符合復仇的真諦。”景言說道。
他帶著佐佐木心和中村純太上了車。
車子很快啟動,駛向醫院。
不知道醫院的地址沒關系,車上有導航。
景言開車速度不算很快。
中村純太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
作為復仇工具人和錨點,他盡職盡責,從來不質疑景言的任何做法,是個好委托人。
在景言心中的委托人等級里面算第二檔。
第一檔自然是能夠提供不小幫助,可以稱得上是隊友的委托人。
目前還沒出現。
上個世界,對景言幫助最大的人是夢之樓樓主崔文,但他不是委托人。
另一個委托人李鶴只能說……景言發揮太好,沒有他發揮的余地。
如果細水長流慢慢來,李鶴會在復仇這件事情上發揮不小作用。
委托人自己做事,不會降低景言獲得恩怨因果之力。
哪怕景言玩幕后黑手,只是指導。
委托人動手等同于他親自動手,沒有區別。
下午5點30分。
車子在醫院內停下,景言拖著已經昏迷過去的佐佐木心大喊:“快來人,出事了!”
佐佐木心被一群醫護人員帶走。
景言和中村純太則是坐上了電梯。
電梯在八樓停下,打開后,外面出現的是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以及幾個不咋滴的極道成員。
兩者涇渭分明,但都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你們走錯樓層了。”
一個保鏢對著景言和中村純太說道,一只手已經伸進了衣服里,隨時都可以拔槍。
隊長吩咐過他們,要小心少年人。
并且可以隨時開槍,出了事有藤原夫婦兜著。
“八樓,沒有走錯啊。”景言笑道。
“怦!”
保鏢的果斷程度超出所有人預料——除了景言。
在電梯門沒開之前,他就看到了保鏢的舉動,不過景言也有點驚訝對方敢直接開槍,足夠狠辣果斷。
哪里都有人才,可惜是對面的。
子彈射在念動力墻壁上變形落地,景言抬手,所有的保鏢混混倒下。
第二槍沒有開出來。
場面似曾相識。
但這次用的不是死亡之息,而是用的念動力。
景言用念動力擰斷了他們的脖子。
一路暢通無阻,景言和中村純太來到藤原夫婦、井手惇所在的房間外面。
伸手一推,房門被打開。
“誰!”
藤原雅章不滿地看過來,“我不是說過沒有吩咐不準……”
他的話被井手惇打斷:“是你?!”
“是我。”
景言順手一揮,血光涌動。
井手惇的另一條手臂被念動力形成的鋒利刀刃切下。
“本來已經是在明天取走你這條手臂的,不過,來都來了。”
景言對著忍著沒有發出聲音的硬漢井手惇說道,“你的表現很好,保持住,不要昏迷過去,待會你要幫忙叫醫生。
“接下來——兩位,我是個非常好說話的怨神。
“我允許你們選擇,臉還是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