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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糾結(jié)

  • 回眸一笑
  • 東奔西顧
  • 6728字
  • 2023-11-03 09:56:28

蕭子淵從那晚對隨憶說了那句震驚中外的話后,就突然消失了。

幾天后,隨憶洗好了風(fēng)衣卻找不到人,想了想,送去了林辰的寢室。

隨憶進了門,東瞧瞧西看看:“蕭師兄不在嗎?”

林辰一臉怪笑:“你來是為了找他啊?”

隨憶舉起手里拎著的袋子給他看:“我有東西還給他。”

林辰拿過來:“咦,這不是他的嗎,怎么在你這兒?他媽媽病了他回家去了,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來,你先放這兒吧,回頭我給他。”

隨憶沒松手,猶猶豫豫了半晌,說:“我還是親自交給他吧,順便謝謝他,等下次他在了,我再來。對了,他是哪一天走的?”

“嗯……周三晚上,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林辰回憶了一下。

“哦。”隨憶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聲:“那我先走了。”

周三晚上,那應(yīng)該就是那天晚上。

隨憶走到門口時,林辰忽然叫住她:“阿憶!”

“嗯?”隨憶轉(zhuǎn)身。

林辰猶豫半天才開口:“你也看得出來,蕭子淵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是蕭家的太子爺,畢了業(yè)就要出國,從國外回來就要進政壇的,他以后的每一步都是安排好了的,或許這其中也包括婚姻,我怕你……”

隨憶臉上的笑容未減,慢慢開口:“林辰哥哥,你放心,我不會喜歡蕭師兄的。”

林辰記得隨憶已經(jīng)很多年沒這么叫過他了,突然這么一叫,倒叫他心里一驚。他最怕隨憶這個樣子,溫溫婉婉,實則心意已定。

林辰打量她半天,并沒有看出勉強和破綻,便擺擺手:“那我就放心了。”

蕭子淵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幾句對話,微微一挑眉,沒作任何遲疑便推門進去了。

隨憶看到他冷著臉的模樣,便猜到他肯定是聽到了那些話,眨了眨眼睛,有點尷尬地笑:“蕭師兄,我來還你……”

還沒說完就被蕭子淵不咸不淡的聲音打斷:“放那兒就行了。”說完也沒看隨憶,便從她身邊走過進了寢室。

隨憶看著他的背影,蕭子淵是這個樣子才對啊,淡然冷靜,他本該對自己如此。

對于他忽然的冷淡,隨憶笑了笑,放下東西很快離開。

關(guān)上門,林辰也有些尷尬,笑著解釋:“本想替你試探一下這丫頭,沒想到……”

蕭子淵歪在床上閉著眼睛,抬起手臂遮在額頭,滿臉的疲憊憔悴,并不接話。

林辰似乎忽然間看出了什么,躊躇著開口:“子淵,算了,隨憶這個女孩子雖說清清淡淡的,但很有主心骨,她說不喜歡就是真的不喜歡。你……”

蕭子淵依舊沉默,臉上看不出異樣,似乎根本就沒聽他在說什么,可林辰卻知道他動了怒,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便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去了。

隔了幾天之后的晚上,隨憶去上機械學(xué)院的選修課,這次她沒玩手機,老老實實地聽講臺上的蕭子淵講天書。幾天沒見他,他的精神不是很好,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偶爾咳嗽幾聲。

隨憶知道他生氣了,卻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她并不認(rèn)為蕭子淵有多么喜歡她,畢竟他身邊優(yōu)秀的女孩子那么多,她不過是最平凡的那一個,他本該看不到自己才對。

蕭子淵最近幾天都在實驗室做實驗準(zhǔn)備發(fā)表文章,這天下了課剛回到寢室就看到自己桌子上擺滿了藥。

溫少卿正拿著幾盒盯著說明書研究,看到蕭子淵進來便扔給他:“這幫女孩子真是了不得了,她們哪里是去聽你上課啊,校醫(yī)院這下要火了。可惜她們不知道你西藥過敏,這些東西碰不得啊。”

蕭子淵接過來隨手放到一邊,啞著嗓子問:“上次你給喬裕吃的那個潤喉藥呢,還有沒有?”

溫少卿找出來遞過去,笑著逗他:“那桌子上擺著的,有些你還是可以吃的。”

蕭子淵皺眉:“廢話那么多!”

林辰興沖沖地跑進來,看到蕭子淵便突然停下來,悄悄轉(zhuǎn)身往外走。

溫少卿揚聲叫他:“林律師!去哪兒啊?”

林辰那天招惹了蕭子淵,現(xiàn)在看到他都躲著走。聽見溫少卿叫他,便僵硬著轉(zhuǎn)過身:“我去隔壁找個人……”

邊說邊急著轉(zhuǎn)身往外走,才邁開步就和迎面進來的人撞上了。

迎面來的男生抱著筆記本穩(wěn)住身體,跟林辰說了聲對不起便走向蕭子淵:“大神,我把數(shù)據(jù)導(dǎo)進去但軟件運行說錯誤,怎么都分析不出來,你幫我看看是哪里出了問題。”

蕭子淵接過來坐在桌前仔細(xì)看著,趁著空當(dāng)那個男生便和溫少卿聊天。

“聽說今天你們醫(yī)學(xué)院那邊出事了?”

溫少卿一愣:“不太清楚,我剛從醫(yī)院回來,出什么事了?”

那個男生一下子興奮起來,興高采烈地講起來:“你還不知道啊?說是一年多前那個暴露癖變態(tài)又出現(xiàn)了,在醫(yī)學(xué)院的教學(xué)樓前騷擾女孩子。隔壁班的班長當(dāng)時正好經(jīng)過那里,說被騷擾的女孩好像是林辰的那個漂亮妹妹,醫(yī)學(xué)院的那個美女,不過他也不確定是不是。”

蕭子淵突然停下來,指著屏幕上復(fù)雜的圖線點給他看:“這里,這兩條線沒接上,接上再重新運行就好了。”

那個男生歪著頭看,蕭子淵便起身把座位讓給他。

蕭子淵走到旁邊端著水杯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嗓子流過,那種熱辣疼痛的感覺有了一絲緩解,可心里的焦灼卻愈演愈烈。他慢慢放下杯子,忽然穿上衣服出去了。

“哎,師兄你去哪兒啊,我還有問題呢!”那個男生在身后喊。

溫少卿坐在那里勾著唇笑。

那個男生看著溫少卿還奇怪:“哎,說到你師妹啊,你怎么都不著急。”

溫少卿看著林辰:“他妹妹他都不著急,我著急什么。”

林辰看著出去的那道身影:“他著急了,我還有什么可著急的。”

某男生一頭霧水。

十幾分鐘后,蕭子淵和隨憶站在女生寢室樓前相顧無言,唯有尷尬。

這個時間女生寢室樓前不少情侶在摟摟抱抱,熱鬧非凡,這么安靜的兩個人站在這里不免都有些不自在。

妥協(xié),蕭子淵的心中忽然冒出了這個詞。

在遇到眼前這個女孩子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這個字眼沾邊兒。

良久他嘆了口氣,神色也緩和了幾分:“怕不怕?”

隨憶的眼圈忽然熱了,不知道他怎么會知道。

隨即她揚起臉笑起來,聲音輕快:“不怕,師兄你忘了,我是學(xué)醫(yī)的,什么沒見過啊!那些對我來說就是器官,我沒事兒!”

蕭子淵垂著頭看她,幽幽開口:“專家說,人的一生平均要說八點八個謊話,其中最容易脫口而出的謊話就是,沒事,我很好,我不怕。”

“呃……”隨憶沒想到蕭子淵也會講這種冷笑話,斂了斂笑容:“當(dāng)時倒是嚇了一跳,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

蕭子淵拿出一個平安符遞給她:“拿著,帶在身上壓壓驚。”

隨憶看了一眼,邊角有些磨損,應(yīng)該是帶在身邊很多年了,她沒想到蕭子淵竟然會信這個。

這么想著,隨憶不自覺地笑起來。

蕭子淵看她沒接,便把平安符塞到她手里:“拿著。”

兩個人正說著話,突然下起雨來,蕭子淵自然地抬手緊了緊她的衣領(lǐng):“你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完就準(zhǔn)備走。

隨憶愣了下,很快伸手拉住他往樓門口走了幾步:“你已經(jīng)不舒服了就別再淋雨了,在這兒避會兒,我上去拿傘。”說完也沒在意,握住手里的東西就往樓上跑。

幾分鐘后,蕭子淵的表情有一絲松動,看著隨憶遞過來的傘,遲疑了一下接過來:“這把傘……”

“怎么了?”隨憶一臉疑惑地反問:“哦,對了,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薄荷葉,你拿回去泡水喝,嗓子就不難受了。”

蕭子淵垂著眼看了下,并不接,又重新盯著她的眼睛,她跑上跑下,小臉紅撲撲的,粉嫩晶瑩,格外動人。他看了半晌才緩聲開口:“你這是關(guān)心師兄,還是關(guān)心我?”

說完就在隨憶皺著一張小臉糾結(jié)的時候,轉(zhuǎn)身往回走。

昏黃的燈光映出綿綿細(xì)雨,宛如煙雨蒙蒙的江南夜,蕭子淵一手捏著紙袋,一手舉著傘,心滿意足地走在驚慌躲雨的人群中。

她一直叫他蕭師兄,從來不曾當(dāng)面叫過他的名字,似乎他只是她敬重的一個師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

隨憶在樓前站了很久,腦子里亂成一團。

是關(guān)心師兄還是關(guān)心我?

有區(qū)別嗎?

等她回神再看,哪里還有蕭子淵的影子?

隨憶回了寢室,才發(fā)覺自己手里竟然還攥著那個平安符。

還回去?蕭子淵大概會發(fā)怒吧?

蕭子淵生氣的時候不會像別人那樣疾言厲色,他臉上的神情不會變,甚至連呼吸頻率都不會變,什么都沒做,可卻能讓人清楚地感覺到他生氣了。

隨憶權(quán)衡了一下,那就拿著吧!

蕭子淵進了寢室門,溫少卿奇怪地看著他:“你帶傘了啊,林辰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他跑到女生寢室那邊給你去送傘了。對了,他最近怎么了,對你這么殷勤?”

蕭子淵邊取了紙袋里的薄荷葉泡水邊無奈地笑:“我那天有點累了臉色不太好,可能他以為我是生他的氣了。”

溫少卿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媽媽的病怎么樣了?這周五是陳老的專家診,去看看?”

蕭子淵端著杯子嗅了下,清涼舒爽的感覺順著鼻腔蔓延到喉嚨:“不用了,這些年看過多少了,老毛病了,都說沒別的辦法,只能靜養(yǎng),最近換季感冒了才又復(fù)發(fā)了。”

溫少卿拍拍蕭子淵的肩膀:“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

蕭子淵笑著看他:“好。”

正說著,林辰拿著兩把傘沖進了寢室,看到一身干爽的蕭子淵:“你……”

蕭子淵沖著他笑了笑,林辰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熄燈后寢室里很靜。

隨憶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下午回來的時候她跟誰都沒提這件事,雖然她是學(xué)醫(yī)的,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心里總是有些怕的,沒想到晚上蕭子淵竟然會為了這件事來找她。

她微微笑了下,翻了個身準(zhǔn)備睡覺。她本以為會失眠或者做噩夢,誰知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

起床的時候神清氣爽,她想,大概平安符是真的有用。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蕭子淵拿著傘準(zhǔn)備出門,林辰盯著他和傘看了半天:“咦,你的傘……”

蕭子淵一臉坦然地反問:“怎么了?”

林辰擺擺手:“沒什么沒什么。”

蕭子淵從餐廳吃了早飯剛走出來,遇到同院的同學(xué),他們怔忡地看著蕭子淵:“咦,師兄,你的傘……”

蕭子淵又是一臉平淡地反問:“怎么了?”

幾個男生立刻收起笑容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蕭子淵踏著滿地的雨水到了實驗室,在門口碰到張清教授。

教授和他打了招呼后:“子淵,你的傘……”

蕭子淵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張教授也喜歡?”

張清看著奶白色的傘上點綴著大大小小的七星瓢蟲,哈哈笑出來:“你小子,談戀愛了吧?”

蕭子淵笑了笑沒回答。

張清笑著拍拍蕭子淵的肩膀:“不錯,有空帶來我看看。”

忽然又問了一句:“不會是喻千夏吧?”

蕭子淵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不是,教授怎么會這么問?”

張清擺擺手:“她協(xié)助你做實驗,每次發(fā)表文章,你們兩個名字之間都是我的名字,你們這幫小子背后都說,Ziyuan Xiao和Qianxia Yu是SCI天生一對,都被我這個Qing Zhang給破壞了,你當(dāng)我不知道?”

蕭子淵從容而坦蕩地回答:“張教授想多了。”

張清似乎明白了什么:“好好好,你去忙吧!”

蕭子淵走了幾步又被叫住:“新申請的那個項目下來了,項目組過兩天會來考察一下,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好。”

第二天隨憶和妖女去學(xué)生會參加例會,據(jù)說本校以前的一個學(xué)生現(xiàn)在做了歌手,很紅火,決定回校開歌友會,學(xué)生會又是一番兵荒馬亂。

隨憶對這個當(dāng)紅歌手倒是有點印象,一直以為是科班出身,沒想到會是自己學(xué)校的。工作安排好后,了解情況的人便開始八卦。

“你們知道他是學(xué)什么的嗎?”

“學(xué)什么的啊?咱們學(xué)校音樂專業(yè)也不強啊。”

“是學(xué)機械的!”

“啊?!不會吧?這怎么可能……”

“真的,當(dāng)年也算是機械學(xué)院的風(fēng)云人物,誰知突然輟學(xué)去唱歌了。”

“真的啊,這么看機械學(xué)院各種出奇葩啊,快給我講講!”

“……”

隨憶正興致盎然地聽著八卦,妖女一轉(zhuǎn)頭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線,邊伸手邊說:“咦?你脖子上戴的什么啊?”

隨憶還沒反應(yīng)過來,貼身戴著的平安符便被妖女扯了出來。

“以前沒見你戴過啊,哪兒來的?”

喻千夏坐在隨憶斜對面,看到紅線盡頭的時候臉色忽然變了,很快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隨憶。

隨憶被她看得別扭,和妖女對視了一眼,便試探著問:“喻師姐怎么了?”

喻千夏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很快恢復(fù)正常:“沒什么。”

隨憶看著喻千夏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從妖女手里拿回平安符默默放回衣服里。

妖女湊過來小聲問:“哎,你覺不覺得喻千夏很奇怪?”

隨憶沖妖女使了個眼色,妖女吐了下舌頭,很快加入八卦大軍。

散會后,隨憶剛走到門口就被喻千夏叫住,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來。

“隨憶,你等我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說。”

隨憶早就看出剛才喻千夏欲言又止,大概是覺得人多不好說,她轉(zhuǎn)頭對妖女說:“你先回去吧。”

妖女心領(lǐng)神會地走了。

隨憶和喻千夏從活動室出來,沉默著走了很久,喻千夏才打破沉默。

沒幾天的時間,冬天就好像一下子來了,太陽馬上就要下山。這個時間走在校園里,隨憶想著自己應(yīng)該把冬天的衣服拿出來曬一曬,等著隨時裹到身上。

喻千夏就是在隨憶正神游天外的時候開的口。

“你可能不知道,蕭子淵是個早產(chǎn)兒,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經(jīng)常生病,看了很多中西醫(yī)的大夫都沒用。那個平安符是他爺爺奶奶求來的,很難想象吧?或許是心理作用吧,自那之后他竟然很少再生病。這些年他一直貼身戴著這平安符,倒不是他有多相信,只是送的人對他意義非凡。他和他爺爺奶奶感情很好,一直很寶貝,我和他認(rèn)識這么多年,真真假假地問他要過很多次想看一看,可他從來都不接話,沒想到……呵,竟然送給了你……對了,你知道他爺爺奶奶是誰嗎?”

隨憶的心情忽然一落千丈,似乎也不覺得有多么冷了。

那么多人都知道蕭子淵家世顯赫,她也聽過,只不過他行事低調(diào),她竟然差點不記得了。

那天林辰跟她說,蕭子淵是蕭家的太子爺,前途無量;今天喻千夏又跟她說,你知道他爺爺奶奶是誰嗎?

她怎么會不知道他奶奶是誰?那是個在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脫穎而出的奇女子,如今雖已年老,可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依舊精神矍鑠、風(fēng)韻猶存,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英姿颯爽。能配得上這個奇女子的男人,蕭子淵的爺爺又有多出色可想而知……還有他的父母呢,也必定是人中龍鳳吧……

隨憶嘆了口氣,她跟他不是一路人。

隨憶眨了眨眼睛,又嘆出一口氣。

妖女碰碰隨憶:“阿憶,這是你在飯桌上第三次嘆氣了。菜不好吃嗎?”

隨憶勉強笑了一下:“沒有啊,很好吃。”

她忽然有點羨慕身邊的妖女,敢愛敢恨,張揚大氣,永遠(yuǎn)信心滿滿地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三寶正吃得不亦樂乎:“阿憶,吃這個魚,做得真好吃!不愧是五星級酒店!”

今晚是他們同班的一個男同學(xué)過生日,在這家五星級大酒店擺了三桌,宴請全班同學(xué)。聽說這個男同學(xué)家里是江浙一帶的富商,家底殷實,自入校開始,做事便彰顯著財大氣粗的風(fēng)格。班里同學(xué)并不喜歡這位,但礙于同學(xué)的面子不好拒絕。

大一剛開學(xué),此富N代便對她們四個異常殷勤,眾人皆以為他看上的是妖女,誰知后來才知道他喜歡的是隨憶。

據(jù)說,他的原話是,此等大氣婉約的女子才有資格進他們家的門。

聽到這條八卦的時候,隨憶只是淡淡地笑了下。

三寶、何哥、妖女看著隨憶臉上的笑,顫抖著開始同情富N代,一心想看他是怎么死的。

果然沒過多久,壽星便湊了過來,一副濫情的樣子:“隨憶,我今天生日,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隨憶拿起果汁和他碰了一下,淡淡地說:“祝你生日快樂。”

壽星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我記得你還沒送我禮物啊,不如改天補給我啊!”

眾人起哄:“喂,秦銘,有你這么討禮物的嗎?”

壽星一揮手:“關(guān)你們什么事!”

隨憶坐得端正,垂眸盯著面前的杯子:“我送了。”

壽星一臉欣喜:“是嗎?可能我沒仔細(xì)看,你送的什么?”

三寶、何哥、妖女撲哧一聲笑出來。

隨憶這下終于抬頭,露出一抹微笑,緩緩開口:“收禮物的桌子上最角落有個紅包,里面有五百塊,那就是我送的,你喜歡什么自己買去吧!不夠的話拿發(fā)票來,我再補給你。”

眾人這下終于知道三個人笑什么,一下子哄笑出來,大呼過癮。

隨憶看著壽星公吃癟,很快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說完在壽星錯愕的表情中施施然離開。

隨憶心不在焉地低著頭走路,剛過拐角就堪堪撞上一個人,她頭也沒抬馬上道歉:“對不起。”

說完打算繞過去,卻被熟悉的聲音叫住:“隨憶。”

隨憶遲疑了下,她不該在這里遇到熟人啊,這才抬頭看向來人。

“蕭師兄。”

蕭子淵穿著灰色西裝,合身筆挺,頗有青年才俊的氣質(zhì),臉有些紅,兩個人站得近,她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醇厚的酒香。

蕭子淵喝了酒聲音也低沉了幾分:“你怎么在這兒?”

隨憶指指幾步之外的包廂:“我們班有個同學(xué)過生日,在這里請大家吃飯。”

蕭子淵想了下,笑著問:“是秦銘吧?”

看來這個富N代頗具盛名啊。

酒店的走廊裝飾得金碧輝煌,頭頂?shù)乃粽凵涑龅墓鈰趁拿髁粒拿佳墼谶@樣的燈光下更顯英挺俊朗,少了幾分平時的淡漠,多了幾分溫情,更加動人心弦。

他那樣一笑,用那樣的語氣吐出那個名字,似乎帶了調(diào)侃秦銘是暴發(fā)戶的意味。

隨憶被他帶著笑出來,點了點頭:“蕭師兄怎么也在這里?”

蕭子淵撫了撫眉心,一副無奈的樣子:“申請項目經(jīng)費的必備流程,應(yīng)酬啊。”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邊已經(jīng)有人在叫蕭子淵。

蕭子淵應(yīng)了一聲,便跟隨憶道別。

兩個人擦肩而過,隨憶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叫住蕭子淵,轉(zhuǎn)身跑過去,把平安符塞到他手里,垂著眼睛不敢看他,終于鼓起勇氣開口,但也底氣不足:“師兄,我聽說這個對你很重要,我不能要。”

蕭子淵的手就這么一直伸著沒有收回。隨憶感覺到他一直在看她,頭頂都快冒煙了。

半晌,清朗的聲音才在頭頂響起:“聽誰說的?”

這么清明的聲音哪里有剛才喝醉了的模樣?

隨憶咬唇沉默。

那人似乎等不及又叫了蕭子淵一聲,蕭子淵這次沒應(yīng),而是拉過隨憶的手,把平安符重新放入她的掌心后,包住她的手,還是當(dāng)初那句話:“拿著。”

隨憶掙扎了一下,他微微用力阻止,又加了一句:“吃了飯早點回去,別睡太早,等我回去找你。”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隨憶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清雋挺拔。蕭子淵的話說得曖昧,她卻忽然緊鎖眉頭,煩躁地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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