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家小姐那眼神中的期盼,靈犀顯得有些欲言又止,開口安慰起來。
畢竟三王爺昨天還病危來著,一時半刻怕是不會醒了,甚至太醫院的人斷定三王爺這輩子都不會醒······
“好了,靈犀你去忙吧,我再坐會。”
低聲的吩咐著,滿臉的愁容印在她的臉上,本來一張極其氣質的臉,到是有了兩三分深閨女子的幽怨感。
靈犀見了想出言安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啥,只怨自己這一張嘴笨,想不出什么好話,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去。
室內的熏香彌漫在兩人的身邊,似乎把他們完全包裹了起來。
孟知意微微俯身趴在床沿邊,靠著上官淮的手,內心忍不住的酸楚起來。
“寧淮,快點醒來,沒有你···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微微的啜泣著,孟知意以為自己重生之后,就心如磐石再也不會隨便為男人哭泣了。
可上官淮不一樣,他真的走進了她的心中,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的占滿她的內心。
在她還沒發現自己對上官淮產生了情愛時,早已在她的內心深處種下了根,盤根結錯茂密的生長著。
“要是你能好起來,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的過這一輩子,上輩子虛度被算計,我只想這輩子和你···白首不離。”
情不知所起,孟知意開始直面自己的內心,上輩子的事固然可恨,但活在當下她也發覺自己應該坦然的面對一切。
不能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對皇室的男子都不會復出真心。
所以孟知意嘴里才能堅定的說出白首不離的諾言。
在孟知意沒注意的情況下,只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上官淮耳朵微紅,閉著眼睛也能看見眼皮下的眼珠在瘋狂的轉動······
只不過這一切孟知意都沒發現罷了去。
一連幾天過去,皇上給三司的時間轉眼也就剩下了一半。
孟祥鶴這邊倒是掌握了一些證據,據宗政司的調查,當時那個刺殺上官淮的刺客。
雖然在第一時間就服毒自殺,可只要人活在世上,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們根據刺客身上的物品,以及身上的特征判斷出這人就是京城人士,不屬于中原或者西域方面的人。
而這人身上有一處刺青,在宗政司的多番詢問下,終于有一戶做刺青生意的人見過此人身上的刺青。
說是很早之前在他師父的手稿中瞧見的,當時他師父干完這一單大生意,沒多久就因為醉酒溺死在護城河里了。
當時他們也沒在意,只以為是老師傅年紀大了。
可現在被宗政司的人一調查,怕是沒這么簡單。
孟祥鶴猜測恐怕是原來的老師傅接了這個大生意,替起碼上百人紋過此圖案,當時拿了銀子還沾沾自喜,可不想著銀子有命賺卻沒命花。
得知這一事,孟祥鶴也明白了上官闕手中有多少類似的刺客了,可線索也是同樣的斷了。
只知道肯定有人擅自飼養了這些刺客,但是人已死這飼養刺客之人卻是沒有證據直接指向上官闕。
一時間宗政司這邊的眉目也不清晰起來,可這完全難不倒孟祥鶴,到底是這么多年宗政司的一把手了。
官場城府盡在心中,就算沒有結果,他可以添油加醋的上報給皇上。
讓皇上下令搜查京城各個院落府邸,這樣一來可以名正言順的査上官闕的府邸,而來還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豈不美哉?
說干就干,翌日皇上下了早朝,孟祥鶴便跟著去了御書房稟報了此事。
“皇上,雖此事在那老師傅手中斷了,可為了我朝的安危,防患于未然,此事必須明察啊!”
只字不提上官闕,可聽在皇上的耳中,卻明白孟祥鶴這句句說的都是上官闕。
“愛卿意下如何?”
皇上心理那可是明鏡似的,一句話算是把主動權交給了孟祥鶴。
伴君如伴虎,孟祥鶴一時間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可就算皇上斥責他也要說,要不然對不起自家女兒女婿此次受的罪了。
“臣以為,皇上應該下令徹查三品以上大臣的家,杜絕每家私藏傭兵,造成對我朝不利之事。”
冠冕堂皇的話一出,皇上笑而不語,此事對他來說不可為沒有好處,只不過會弄得京城人心惶惶罷了。
“好,就依你之言,交給你宗政司去辦。”
金口一張此事算是成功了一半,孟祥鶴聞言領旨就出去準備回去著急宗政司的人馬,沖著上官闕的府邸第一個奔去。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
大太監總管張了張口,頗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想問什么就問吧!”
皇上不過瞄了一眼,就猜到了太監總管想問什么,到底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他還能不知道他想什么?
“奴才斗膽,皇上您明知道是二···那您還給孟大人去查此事?”
一開始皇上選擇包庇上官闕的時候,他以為皇上應該是想護著二王爺的,可現在看來卻又不是這么回事。
聽聞這個問題的皇上,到是覺得有意思的笑了起來,手上批閱奏折的手卻沒有停下來。
“你啊,怎么還越活越回去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兄弟之間亦是如此,這一場仗既然開始了,就讓他們斗去吧。”
“畢竟朕不是也這么過來的嗎?”
說到后面,皇上不由的冷笑起來。
似乎回想起了當然他和幾個兄弟奪嫡的事情,也是如此斗的不可開交,可那又如何?
當時他的父親太上皇還不依舊是坐山觀虎斗,何事管過,在乎過他們之間的性命?
“是······”
太監總管略微底氣不足的應了一句是,可心理卻越發的發毛起來。
他也是跟著皇上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早年也算是個有手段的,自從主子成為了皇上,他倒是放松了不少。
以至于如今還問出了這么不成熟的話,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沒有了以前那種狠勁。
又或者他是不是該早些自謙離去,早些開始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呢?
可到底跟了皇上多年,他還是有些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