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校園事件
- 當我望向神明
- 阿喀琉斯白
- 2018字
- 2023-12-10 01:3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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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聲的源頭正是剛剛欺負女孩兒的一群人,還有那個女孩兒。
他們正差使她去排隊盛飯,可我想起阿姨說不能代領(lǐng)。
想來她也是這個意思,于是突然就又遭到一陣兇殘的毒打和咒罵。
她低著頭,一頭長發(fā)還是將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佝僂著身子,半跪在地上,一副樣子別提有多凄慘可憐。
我想起那校規(guī)里的「學生應(yīng)團結(jié)友愛」,還有墻上的赫然大字「克己復(fù)禮」。
真是嘲諷。
離得近的已經(jīng)有人坐不住了,上去便想幫女孩兒解圍。
我看那人,是其中一個玩家,也是個新人。
他對他們義正言辭地說了校規(guī),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誰知他說完以后,那些人竟真的沒再管女孩兒,只是踢了她一腳便走開。
女孩兒頭偏向那名玩家,藏在頭發(fā)后的眼睛應(yīng)該在看他。
這名玩家見狀正想上前詢問女孩兒,可她卻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離開了食堂。
倒讓那名玩家有點摸不著頭腦坐回了位子。
發(fā)生的小插曲很快就結(jié)束,大家也都繼續(xù)吃飯。
大剛吃完后我們一致決定一起去參加迎新晚會,此時已是18:25
我們趕緊收拾好,離開了食堂。
廣播里沒有提及迎新晚會在哪里召開,但憑著經(jīng)驗應(yīng)該在禮堂或是體育館這樣的地方。
我們在路上找了一個學生詢問禮堂和體育館的位置。
他聽到我們問體育館,神色中閃過一絲異色,他打量了下我們。
“你們應(yīng)該是新生吧?參加迎新晚會應(yīng)該去禮堂,一直往前走,鐘樓斜對面就是禮堂。”
我們謝過他以后就趕緊向禮堂跑去。
18:30就要開始迎新晚會,就怕晚到不讓進了。
可當我們到達門口時,卻還沒開始。
在里面落座后,任間用手撫上我小腹。
確實剛剛吃完飯就跑步讓我此刻肚中產(chǎn)生強烈的筋攣。
但他撫上后,痛感突然就消失了。
我看到禮堂正當中也有一面鐘。
里面沒有字,但值得一提的是,里面的時間竟然才18:20
可我分明記得我們離開食堂的時候就已經(jīng)18:25,所以才急著趕緊趕來。
難道兩面鐘的時間不一樣?
大剛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我們開始討論起時間差的問題。
但沒過多久,迎新晚會便開始了。
18:25時,就已經(jīng)有人上臺熱場,我們便暫停了討論。
我掃了眼場內(nèi),有幾名玩家,但還有許多人不在。
臺上的主持人看起來也是學生,應(yīng)該是我們的學長。
“歡迎各位新生加入我們學校,成為我校的新成員!很高興大家都早早來到了禮堂參加迎新晚會,大家都很守時,所以學長決定給你們一個小禮物!”
話畢,邊上兩個學生搬著搖獎機上了舞臺,學長接著道。
“不過呢,我們作為博學多才的學子,要想獲得小禮物,那可得先回答問題哦!接下來一共有三個小問題,大家可以舉手搶答?!?
“第一題,我校的校訓為何?一,二,三,搶答!”
我立即舉手,可能坐得近,學長便點了我。
“克己,慎獨?!?
“恭喜這位學妹,答對啦!請學妹上臺搖獎!”
我上臺搖動搖獎機,很快掉出一小球,我?guī)е氐搅俗弧?
在臺上時,臺下一覽無余。
偌大的禮堂里稀稀拉拉坐了沒幾個人。
我隨便點數(shù),只有十二人,其中也看到了喻樺。
而突兀的是,在禮堂的倒數(shù)第二排坐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身影。
是那個被欺凌的女孩兒,此刻她好像正向我看來。
我感到一陣奇怪的不安感,于是趕緊回到座位。
還是坐在大佬邊上有安全感。
接下來兩題也都無外乎不關(guān)于校紀校規(guī),紛紛有人答對。
其中喻樺答對一道,另一道則是一個頭頂LV.21的男生拿下。
之后是迎新節(jié)目,歌舞小品樂器演奏一樣不落。
很快,開頭那位學長再次回到臺上:“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們今晚的迎新晚會也很快迎來了尾聲,希望各位新生謹記校紀校規(guī),報效國家成為棟梁之才!”
他說的時候,所有表演人員都紛紛回到舞臺,等他說完后所有人一起喊道:“克己復(fù)禮,慎獨修身,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我在臺下聽完這句話,默默跟著復(fù)述了一遍。
卻沒想復(fù)述完以后,手上竟又憑空出現(xiàn)一枚小球。
我沒告訴大剛,悄悄放在了隨身的口袋中。
這不算是學習用品,我可以不用放在布袋中。
墻上的時間已經(jīng)指向20:10,但有之前的前車之鑒,我們不敢再隨便相信墻上的時鐘。
我們趕緊走向?qū)嬍覙恰?
寢室樓下是寢室阿姨的小房間,我們作為新生需要去阿姨處登記。
好在布袋里沒有給到分配的寢室,我們可以自己選擇室友。
寢室是六人寢,我們登機時恰好喻樺和另一個女生也在,于是我們登記在一間寢室。
登記的時候我看到小房間墻上也有面鐘,但時間應(yīng)是與禮堂里的一樣,此刻是20:20
分配完我們上樓入住,我們的寢室在三樓中間,是306
在到達三樓時,我們看到斜對門的寢室305門正大開,門口正是那被欺凌的女孩兒。
隨著“砰——”的一聲關(guān)門,她被關(guān)在門外。
大剛和喻樺身邊那經(jīng)驗老道的女人沒有理會先走進了寢室。
我看著那女生,她跪坐在地上,一雙好看的手上正拿著一張畫板和一支繪圖筆。
喻樺倒是很紳士地上前詢問她,她沒說什么。
這次不像之前一聲不吭就離開,她倚著墻慢慢站起來。
隨著她慢慢起身站直,我才發(fā)現(xiàn)她比我高很多,甚至身高與一米八幾的喻樺也沒差多少。
她撩起遮住臉的長發(fā),露出一張白凈卻憔悴的臉,臉頰側(cè)一道紅印異常顯眼。
一雙桃花眼非常好看,此刻卻沒一絲生氣在其中。
干燥起皮的嘴唇輕輕蠕動。
接著出乎意料的,我聽到她的聲音。
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察,嗓子眼像許久不曾喝水,說話像是用了她很大的力氣。
但更重要的是,我聽到她發(fā)出的是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