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抵達咸陽
- 開局世家誣陷,我將竊國
- 被迫去寫書
- 2090字
- 2023-11-12 23:59:00
世人都說念頭通達,可有仇不報,念頭何以通達。
有朝一日,我要讓世家,要讓乾國的女帝,低下頭,問一問他們。
我劍鋒利否?
想要回到乾都洛陽的那一天。
天街踏盡公卿骨,內(nèi)庫燒成錦繡灰。
蘇仁重新回到了馬車,贏穗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這天下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但贏穗還是出聲說道,“我會布告天下,不論是誰只要能讓先生引氣入體,可進聽雪樓任選一部典籍帶走。”
蘇仁一愣沒想到嬴穗會為他付出這般代價,他一個沒去過涼國的都知道聽雪樓。
樓內(nèi)藏有武學(xué)秘籍,秘術(shù)密傳、三教典籍,是武夫夢寐以求之地。
“多謝殿下”
一旁的巧兒跑到蘇仁身旁,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臉頰,開口笑道。
“咦~剛才還一臉頹廢坨敗,現(xiàn)在就開心啦?”
……
涼國,咸陽
丞相府內(nèi),一名身穿墨黑長袍,頭戴長冠、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端詳著手中書信。
“呂相”
一名內(nèi)侍推開屋門,走到了老者面前。
“如您所料,平叛大軍晚了三天。”
呂文信將手中書冊放下,起身來到窗前,幾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上,卻又轉(zhuǎn)瞬消失。
“涼王病重,一切事務(wù)都是由我與華陽皇后謀定。”
說罷呂文信語氣一頓,“只是這次華陽皇后做的有些過分了。”
內(nèi)侍當(dāng)然知道呂文信的意思,華陽皇后并非嬴穗生母,并且膝下有一子。
二人估計是華陽皇后在得知嬴穗抵達梅郡時,就詔書密令平叛大軍統(tǒng)帥,想要借贏蛟之手除掉嬴穗這個合法繼承人。
房間內(nèi)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后內(nèi)侍開口。
“那您怎么看他?”
呂文信站在窗邊沒有回頭。
“很好,很不錯,能夠計算人心,可稱大才。”
內(nèi)侍不再說話,他沒想到蘇仁能夠得到大涼丞相呂文信如此評價,實在是難能可貴。
本以為長安侯贏蛟的叛亂會是大涼的劫難。
只是沒想到會是一塊試金石,而且還試出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第一封書信讓贏蛟起疑,讓他白費七日。”
“第二封書信動搖其心,讓其心不穩(wěn)。
“第三封書信離間贏蛟與李士實的信任,君臣分裂。”
呂文信自言自語,而后轉(zhuǎn)身對內(nèi)侍稱贊道。
“這個小家伙真的不錯,有他大涼幸事也。”
看內(nèi)侍一臉憂郁,呂文信笑著問道。
“怎么,有什么心事?”
內(nèi)侍沉寂許久,終是開口說道。
“我擔(dān)心以蘇仁的手段和心機,皇后和那位皇子可能會下場……”
內(nèi)侍的話沒有說完,呂文信卻端起書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
“天下五國,哪一國爭儲失敗的下場不凄慘?”
“像那乾國女帝軒轅偃,殺了全部的兄弟姐妹才堪堪上位!”
“既然生于這帝王之家,這是躲不過的宿命!”
“再說那蘇仁,不管他手段卑劣也好,出身貧微也罷,他幫扶的是涼國的長公主就夠了!”
話音戛然而止,呂文信揮手讓內(nèi)侍退下,又拿起了書桌上的書信,吶吶自語道。
“天下五國紛爭將起,是該投資嬴穗還是太后……”
紙上赫然是軒轅偃寫給景、奉、虞三國之信的內(nèi)容。
……
“殿下、公子,到咸陽了”
巧兒的聲音在車前響起。
馬車的帷裳被掀開,一股冷意便滲進來,瓣瓣飛雪也伴著風(fēng)貼在了蘇仁身上。
透過車窗,蘇仁看見了漫天白雪如花瓣飄落,目光所及皆是一片雪白,宛若白紙。
乾國不常見雪,更是見不到如此飛雪。
蘇仁從來沒有出過乾國,對于涼國更是只在書中讀到過。
涼地苦寒,涼人頑韌。
這八個字,便是蘇仁從書中對涼國的認(rèn)識。
一抹如水墨般的黑色浮現(xiàn)在這張白紙之上。
那是涼國的都城咸陽,也是他們的目的地。
馬車緩緩駛?cè)胂剃柾獬牵局频能囕喣雺涸诤诖u上的聲音顯得厚重?zé)o比。
貨郎的吆喝聲,茶樓小廝的叫喊聲,各式小吃的香味,讓蘇仁感受到了久違的人間煙火氣,讓人不忍沉醉。
馬車?yán)^續(xù)向前行進,穿過宮門甲兵,進入內(nèi)城。
氣氛又與外城截然不同。
簡潔得只有兩道黑色石柱夾一座青石牌樓的宮門,那聳立在不遠的小屋宮殿,那斧鉞生光甲胄整肅的儀仗,那偏門不斷進出的急驟馬蹄聲,那腳步匆匆而又毫無喧嘩的來往官員……
無不透露著一種令人凜然振作的新銳之氣。
在蘇仁心目中,天下宮殿都像是乾國洛陽的凌煙殿。
有承天命而鳥瞰天下之氣魄。
可今日親臨,蘇仁是實實在在的感到一種新鮮強烈的沖擊!
與其說是宮殿的沖擊,毋寧說是氣氛的沖擊。
一股新銳的氣息在這里流動彌漫,連寒風(fēng)也無法使這里變得冷清。
馬車一路行進嬴穗的行宮,停好后蘇仁從馬車上下來,雙腳踩在黑磚上,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每塊磚都被刻上花紋。
“如何,大涼可還入得先生法眼?”
嬴穗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笑意問著蘇仁。
“大涼之風(fēng)氣,令蘇某贊嘆。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一旁巧兒適時打趣道。
“是吧,是吧。還是大涼舒服,不像乾國,又濕又潮。”
說著巧兒略顯嫌棄的擺了擺手,搞怪模樣引得嬴穗和蘇仁輕笑起來。
談笑間三人走進屋內(nèi),侍女也早已生好暖爐,驅(qū)散了屋外的寒意。
這時,蘇仁開口向面前的嬴穗問道。
“殿下,你對平叛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嬴穗聽到蘇仁的問題,沉思片刻后說道。
“父王病重,朝中事務(wù)都是由華陽皇后與丞相呂文信謀定。”
“呂文信獨善其身,只有華陽皇后的嫌疑是最大的!”
聽到嬴穗說華陽皇后嫌疑最大,蘇仁不禁愣在原地,他不明白按理說華陽皇后是嬴穗生母,當(dāng)母親的居然會謀害自己的孩子?
似是看出蘇仁的疑惑,嬴穗苦笑一聲。
“蘇先生有所不知,我母親在我年幼便病逝了,當(dāng)今的華陽皇后并非我生母,她與父王之后誕下一子名為贏熙。”
這樣蘇仁便明白,為什么嬴穗會首先懷疑華陽皇后。畢竟只要嬴穗活著,那么自己的兒子便永遠與皇位無緣。
不禁讓蘇仁感嘆,“真是太陽底下無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