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恐怖的氣氛下,王有財緩緩蹲下身,撿起小石頭。
他沒有陳寧安的力氣大,但是他準(zhǔn)頭還可以,撿起來就往剩下三人腦袋上面丟。
“尼瑪?shù)模心銈儞尷献拥臇|西!”
一顆顆石頭或是鴿子蛋大,或是雞蛋大,不斷砸在周有書三人的身上,疼痛不斷襲來,他們也只能咬牙忍著。
該死,這頭怪物太可恥了,竟然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出聲音移動。
周有書咬著牙,即便腦袋被砸得流血也不敢動,生怕“謝芳”盯上自己。
“還挺能忍?”
王有財抱起一塊石頭,往前走了兩步,距離遠(yuǎn)了他丟不過去。
“別去了。”陳寧安攔住他:“你的風(fēng)袋花在哪個人身上?”
“在那個人身上,領(lǐng)頭那個男的,好像叫周什么書來著。”
王有財記得十分清楚,陳寧安了解后從他手里抓起那塊大石頭,全力一砸。
這石頭頓時就像是顆炮彈飛出去,狠狠打斷了周有書的腿。
“啊!”
他發(fā)出慘叫摔倒,這樣的傷勢根本無法忍受,可這一叫,馬上“謝芳”就盯上了他。
“小伙子,你看我是像人,還是像鬼啊?”
周有書痛得冷汗狂冒,半截腿掛在地上不規(guī)則的拖行,他大罵道:“勞資看你像你媽!”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銀色的沙子,快速灑向怪物。
“去死吧,那個開荒人沒點底牌?”
銀沙帶著淡紫色的火焰,快速燃燒,把巨大人臉全部籠罩在其中。
熊熊烈火幾乎馬上就竄起來了,這一剎那,另外兩人馬不停蹄的向著黑暗跑去。
兩只燈籠忽閃忽閃,越來越遠(yuǎn)只留下了周有書一人在原地等待火焰結(jié)束。
“死怪物,燒死你!”
他聽著怪物身上嗶嗶啵啵的聲音,油脂和炸響,還有巨大的肉香味彌漫。
但………
那怪物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掙扎。
王有財死死盯著周有書,連那兩個燈籠是何時消失的都沒有注意。
打得好啊!斷了腿了,看你現(xiàn)在還怎么跑,那可是他們不報隔夜仇二人組的東西!
陳寧安擦著嘴角回來,抹去鮮紅,他按住王有財?shù)募绨颍@小胖子想上去拿回自己的風(fēng)袋花了。
“再等等,那怪物不對勁。”
他的眼睛毒辣,看到火焰中的場景,似乎不是很樂觀。
果不其然,約摸幾分鐘后火焰小了起來,露出燒的碳化的巨大“人臉。”
滋滋冒油的焦黑皮膚,裂開后流出鮮紅的血液,焦香里燒炸的巨大眼睛,鼻子只剩下了丁點灼紅與血液。
“小伙子,你看我……像人還是像鬼?”
它還在說話,繼續(xù)開口,讓周有書臉上惶恐!
他拖著一條反轉(zhuǎn)白骨碴子的腿在地上爬,泥土沙石就插進(jìn)斷裂的下班部分血肉和骨頭,鮮血流了一地。
“去死,去死,你像個狗屎!”
周有書哭喊著移動,可下一秒他感覺前方灼熱。
惶恐抬頭,瞪大的眼睛中是“謝芳”燒焦的大臉,裂開道道裂痕看著他。
高溫?zé)釟鈸涿娑鴣恚瑔柍鲎詈笠痪洹?
“小伙子,你看我像人……還是像鬼!”
“啊!”
周有書只剩下了最后的尖叫,他咆哮著還想移動,卻惶恐的爬進(jìn)了人臉的大嘴里。
大嘴皮膚早就燒干了,開啟后直接撕裂到了耳朵根,但還是咬下,伴隨著周有書的慘叫。
第一下沒死,第二下也沒死,第三下才失去了慘叫。
“遭了,它把我的東西吞進(jìn)去了!”
這么近的距離王有財看得清楚,他臉上滿是心疼,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火燒了那么久都不死他又能怎么辦?
此時,那謝芳的燒焦人臉從中裂開,周有書的臉跟著浮現(xiàn)。
“別慌,風(fēng)袋花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消化得了的。”
那東西的質(zhì)量他研究過,或許在現(xiàn)世還能損壞,但在這燈籠世界,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能吹出狂風(fēng)的東西怎么可能材質(zhì)脆弱?
果不其然,一會兒之后人臉怪物的身體膨脹了不少。
“寧安你看,它變大了。”
不是變大,是風(fēng)袋花在里面吹氣,周有書的臉越來越大,很快就超過了一棟房子大小。
風(fēng)一吹,就在地上飄飄彈彈,最后已經(jīng)有幾十米高,在漆黑的南電影城街道顯得詭異又恐怖。
里面全是高壓氣體,陳寧安面色一動,拉著王有財?shù)揭惶帀蟆?
“捂住耳朵。”
他看到巨臉上出現(xiàn)了一條迅速擴(kuò)大的裂痕。
幾乎是剛說完的下一秒,劇烈爆炸傳來。
“呼!”
隨之而來的就是狂風(fēng),不亞于他們在蘭安小區(qū)所面臨的強(qiáng)度。
這一刻,原本還能看到的星星點點燈籠,驟然被吹滅。
陳寧安毫不在乎,快速向炸裂的人臉怪物沖去。
“寧安等我!”王有財伸手,卻遭到了陳寧安的拒絕。
“你別來,那怪物還沒有死。”
“還沒有死!”
王有財震驚,那玩意兒到底多厲害!
這東西的確厲害,陳寧安靠近之后看到了怪物的原型,躺在地上干癟的一片破臉。
風(fēng)袋花就在一邊,正在不斷的往外吐風(fēng)。
他先是撿起風(fēng)袋花,隨后拿出寒光劍切割,這玩意兒的皮是好東西,可以作為畫符的承載。
只可惜這些臉炸碎了,有用的不多,只收集了三張皮而已。
三張,也算夠。
陳寧安快速離開,他沒有把握殺死這怪物。
懷中的符篆用在它身上,浪費了。
不僅如此,在狂風(fēng)吹過之后所有的提燈人燈籠都被風(fēng)袋花的特性吹滅,這里出現(xiàn)了變故。
陳寧安感覺得到自己汗毛倒豎起來,那是對于危險的感知。
“旺財,接下來跟緊我!”
陳寧安知道,恐怕惹出大東西了。
悠忽,他看到一個女人,打著電筒走在黑暗里電筒的光芒柔和耀眼,帶給人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這女人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一會兒還在遠(yuǎn)方,一會兒又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陳寧安和王有財躲在一處屋子里,他們看得到電筒不斷的掃射,偏偏此時,距離兩人不遠(yuǎn)有提燈人點燃了燈籠。
他哆哆嗦嗦的打了好幾下火花,才讓紅色的光芒再次亮起,距離陳寧安他們只有一墻之隔。
不知為何,在燈光亮起的瞬間,陳寧安心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