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輕輕吹過。

吹亂了慕清禾額頭前的秀發，她睜大了眼睛，驚訝中帶著些許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容顏依舊，但此時俊美的臉頰上卻出現一絲忐忑，他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問出了剛才那句話。

往生五鬼……

我是第五鬼么？

慕清禾靜靜地看著眼前強裝鎮定的陳曦，她心中有一萬個不解。

他怎么會知道這些？

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慕清禾的思緒有些飄飄然，慢慢地飄到了飛仙殿現世的那天。

看到鎮邪司巡查使賀玉樓云頂仙宮前點出了蕭劍夜四人的身份，而陳曦正站在角落目擊全部過程。

“往生五鬼？”

“還有一個呢？叫出來吧，只有你們四個的話，可不是我的對手?！?

“原來是個三品紅衣厲鬼，還真是天助我也，等你進階二品鬼王后，再吸取往生五鬼的力量進階一品，到時候就是人間災難?！?

難道……

他是那時候知道往生五鬼的？

慕清禾的目光非常深邃，思緒繼續沿著時間長河向上越飄越遠，來到了府試那天。

她看到陳曦在第二輪考試中找出惡鬼后，身邊的人對他的評價。

“我看好陳曦……他的觀察力太恐怖了，居然能看出呂青和張濟的現實身份。”

“姐姐，你要不還是把婚退了吧，會被他看出來的?！?

剎那間

慕清禾有一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

思緒繼續逆流而上，最后飄到了商量婚事的那天。

她看到了陳曦站在大門前，同樣是鼓起全身勇氣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慕姑娘，你我婚約，不過是父輩酒后之言，其實可以不用當真。我觀姑娘也是極有主見之人，在下一無功名在身，二無半分家財，自知入不了姑娘法眼，所以很是困惑，姑娘為何會答應這樁婚事？”

慕清禾眨了眨眼睛，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陳曦，看著這個同床共枕的相公……

可惡！

他那時候就察覺出我是鬼了，卻一直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演的真好啊?。?！

想到這。

慕清禾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隨后板著臉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再騙你了，確實如你所想，你就是我看中的第五鬼，只要你以后老實聽話，待本座進階一品鬼帝后，便封你為我的后宮之主……”

??？？？

陳曦一臉的懵逼，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出了心中的問題，沒想到卻得到了這么一個答案。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慕清禾，半過了半晌后，才喃喃問道：“不是說，往生五鬼最后會死嗎？”

慕清禾冷哼了一聲，道：“哼，沒想到你知道的還蠻多的……不過往生五鬼最后死不死，全看本座心情，你若表現的好，本座自然可以饒你一命……”

陳曦一本正經的問道：“什么叫表現的好呢？”

慕清禾頓時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騙你的，我若要晉進階一品，根本就不需要往生五鬼，而且老蕭他們已經有五個了。你就別想了，沒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