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堂附近我已搜查過,沒有尋到可疑蹤跡。
能夠隔空操控機關傀儡,那個墨家之人,實力不容小覷。”展清夢這般分析道。
經過一夜的休整,她的臉色已經正常,氣血也恢復了七八成。
李丘開口:“以機關傀儡施展操傀之術,背后之人的實力至少達到了四品。”
白辰聞言一驚,為什么他一個剛穿越而來的小卡拉米,連續遭遇危機不說,還早早遇到了這等大佬?
白龍還沒現世呢,就是這種情況,后面豈不是越來越危險?
撇頭看向一側的李丘,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我命不該絕,及時抱住了大腿。”
但一想到這大腿在到達旭陽鎮后便會分道揚鑣,他又忍不住替未來擔憂起來。
小小的旭陽鎮中,當真有人能比李丘前輩更讓他安心嗎?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
“還是得想辦法拜師啊。”白辰心中嘀咕一聲。
展清夢再次開口:“殺影門三教九流匯聚,魚龍混雜,長干替人買命的活。
像他們這樣的家伙,不可能盤踞一處無緣無故截殺他人。
昨日問那廝,卻是答非所問,更顯得心里有鬼。
本姑娘猜測,他們蹲守洛江與廟堂,大概率是為了某個特定之人。
而濫殺無辜,多半也是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
白辰心里一個咯噔,這個特定之人,總感覺是在說他。
話說白龍教與殺影門吃飽了撐的不成,不耐心等待白龍現世,偏偏要鬧出這么多動靜?
感受到美人視線,心虛的白辰裝作風輕云淡:“是嗎?”
一副自己毫不知情的模樣。
展清夢也沒在意,又閑聊了幾句,接而看向李丘,美眸眨了眨:“李前輩,昨晚你真氣外放,將那爆炸威能凝聚在方寸之間,莫非已經達到傳說中的知微之境?”
白辰猛地轉過頭,眼中盡是詫異之色。
知微之境指的并非是修為,而是武夫對外放真氣的掌控能力。
但凡達到這種境界的武夫,對于真氣的掌控便可以說的上是登峰造極。
當然李丘前輩有此實力,他倒沒有多意外,武俠中的瞎子瘸子不一般,這是約定俗成之事。
他吃驚的是展姑娘的態度!
昨日還處處提防,一口一個閉眼叔公,今天這又是什么情況,連前輩都叫上了?
“心中莫名有點危機感是怎么回事?”白辰兩眼微瞇,神色警惕。
展清夢也不等李丘回應,兀自說道:“想必一定是了,前輩那爐火純青的技法,若是沒有知微之境也說不過去。
實際上,我對真氣的掌控一直差些火候,不知前輩能否指導我一番?”
這個壞女人忽的改變態度,果然是有求于人!
白辰輕呵一聲,不以為意。
自己之前誠意滿滿,請李丘收他為徒,都慘遭拒絕。
這壞女人昨日對前輩那般態度,還妄想得到指點,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以。”
“我就知......嗯?”白辰不敢置信地看向李丘,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啊?”
“是個好苗子,我也想看看她將來能到達何種境地。”李丘是起了愛才之心。
“多謝前輩!”展清夢抱拳,神色雀躍。
“前輩,你不妨也考慮考慮我!其實我也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一點就通的那種!”
此話一出,李丘二人皆是沉默下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
天氣不錯,萬里無云,山林間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白辰卻神色幽怨,像個深閨怨婦,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不遠處。
凡事都應該有個先來后到,明明是自己先拜師的,這壞女人果真不是東西,竟然偷偷截胡!
李丘隨手一摘,一片落葉便夾在指縫之間,這等聽風辯位的本事,就好像他根本沒瞎一般。
“修行一道,本就講究熟能生巧,你已入六品,雖然真氣外放的程度有限,卻也能做到一些。
接下來的日子,你便用真氣將此片樹葉懸于掌上一寸位置,哪怕睡覺也不得停下。
何時能夠做到一日一夜不間斷,便算小有所成。”
話音落下,李丘右手一揮,那片樹葉就輕飄飄落在了展清夢的面前,懸浮在半空之中。
對于修行,展清夢向來喜歡,說是修行狂人也毫不夸張,不然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離開宗門來到江湖闖蕩。
當下便迫不及待伸手接過樹葉放于掌心,接而聚精會神將體內真氣匯集右掌處。
只見那樹葉如同無根浮萍一般,晃晃悠悠飄了起來,忽上忽下的。
第一下便成功,展清夢不禁露出自得之色。
誰知一陣微風吹過,那樹葉便隨之飄向遠方......
這修行看似簡單,實際卻比預想的要難上千倍萬倍!
“慢慢練。”李丘留下這話,便轉身離去。
不遠處的白辰見此一幕,有些幸災樂禍,還以為一點就通,一練機會呢,結果就這?
可他又哪里知道,六品境界,便能真氣外放,懸物于空,那是多少武夫都羨慕不來的天賦。
“真想練武?”李丘走近,忽的開口。
聽到這話,白辰激動無比,急忙回道:“比真金還真!”
“你想練武是為了什么?”
“我從小便有個夢想,仗劍走天涯,鋤強扶弱,匡扶正義!”
“說真話。”
“想在這亂世有一些自保之力,有機會的話也可以人前顯圣一番......”
嗯,通俗來講就是裝逼。
李丘點了點頭:“武夫的初衷大多皆是如此,而相較于其他流派,武道也最好入門。
可惜我用的是刀,教不了你仗劍走天涯。”
真氣乃是一通百通,對于武夫而言,不管用什么武器,都是要去練的,所以他可以指導展清夢。
可在具體兵器上就完全不一樣了,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白辰急忙改口:“前輩誤會了,我剛剛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相比較劍,我自然更想練刀!
畢竟用劍的人都娘們唧唧的,真男人還得用刀,大開大合的,看起來多霸道!”
李丘眉頭微挑,這小子的無恥勁他早就見識過了,所以也見怪不怪。
“那我便教教你。”
白辰聞言,兩眼發亮,只覺得守得云開見月明!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他激動地就想跪下拜師,可膝蓋剛彎一半,就好像有一堵墻擋在下方,根本無法再彎下去半分。
“我雖說教你,卻并不是要收你為徒,權當是一番指導。
剛好我也想看看,你這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是否真的有那般悟性。”
白辰神色一僵,我就吹個牛逼而已,前輩你怎么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