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里站著一個極其秀美的女孩。
她穿著一件非常精致的束腰裙,以白色為底色,淡紫色的線條作為裝飾,烘托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
在腰身下是兩條緊致有力的大長腿,與束腰裙同種風格的絲襪微微嵌進肉里,讓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最吸引人注意力的還是那頭粉色的長發,似乎帶著隱隱的暗香,里昂只是吸了那么一口,腦子里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比他年長,也比他成熟的少女,眼神之中好像有一些莫名的情緒翻涌了起來。
“里昂……里昂……”
一旁的圖里奧低聲念叨著少年的名字。
他想要提醒一下這位少年,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一位少女看,其實是非常失禮的。
哪怕是被神明選作的代行者也不行。
更何況,對面的少女和里昂一樣,她的身份可是四神教廷的圣女——術之勇者芙蕾雅!
“非常抱歉……”
意識到自己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里昂回過神來,他的臉頰迅速染上了一層緋紅,一下子羞得無地自容。
“沒關系,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芙蕾雅脫掉了自己的白手套,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這個少年的肩頭。
聲音甜美、清晰,里昂一下子更情不自禁了。
“其實我應該向你道個歉,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不然應該更早就來到了塔夫鎮。
“那樣的話,鎮子還不會被那群冒險隊的人給洗劫一番。”
芙蕾雅朝著里昂微微欠身,這個動作很輕微,但還是讓她鏤空的胸口顯露出一條深不可測的黑線來。
里昂艱難地別過頭,“我……沒事,只是累了點,其它還好……”
“你沒事這樣當然很好,只是塔夫鎮的居民……”
芙蕾雅想到這里搖了搖頭,面露不忍之色。
她轉身對圖里奧吩咐道:“給那些因為冒險隊到來,而產生了傷亡的家庭一些撫恤金,務必要將他們的家人照顧到位。”
“是!我會處理好善后工作的,術之勇者大人。”
圖里奧恭敬地回復,隨后便帶著一些人離開了。
“另外,我這次來到這里,還有一件事。”
芙蕾雅看向里昂,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走,路上邊走邊說。
里昂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故意落后半個身位,貪婪地聞著來自芙蕾雅發端的異香。
這一路上,其實可以看到不少來自四神教廷的人,正在協助塔夫鎮的居民們重建家園。
以及給一些在這場騷亂中失去了生命的人安排葬禮。
不少人眼珠通紅,悲痛欲絕。
“那群該死的獸人!”
里昂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了這句話。
“狂獵冒險隊的前身,其實是獸人伊凡帝國的一支軍隊,他們的副隊長獅獸人萊納,是這個帝國的三位大公之一的孫子。圖里奧剛剛應該和你說了他們為什么要來找你。”
芙蕾雅邊走邊說,順便向這個少年普及一些基本知識。
“是的,他和我說過這些了。”
里昂點點頭。
“這支冒險隊現在已經撤到了波特山上,他們的隊長和另一位副隊長一直沒有露面,估計就是在和波特山的霸主協商謀劃著什么事情。”
芙蕾雅想了想,接著道:“目前劍之勇者和弓之勇者正在接受屬于他們的試煉,我也有相應的任務。”
“您的任務是,把這支冒險隊徹底解決掉嗎?”
里昂試探著問道。
“是的,這是其中一個,必須把他們完全解決掉,塔夫鎮才會重新獲得安寧。”
芙蕾雅笑了,親切得就像是里昂的姐姐。
“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話,請盡管開口。”
里昂非常自豪地說出了這句話,心里一下子砰砰直跳,“還有其它任務呢?”
“謝謝。我有預感,你會成為一個極其合格地獸之勇者。”
芙蕾雅點點頭,繼續道:“剩下的任務就與你有關了。
“你才剛剛成為獸之勇者,我要協助你向獸神希爾瓦斯和四神教廷進行宣誓,只要得到了獸神希爾瓦斯的回應,你才算是真正的獸之勇者。
“然后便可以開始學習相關的魔法和知識了。”
里昂有些疑惑,“可我記得,傳說獸神希爾瓦斯不是分解了自己的權柄和身體嗎?難道祂依舊聽到我的祈禱并做出回應?”
“當然!”
芙蕾雅耐心地解釋道:“獸神希爾瓦斯雖然已經解體,但是祂的權柄還在世界各處存在著。
“神明之所以能夠回應信徒的祈禱,其實是擁有權柄的緣故。
“所以哪怕神明沒有了自己的意識,權柄一樣會的一樣會對信徒做出答復。”
“原來如此。”
里昂表示自己明白了。
“術之勇者大人!”
忽然,一個穿著老舊大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芙蕾雅二人的視線中,對著他們行了一禮。
里昂愣了一下,他認識這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這片領地的男爵老爺。
他的身后還帶著一個比里昂年紀稍大的年輕人,正是他的兒子。
“實在是不知道勇者大人您來到了小鎮,沒有準備好迎接,還請您原諒我們的失禮!
“還有關于狂獵冒險隊來到小鎮這件事,我們正打算和四神教廷匯報呢,沒想到您來的這么及時!”
男爵和他兒子全程低著頭說這番話,完全不敢和芙蕾雅對視。
聞言,旁邊的里昂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您不要被他們騙了,這兩個家伙從始至終,和狂獵冒險隊就是一伙的!”
“閉嘴!”
男爵的兒子朝著里昂呵斥了一句,“哪來的鄉巴佬?我們正在和勇者大人商議事情,這里沒有您說話的份!”
芙蕾雅只是擺了擺手,淡笑道:“你們父子兩人應該知道,四神教廷有一條規定,遇到神職人員,應該先向對方行禮,然后才可以和對方說話。”
“是的。”
男爵父子二人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們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是行過禮的,所以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