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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張青在回家的路上走著,鋤頭上還吊著幾只山雞野兔的,他準備回去讓自己渾家把這雞兔一并做了,卻聽見孫二娘的一聲哭喊!
張青忙把鋤頭丟在一邊,大步流星的往十字坡家中跑去!剛踏過門檻,他眼睛都看直了!自家渾家被一個八尺長的壯漢一只手拿住了腕子摁在桌上,另一只手還打翻了幾個火家,一旁還有個清秀的秀才,一柄折扇上下翻飛著,幾個圍著他的火家不停的橫飛出來!
“幾位好漢!且住手!”張青一看這兩人身手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他們兩個中隨便一個了,趕緊呼喊了聲。
武松和王倫抬頭看那人,頭戴青紗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一雙八搭麻鞋,生的三拳骨叉臉,下巴上有幾根胡須,年紀約莫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王倫不得他說話先問了聲:“這位可是菜園子張青?”
“正是在下!”張青愣了一愣,他從來不知道居然還有活人知道自己的名號——除了自己結交的好漢外,接著拱手道:“兩位好漢哥哥是?”
王倫看武松要說話,哈哈一笑說:“這位是景陽岡上打虎的都頭,武松!在下梁山泊寨主王倫!”
“梁山泊寨主王倫?!”
“可是濟州梁山王倫?!”
武松和張青一同發問道。
“正是在下!”王倫把折扇收起,負手而立說道。
“果真是王倫哥哥!”武松一把丟下孫二娘,大步走到王倫面前,倒頭就拜:“小弟日前在陽谷縣,沒少聽哥哥事跡!先是殺退了濟州軍馬,有奔襲青州,救了二龍山上的好漢!端的是聲名顯赫!小弟因當日公務纏身,也沒去拜見哥哥,當真是慚愧!”
“兄弟過獎了!”王倫笑說,武松任職的陽谷縣,就在東平府,說起來,離著梁山山頭最近的州縣,是東平府壽張縣,武松聽說了梁山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何況現在梁山如今早已牢牢坐穩了京東兩路綠林中的頭把交椅了。
蓼兒洼從中間分開,北面是東平府,南面是濟州,宛子城所在的梁山卻是在蓼兒洼北首。
“武家兄弟的事情,梁山上下也都聽說了,兄弟端的是個義字當先的好漢,山寨上每每說起,眾家兄弟總是恨不能與兄弟一起手刃奸夫淫婦!”王倫胡說八道著,武松卻深信不疑。
“這事要是讓武松再碰見,武松還是這般做!”武松重重的說了句。
“兩位哥哥,我這渾家不省事,里間做了,我喚火家來重新做了飯菜,張青好生款待下兩位好漢!”張青看王倫和武松說了個差不多,這才插話進來。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給你介紹介紹。”王倫笑呵呵的把張青和孫二娘扶正,這才樂呵呵的說著:“這兩位也是江湖上的好漢,這個是菜園子張青,這個是他渾家,喚作母夜叉孫二娘的便是了!”
“怎的哥哥認識小人?”張青遲疑著說道,他聽說過王倫容易,人家好歹是京東路上有名的大山寨的頭領,自己不過是開黑店的店家罷了,何況孟州在京西北路西北部,離著京東路還隔著京畿路呢!
王倫笑了笑,拉張青和武松坐下說:“江湖上誰人不知:大樹底下十字坡,客人誰敢從那過,肥的切成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哈哈哈!”武松和張青同時哈哈大笑了一番,張青這才說道:“盡是江湖上膽小如鼠的人謠傳的,張青是賣酒為生,但是也等客商經過,有入眼的呢,就用蒙汗藥麻翻了剁了賣肉的,小人卻早交待了渾家‘有三種人路過不可害他,一來是云游的僧道,二來是江湖上行院的風塵女子’……”
張青話未說完,孫二娘一雙手伸過來揪住了張青的耳朵,“三來是各處刺配的犯人。這第一和第三我省得,但是你今兒個當著兩位哥哥面,再說說這第二是為何?”
“娘子,你如若碰上了,殺了便殺了!無妨!無妨啊!”張青的耳根子讓孫二娘揪的,一路紅到脖頸上去了,武松看著大笑,卻看見王倫神情不對勁,這才問了句:“哥哥這是怎的?”
“唔?”王倫是聽張青說不可害人家行院女子,想起了李師師來了,這才神情有些不對,嘆了口氣說道:“張家兄弟說的在理,她們都是沖州撞府,逢場作戲,不知道賠了多少小心才得來的錢物……”
“叔叔說的是。”孫二娘好精細的人,嘴里也不叫王倫秀才了,卻叫叔叔,“我若是結果了她們,她們相好的去戲臺上,少不了說我等江湖上的好漢不英雄。”
孫二娘以為自己這話說的夠圓了,而且是順著王倫說的,誰知道王倫的臉色更難看了,慌忙賠不是……
“哥哥不要在意,嫂嫂說這話也不是有心。”武松心里尋思著王倫弄不好就是孫二娘說的“她們的相好”,于是趕忙過來替孫二娘說了句。
孫二娘又賠了個不是,王倫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就去后廚準備干凈飯菜去了,張青卻問武松:“兄弟如今犯了什么罪?要往何處去?”
武松把話一一說了,王倫這才驚醒,原來武松和宋江已經義結金蘭了!這宋江收買人心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自己要收了武松卻不容易了!
王倫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那邊后廚里一聲驚呼——又是孫二娘!“你這幾個不成器的火家!怎的就把這兩個公人剮了!”
“什么!”武松拍案而起!這兩個公人死了!那他如何去孟州牢城!
原來剛才幾個火家看他們說話,就把那兩個防護公人拖到后廚去了,武松以為他們是要把公人救醒,也就沒問話,王倫更不可能管他們死活,至于張青,一心光想著跟王倫和武松結交了,早把這事兒忘了!
而那幾個火家聽王倫之前說公人的壞話,又聽這公人調笑孫二娘,想也不想的就把兩個殺了,現在皮都扒下來一半兒了!
“哥哥嫂嫂!苦了武松了!”武松耷拉著臉,拍手苦叫著,他原本想的好好的,去孟州憑借自己武藝,怎么不會入了管營的法眼?尋個差事也就做下來了,要不他要是想逃的話,那七斤半的團頭鐵葉子枷鎖和兩個鳥公人怎么會奈何得了他?
王倫心里竊喜,這個世界,跟《水滸傳》果真是有不同啊!看來快活林的橋段,在這個世界是不會再發生了!嘴上卻砸吧了一聲,向武松說:“兄弟,不知肯來我梁山否?與其到孟州受那官府的腌臜鳥氣,何如山上快活?”
“是了!王倫哥哥正好在此,兄弟不若一并投了梁山便是!”孫二娘一臉歉意的擦了擦手說道。
“嫂嫂你卻不知……”武松低頭沉吟著,一拍大腿道:“罷了!都是緣分!王倫哥哥,小弟如今就入了梁山也罷!”
“嗯,張大哥,嫂嫂你兩個,不如跟武都頭一起來便是。”王倫見武松都叫人哥哥嫂嫂了,趕緊把這兩人也拉上山。
“怎的不去!”張青瞪著眼睛說道,“只是武兄弟這般裝束容貌卻是不好吧!”
張青話一說完,孫二娘那邊一拍手,“你這笨驢怎的忘了那身行者行頭了!”
“是了!我渾家曾壞了個行者,還留的一個箍頭的鐵界尺,一領皂布直裰,一張度牒,這都不打緊,最難得的便是一件一百單八顆人頭頂骨做成的數珠和一對雪花鑌鐵打造的戒刀也都在此!”
武松皺著眉頭,嘀咕了聲:“戒刀?”
張青點點頭:“想來這頭陀也殺人不少,直到如今,那刀一到了半夜起風的時候,便游龍般的嘯響,端的是好刀啊!”
“也罷,天讓我在此遇見兩位哥哥,人吶,自有上蒼安排……”武松想起他哥哥武大郎被官商勾結慘死的事情來,對去孟州的尋個差遣的事情也心灰意冷了,世間俗事也厭惡了些,這便是說佛在心中了,跟魯智深一般,一點靈智開了,雖無禮佛貌,卻有向佛心了。只不過魯智深是他師父智真長老乃是高僧大德,度化了他;武松此時的心性,卻全是頓悟了。
這才搖了搖頭才恢復神色:“從此世間便沒了武都頭,卻多了行者武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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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柿子童鞋在群里要求現在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