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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敖甲清冷的聲音傳出。
至于所謂的蛻變為元初祖龍之類的屁話,祂是不可能相信的。
畢竟對方已然淪落到這一步,不可能再有此手段。
再說現下時機不對。
此世,應當出不了一條元初祖龍了。
畢竟其為先天生靈。
先天生靈,天生地養,非后天之力所能逆轉也。
顯然對方在說謊,不過是不想成為徹底湖君罷了。
元初祖龍真靈瞧著現在還只是一個池塘的大湖,滿臉的悲苦之色,溢于言表。
祂也清楚,敖甲留下自己的緣故。
此地畢竟原本是一座山脈,因洞天形成,這才導致此地留下了這處巨大的凹地。
山根水運之氣混雜,若是無人理順的話,此地容易滋生邪祟。
別說成為一方水澤靈韻之地,到時候只怕會成為混亂之地。
東海龍宮是除了神庭水神天尊之外,天下水脈源頭。
有守正水運之責。
敖甲作為龍宮大太子,既然得以見到,便不能視而不見。
此地水運稀少,須得緩慢積攢。
而且還得調理地脈之氣,對于水裔而言,山根氣運便是壓勝之物。
在此為湖君,的確難受。
敖甲卻不給祂絲毫反應的機會。
直接掏出一張空白任命書來,便在上面書寫起來,而后取了元初祖龍真靈一點神魂,融入任命書中。
東海龍宮作為天下五湖四海之祖脈源頭,自是有認命低等河神湖君的權利。
只見書寫完畢之際,那任命書直接沒入祖龍真靈體內。
下一刻,此地一抹水運之氣,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注入祖龍真靈體內。
一座龍首人身的金身神像,浮現而出,同真靈結合在一起。
金身神像動了,祖龍真靈的聲音傳出:“當真弱小不堪,有些難受?!?
眼下金身神像由敖甲所認命,而后由東海龍宮下發的香火之力鑄就。
不過是九品神官修為而已。
自然,眼下的湖君品軼,自然不止九品。
適應片刻,元初祖龍的聲音再次傳出道:“龍族小子,此地且不說水運稀薄,水裔也無幾個,為了能調理水運,你不得給老祖留下幾個水兵?”
說完,祂便不懷好意的看向那玄衣青年。
若是能將其留下,自身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敖甲如何看不出祂的心思,直接開口道:“玄蛟將軍不行,祂是父王的心腹。不過,你說的也對,便給你留下幾位水兵,不過百年為限,百年之后,祂們須得返回龍宮?!?
東海龍宮的水兵,都是水裔神修精銳中的精銳,至少也是九品修為。
其中不乏有八品修為的存在。
“也好,蚊子腿,也是肉,老祖我不嫌棄。”
敖甲沒有搭理祂,直接指向數十水兵之中的五位道:“你你你……爾等五個,留手此地,待百年之后,回到龍宮之時,我會向父王為爾等請功。”
本來被點到,這五水兵便滿臉的悲苦之色。
畢竟相較于東海龍宮,此地無異于流放所在,此刻聽到這話,便不由得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多謝大太子,屬下領命?!辈痪褪前倌陼r光,換取一個光明未來,這筆買賣極為劃算。
此間事了,敖甲領著敖清寒和玄蛟以及數十水兵駕云遠去。
周奉慶同祂們告別之后,瞧著依依不舍的敖清寒遠去,再也瞧不了蹤影后,才收回目光。
“小子,你舍不得?”耳畔傳來元初祖龍的聲音道:“既是舍不得,何不追上去,那一碗軟飯,還是很香的?!?
“祖龍說笑,只是朋友之間的離別有些傷感而已,沒有男女之情?!敝芊顟c反駁道。
“你是如何想的,老祖不知,可那龍妮子,可對你有情啊?!痹踝纨埓蛉さ溃骸袄献骐m十數萬年不曾現世,可從寧河那條小龍的識海中也探知到,眼下的東海龍宮,可是龐然大物,你就不心動?”
“祖龍為何心甘情愿,被封正為此地湖君?”周奉慶轉移話題道。
祂將敖甲都騙過去了,實則在以進為退。
在敖甲讓其擔任此地湖君時,便已經達到了目的。
元初祖龍被封正為此地湖君,便是被限制在此地,而且那五位龍宮水兵,也有監視之責。
如此,倒也不再畏懼其為先天祖龍所擁有的詭異手段。
關鍵是現下沒了元初驪珠支撐,祂也當真只是一抹真靈殘魂,得修神道而已。
“老祖一抹真靈渾渾噩噩的困守在驪珠之中十數萬年,如今得以自由,如何還能不甘?”祖龍之話傳來,也不知真假。
周奉慶搖頭,不再想此事,畢竟也與自己無關。
縱然其后有千般籌謀,只要遠離之也落不到自己頭上。
“人族小子,不若你留在此地,老祖邀請你擔任我水府供奉如何?眼下此地殘破,可終有一日,說不得也會成為一方汪洋?!痹踝纨堅趥扰匝埖?。
“多謝祖龍一片好心,不過在下逍遙慣了,想要去瞧一瞧這天下的大好河山,追逐心中大道,便不再貴寶地久留了,再會?!?
周奉慶說完,便直接御劍遠去。
徒留元初祖龍在哪里吼道:“供奉不行,客卿也不錯啊,首席喲。”
可惜,他的速度極快,沒有聽到。
將飛劍懸停于寧河水畔,恰好能夠瞧見新形成的龍泉湖全貌。
來時此地山巒疊嶂,何曾想到會有今日之貌。
最后望了一眼,找了一個方位之后,周奉慶迅速御劍而去。
今日,俱是遠游客,
人活一世,終不得停。
他是如此,敖清寒是,成為一方湖君的元初祖龍也是,位于洞天之中的陳長生亦是如此。
………
洞天之中,煉化洞天核心的少年人夾著一柄特殊雨傘,來到了小院之前。
雖知人已不再,可腳步彳亍。
是院子主人,讓自己改變命運,擁有了守護家鄉的能力。
可連離別之時的告別,似乎都沒有時間,少年心中是有落寞,有失落的。
在暮色里,最終少年還是推開院門走入其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株桃木之上掛著紅彤彤的桃子,觀之讓人垂涎欲滴。
緊接著他發現那一封信。
看了之后,陳長生不由得笑了出來。
原來,周先生惦記著自己。
不僅讓自己幫著照看小院,還叮囑一定要努力修行,周先生還會回來的。
最后叮囑,若是院中桃子成熟之后,定要分于小鎮鄰居食用。
周先生叮囑之話,他陳長生一定會做到。
少年人搬來籮筐,開始摘桃。
………
東海龍宮的隊伍,敖甲放出了跨洲飛舟,運載眾人。
畢竟回時不用趕時間。
瞧著在船頭發呆的敖清寒,敖甲上前問道:“小妹,你在想些什么?”
“沒什么,就是許久沒有回東海了,有些不習慣了?!迸邮栈剡h眺的目光,也收斂了思緒。
敖甲笑道:“哪里是你的家,不用擔憂的。”
家嗎?
只是遠游之后的她,好似對那個家,停留在母親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