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的呼吸變得沉重，胸口肉眼可見的起伏。那一瞬間，蜘蛛感應讓身體本能地做出最優得選擇。
“我說得沒錯吧，諾曼·奧斯本先生。你也不想讓你的兒子哈利知道，他的父親居然是綠魔吧。”彼得一臉屑樣，低沉的聲音仿佛惡魔低語在諾曼耳中回繞。
既然諾曼還沒有因為和蜘蛛俠一戰喪命，那事件點彼得也能推測個大概。
以及時間點。
諾曼渾身猛地一震，哈利的名字就像無形的雙手忽然扼住了他的脖頸，“不…不要。”
彼得歪了一下腦袋，似乎也從綠魔的面具上看到了諾曼的緊張和慌亂。
看樣子恢復過來了。
“你想做什么？”
諾曼伸出顫巍巍的雙手摘下了面具，那布滿滄桑的眼睛多了幾分哀求。
“不對，你不是蜘蛛俠！”話鋒一轉，諾曼的聲音變尖了許多。
諾曼猛地轉過身，那雙冰冷的眼角盯著彼得，緊握起雙拳猛然向左揮勾，同時，右腳也向左前踢出一腿。
嗡——！
在蜘蛛感應的防備下，彼得提前諾曼一步抬起手格擋下他的拳頭，同時右腳先一步踩在諾曼的腳上。隨即，反手抓住諾曼的小臂，猛地轉過身將諾曼狠狠地甩出去。
在彼得的戒備下，他抓住諾曼的動作并沒有松開手，而是用力擒住壓倒了對方。
“還真是有點讓我意外啊，你的另一個人格似乎對你的意見很大，居然連兒子都不在乎了。”
看來這次回去得找個時間學點功夫了。
“不，才不是，那不是我。”諾曼的聲音又重新恢復了過來，那雙眼睛里多了幾分后怕。
“蜘蛛俠，不要告訴哈利。”
諾曼聲音顫抖的說道，幾乎是在央求他。
“不不不，諾曼，這件事情你找錯人了。你應該問問，你的那個他才對。”
“不，我不能問他，他…他。”諾曼本能地在抗拒，綠魔對他的侵蝕已經達到了無法克制的程度。
即便是主人格諾曼，在綠魔面前，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毫無抵抗力。
“諾曼，他真的是你嗎？”彼得突然問道。
“不，他不是我，他不是我。”諾曼拼命地搖著頭，精神狀態看上去格外的糟糕。
“那你是他嗎？”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彼得笑了笑，雖然綠魔的人格是諾曼注入人體強化藥劑的副作用產物，但這也是諾曼潛意識中的陰暗面，被直接顯化了出來。
簡而言之，綠魔其實是另一個諾曼，是他的陰暗面，是他所經歷過的失敗，也是他人生的后悔，更是他的無能為力。
按照現代醫學方面來說，諾曼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癥。
也就是，純屬有病。
彼得盯著精神狀態看上去不對勁的諾曼，突然說道：“諾曼，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諾曼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一會兒變得猙獰，一會兒又像個懺悔的罪人。
“諾曼……”
“你是他，他是你。你是他的未來，他是你的過去。你是成功的他，他是失敗的你。”
“你擁有著他的成功，他擁有著你的失敗。你和綠魔，都是諾曼·奧斯本。”
彼得抓住諾曼的小臂突然用力了幾分，面具后的表情也變得吃力。
這家伙的力量不是蓋的，恐怕要遠超托比的力量。
不過好在彼得提前復制了他的力量，所幸還能繼續壓制他幾分。
彼得之前在心理學方面有過涉獵，對催眠療法有過研究，諾曼會在注入人體強化藥劑后顯化出綠魔的人格，一方面是因為實驗的意外，更重要的還是他承受的壓力。
所以，諾曼指定是有點心理疾病，否則即便實驗出現意外，人格分裂的幾率也非常小。
“哈哈哈哈哈，沒錯諾曼，你和我是同一個人，你是我，我是你，我們是同一體的存在。”綠魔突然大笑著說道。
這家伙，精神狀態跟瘋了沒什么兩樣。
如果想要徹底解決掉綠魔，心理治療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藥物治療。
在荷蘭弟的多元宇宙中，也是靠藥物治療解決掉了綠魔的人格。
彼得沉聲說道：“不，你只是個失敗品，你的存在只是個意外。”
心理治療的方式并不簡單，從剛才直到現在，彼得一直盡力在用催眠的方式激化兩人之間的矛盾，以毒攻毒。
諾曼之所以會產生綠魔的邪惡人格，實驗意外是次要的，有很大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愿意去接受自己的失敗。
一旦奧斯本集團失去了和美國軍方的巨額武器交易合同，那么他的心血將徹底化為烏有。
這同樣是諾曼最不愿意接受的。
這對他而言，是無法抹去的污點。
所以，綠魔才會借著實驗的意外誕生。
果然，在聽到彼得的刺激后，綠魔的反應如他想象中的一樣巨大。
“綠魔，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底的失敗者。奧斯本集團因為你失去了未來，哈利因為你將一輩子活在陰影里，你身邊的所有人都離你而去。”
“而諾曼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實的英雄。哈利至始至終為自己的父親感到驕傲，奧斯本集團因為你的孤注一擲獲得了新生，所有人都因為你生活變得更好。”
在彼得的言語刺激下，綠魔和諾曼的人格不斷的變化。
“酸蘿卜別吃，沃德發，蜘蛛俠，我詛咒你。”
“休想，休想控制我，我才是這副身體得主人！”
諾曼和綠魔爭搶著身體和思想的控制權，彼得深吸了一口長氣，看來自己的治療有了初步的見效。
忽悠，得接著忽悠。
幸好綠魔的誕生就像個新生兒一樣，對諾曼的影響并不嚴重，如果時間拖到最后，諾曼甚至會在潛移默化中被綠魔影響至深。
等到那個時候，初步的心理治療對諾曼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他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像兩片柳葉那樣微微地顫動著，好像急得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諾曼，想想哈利，你也不想他從此以后被人叫惡魔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