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蒂駕駛著毒液Eva以一個漂亮的來場,在使徒的腦袋上展開了瘋狂攻勢。
“還好,看樣子計劃還行得通?!北说妙D時松了一口長氣。
數分鐘過去后,艾蒂成功解決掉了使徒,一切都很順利。
“一切都很順利,我就說我能完美駕馭毒液Eva的?!鄙倥旖枪雌鹨唤z弧度,撐開雙臂歡呼了一聲。
“好了,趕緊回來吧,潘妮的備用電量啟動后就結束了?!迸四莸拿芬淘跓赡簧蠂谕械?。
事實上,毒液Eva也是第一臺搭載了共生體引擎,為了實戰而生的人間兵器。在此之前,毒液Eva甚至沒有進行過一次模擬演習,所以它的資料幾乎等同于零。
梅姨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但艾蒂還在Eva駕駛艙內,只能等待著她返回后再去驗證。
然而,在艾蒂準備返回基地時,魂之座上突然伸出無數由電纜化作的觸手包裹了她。無論艾蒂怎么掙扎,毒液二號機都不再聽她指揮。
反而,一個邪惡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我們,要融合在一起?!?
艾蒂試著想要強制打開駕駛艙的艙門,可當她伸手按在按鈕上時,原本應該彈開的艙門卻被無數纜線圍住。
“救…我!”
而此時,城市上空,坐在直升機上的梅姨和本叔,似乎也察覺到了毒液Eva的異常。不論她如何向艾蒂發起通話,結果都是在第二秒被強制切斷。
“發生什么事情了!”梅姨和本叔盯著熒幕上被強制切斷的畫面,臉上帶著詫色。
“我要去看看什么情況?!?
梅姨忽然說道。
“不行,還是我去吧,毒液二號機畢竟是我提出制造的,最了解他的人是我。”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不能去。如果發生什么意外,我們對共生體引擎的研究,將再次回到空白。”梅姨態度強勢,身為科研者,她不允許現在的領域重新回到曾經的空白。
“我去吧,我也參與進了共生體引擎的研究,多多少少也知道點東西。而且,你也可以在背后指點著我啊?!?
就在艾蒂即便被拖進二號機體內時,乘坐著直升機的梅姨迅速趕來,但當她拆開艙門,眼前的一幕令她終身難忘。
魂之座上的艾蒂渾身上下被二號機由電纜化作的觸手包裹著,她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縮小。
進到機體內部后,梅姨才發現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事實。
二號機竟然是活的!
他正在吸收艾蒂。
就在下一秒,梅姨就和艾蒂一起,被拖進了無盡深淵。然而就在這時,梅姨和艾蒂兩人的瞳眸中,一致地亮起藍色的熒光。
梅姨脖頸后,一條猶如觸手般的黑色流體跳了出來,掉在魂之座上后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吞噬毒液Eva。
“不,不對,這不可能…”
而另一邊,潘妮終于啟動了備用電源,她已經從本叔的口中聽過了毒液Eva的異常。但是,備用電源只能夠維持她五分鐘的時間。
終于趕來的潘妮,在碰到轉角的二號機的剎那,眼前猛然一黑。
二號機張開血盆大口,抓著初號機的腦袋狠狠地砸在樓墻上。
“豈可修,怎么會這樣!”潘妮想要從二號機的手上掙脫出來,但在沒有感情的毒液手上,她被完全碾壓。
更何況,備用電源能夠維持的時間只有五分鐘,而備用電源往往是不會拿來當做戰斗的。
初號機甚至被扯斷了脊椎神經。
然而,在初號機失去電源的剎那,機甲上的眼眸忽然亮起猩紅的亮光,她張開血盆大口,暴走的初號機瞬間完成了自我修復。
然后一把把二號機按在了地上,手腕處的蛛網液體將二號機死死地包裹住。
可是當二號機的背板被撕開后,原本的駕駛艙內裝滿了黑色得電纜,梅姨和艾蒂早已消失在了纜線之中。
“這,怎么會…”潘妮瞪大了眼睛,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幕,可事實擺在眼前,梅姨和艾蒂消失了。
空氣中的悲哀急切地翻滾著,彌漫至整個如密閉般的空間,一層愁云直壓得人呼吸困難。
潘妮抱著自己全身抽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
眼淚,悄聲無息的劃過面頰。
戰斗結束了,梅姨和她的朋友艾蒂,也消失了。
與此同時,站在城市最高位置的彼得,低聲說道:“看樣子是成功了。”
“這次的功勞可要記在我頭上?!倍疽涸谀X海中忽然說道。
“當然,這次的計劃沒有你,恐怕也難以成功。想要騙過蛛網命運的眼睛,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彼得揚起眉毛,蛛網命運,編織大師,他心底已經有了某種想法。
……
落日黃昏,瘦削的枝頭掛著一輪紅日。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燒,遮掩了半個天空,附近的空氣似乎特別清澈,像玻璃一樣。
潘妮背著書包,低著頭沉默著,她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活潑,眼睛仿佛一灘死水般沉靜。
“潘妮,我來接你放學了。”
潘妮抬起頭,那雙仿佛失去光芒的眼睛狠狠地揪在彼得心上,那是他的懲罰。
“彼得…”潘妮終于忍不住了,抹著眼淚撲進了彼得懷里,放生大哭了起來。
“我…我…”抽泣得哭聲在彼得耳畔格外的刺耳。
我一定要想辦法破解掉這該死的命運倫!
彼得蹲下身,將潘妮摟在懷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猜猜看還有誰來接你了?”
潘妮揉了揉眼睛,回過神后,眼中得朦朧感讓她似乎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彼得,難道說…”
彼得拿著紙巾在潘妮的眼角輕輕地擦了擦,“沒錯,和你想的一樣?!?
此時,擦干眼淚的潘妮終于看清了站在馬路對面的兩道身影。
“我說,你該不會以為我死了吧?”艾蒂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戲謔地說道。
“今晚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蛋包飯?!泵芬塘嘀鴦倧某匈I得菜,柔聲說道。
“嗚啊……”不爭氣地淚水還是忍不住從眼眶里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