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江戶川區
晚風歸離的節物里,桑原晉彌走在河堤一側的櫻花小道中。
粉色花瓣夾帶著雨絲落下,身上的東京高中扣式黑色制服被打得深深淺淺。
桑原晉彌對此并不在意。
畢竟,比起被血跡滲透的西裝,這樣子被水汽氤濕的制服從感官上來說就友好太多……
從東京都舊址的神社被一路追到下町河畔,身中來自不同兇手的數刀,最后掉進對面這條河里。
桑原晉彌想起自己前生,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前生的前生,也就是穿越到這戀愛模擬之前,初中時背過的一句橋段: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孔子在河上說:死的像這樣(慘)。
好吧,雖然只是模擬戀愛游戲的一周目,但還是要反思下怎么就柴刀結局了。
桑原晉彌痛定思痛。
他不就是因為急著解鎖系統任務在Line群發告白消息結果不小心都用了同一個女主的名字么。
不就是在被迫,注意是被迫啊交往期間,把幫女主甲買的開封式衛生巾包裝錯當成了情書塞給女主乙么。
不就是為了更多的系統獎勵以給予女主們更好的物質生活,與幾個女孩子同時保持交往進度么。他光源氏行,為什么他桑原氏就不行?
就這樣,這款被命名為《東京·戀愛物語》的系統在后期被桑原晉彌活生生玩成了《真·原氏物語》。
但,這絕對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有難言之隱。
于是,被捅了之后,二周目,他,原地復活,重開到了故事伊始的某個節點,修羅場的前夜。
天色向晚,學生服也濕透了,桑原晉彌嘆了口氣,繼續向居民區西側的站前趕去。
桑原思忖了良久,既然獲得了第二人生,如果不想重復上一世的結局,首要的,就是離那個忽悠人的便宜系統遠一些,絕不沾花惹草,還應該要離那些病嬌少女們遠一些……
【*】一聲輕響
不合時宜地,像是冥冥中受到了某種召喚,重生半天以來都在沉寂的系統雖遲但到。
【東京戀愛物語:系統解鎖】
【檢索宿主攻略對象……】
【……】
……
【小原綏玉】
艸!
桑原真想把系統從虛空里拽出來給它一記耳光。
小原綏玉……
才不是因為她是一周目時捅了自己的兇手之一,她可是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啊!
……不對,根本不對,桑原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在一周目時好像也沒去攻略過小原綏玉啊。
他的那個只有在每天吃飯時才能窺見一面的自閉妹妹,看見他與其他女孩子交往就罵他流氓變態,輕小說主角,情澀小說里的交野少將……
那為什么……
這一刀是替你爸爸捅的?
這一刀是替我媽媽捅的?
還是說這一刀是趁亂捅的?
難不成……
喂喂!難道那個高達9的好感等級不是妹妹對哥哥純潔的親情嗎?!
噠咩!噠咩喲!
……
不知不覺間,桑原走到了地下鐵站前,月臺外地鐵呼嘯的破風聲由遠及近。
符合霓虹后宮戀愛番劇“有妹有房,父母雙亡”定律,桑原的原生家庭怎一個慘字形容。
自幼父母離異,桑原跟著母親相依為命,在他十四歲時,母親與小原叔叔再婚。
“吶,桑原,這是綏玉醬,從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妹妹了。”
只知道縮在父親背后偷偷透過衣袂縫隙打量過來的女孩子,名為妹妹的生物……
有煙火氣的日子沒能一直過下去。就在前年夏休,繼父帶著母親與小原綏玉出去旅游,在公路上與一輛醉酒逆行的車輛相撞,大人們當場去世。
妹妹受傷出院之后,桑原家的生活境況也逐漸變得糟糕起來,他的戀愛模擬就是在這節骨眼上開啟的。
……
走過踏切道口,上了電車,桑原的心情很是復雜。
滿腦子都是“妹妹可能喜歡我,我不答應還要跟我掏心窩子”。
好在現在事端只處于萌芽階段,還有抑制的余地。
[歡迎乘坐東京地下鐵東西線,下一站,江戶川橋站前]廣播的電子音在頭頂響起。
因為整理思緒消耗了很長時間,桑原錯過了一班車,此時正值下班峰期的地下鐵已經滿座,社畜們舉過頭頂的吊環“叮叮當當”地互相碰撞。
一路安靜,到達目的站點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得快點回家,不然她又要懷疑我是不是和哪個女孩子去睡覺了……”桑原心想。
“唔,今天確實太晚了,回家做飯恐怕要餓著她,餓著她她就生氣,就更不說話,就要在樓上跺腳打滾表示抗議。”
所以今天還是去買便當吧……
雨還沒停,但桑原渾身已經濕透了,倒也不怕再被淋一遍。
桑原被人流推著靠近車門,半只腳還沒踏出去,忽然感到腰間一疼。
“啊——咧咧。”
他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但慣性致使口袋里幾個面額不等的鋼镚兒飛了出去。
“那個……抱歉十分抱歉!有急!”前面的一抹嬌俏背影半回過身來,從口罩里傳來不真切的悶悶嗓音,合著散亂垂胸長發遮住的側臉讓人辨不清模樣。
桑原站在原地,看著那向他匆忙鞠了一躬然后逃也似遠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克制住想把她吊起來打的沖動。
人倒是沒事,只是那反彈在橡膠地板上的幾聲悶響有如在他心尖上暴扣。
……在前世,因為有系統爸爸的加持,這點小錢也許就算了。
可如今,一夜回到解放前,又要面對拮據的日子,況且他已經決定了不再依賴系統……
在此躊躇毫無意義,桑原什么也沒有多想,咬咬牙,回過身,努力穿過逆流的人潮,返回電車內。
車內的眾人一臉驚恐地看著趴在地上四肢并用探求某物的帥氣男高中生,乘務員也在遠處默默地將手放在了緊急報警器上。
掀開某位大媽的腳底板,桑原終于拿到了最后一枚五十円硬幣。
他摸了摸鼻子上的灰,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準備出站。
[歡迎乘坐東京地下鐵東西線,下一站,浦安站前]廣播冰冷的電子音又一次響起。
目睹電車門關上的一瞬間,桑原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啟動中的電車具有慣性,桑原卻能直直地杵在原地不動。
以至于一位大叔湊近前,似乎在向周圍詢問,什么“一個瘦瘦的中等身高的散發女生”“戴著白色貓貓口罩穿白色襯衫和藍白紋格短裙”桑原都聽不清,只將空洞的眼睛看向緊閉的車門,但其實目光聚焦到更遠的地方,機械地發出“嗯?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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