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一發(fā)威,那幾個家伙可就慘了。
“砰!”
其中一個家伙剛一揮刀,便被沈長安一腳踢飛。
隨之,搶前一步,一把抓住另一個握刀的漢子,反手一扭……
“啊!”
頓時,半空中響起了一聲刺耳的豬叫。
這一次,沈長安不再手下留情,一個接一個將對手打倒在地。
直到這時候,那幾個家伙方才知道,今天真的是一腳踢到了一塊鐵板。
“說,誰派你們來的?”
沈長安揪住一個漢子的衣領(lǐng)便待逼供。
“誰在打架斗毆?”
沒想到,就有這么巧,幾個衙役突然跑了過來。
沈長安不由皺了皺眉,起身表露了身份,并簡略講了一下經(jīng)過。
領(lǐng)頭的衙役道:“原來是幾個醉漢,帶回去!”
“是!”
隨后,那領(lǐng)頭的衙役沖著沈長安拱了拱手:“公子受驚了,我等先把人押回去再審。”
“敢問,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順天府衙……”
對方頭也不回,匆匆回了一句。
這事,一定有古怪!
那幾個醉漢出現(xiàn)得巧,幾個衙役出現(xiàn)得更巧。
難不成早就躲在一邊觀戰(zhàn),眼見那幾個醉漢打輸了,所以及時沖出來將人帶走,以免落下把柄?
如果是這樣,那么今天這場沖突,便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到底是誰?
次日,沈長安找到莫大川,將昨晚的事詳細講了一番,包括對方出手的路子。
聽完后,莫大川不由皺了皺眉:“聽你這么說起來,對方的用意似乎是想將你打成重傷?”
“沒錯,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幾乎都是照準我的關(guān)節(jié)部位攻擊。”
“長安……”莫大川不由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最近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特別是同期的一些考生。”
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沈長安不由拍了拍額頭。
莫大川又道:“既然對方敢明目張膽動手,想來能量不小,我擔心……考官那邊……”
聞言,沈長安不由心里一沉。
如果憑真本事他自然沒啥擔心的,怕就怕有人搞暗箱操作。
“長安,要對付你的人絕不簡單,要么是你得罪了某個人,要么就是擋了對方的路……”
離開時,沈長安的腦海里反復(fù)回蕩著莫大川這句話。
他的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會試的名次他可以不計較,怕就怕對手毫無底線,直接將他淘汰出局。
之前他的心態(tài)一直很好,安安心心等著放榜。
現(xiàn)在這形勢……絕不能坐以待斃!
找安家?
不行,那就真的成小白臉了。
思來想去,沈長安靈光一閃……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大腿可以抱么?
對,就這么辦!
經(jīng)過一番打聽之后,沈長安找到了一個京城有名的工匠,現(xiàn)場畫了一幅草圖,讓其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一副僾逮。
僾逮,也就是后世說的眼鏡。
這玩意兒出現(xiàn)得比較早,只不過不太方便,一般都是拿在手中用的。
另外,一些官員家里也常備著放大鏡,用以輔助閱讀。
聽完沈長安的描述,那工匠不由眼神一亮,贊道:“后生,不錯啊,腦子蠻靈光的……”
“過獎過獎。老人家,這東西我急用,明日一早便過來拿。”
工匠連連搖頭:“明早趕不上,我這手里還有別的活。”
“我付雙倍的工錢!”
“啊……哈,行,大不了晚上趕個工,明早過來拿。”
次日早上,沈長安順利拿到了一副精心制作的僾逮,材料加工錢,花了一百二十兩銀子。
相當于徐禎卿兩年的俸?。
當然,價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僾逮屬于劃時代的東西,可以掛在耳朵上,騰出雙手,方便閱讀。
隨后,沈長安又花了二十兩買了個精美的禮盒,這才大步走向蔡府。
來到門外,沈長安表露了身份,并道:“煩請稟報大長公主,在下有一小禮物呈上。”
換作一般人,門子早就開始趕人了。
畢竟,堂堂大長公主豈是想見就能見的?
但,他們知道沈長安給大長公主畫過畫像,而且深得大長公主贊賞,自然也不敢怠慢,當即進府稟報。
不久后,羅管家親自出府將沈長安帶到前廳。
“參見大長公主殿下!”
“沈公子免禮。”
“謝大長公主……在下此來,是想給大長公主獻上一個特制的僾逮……”
說話間,沈長安將禮盒交給了站在一旁的羅管家。
“僾逮?”淳安公主愣了愣,隨之笑道:“羅管家,呈上來看看。”
“是!”
羅管家快步上前,將盒子打開,并遞向淳安公主。
“咦?”淳安公主拿起僾逮,一臉驚訝的樣子:“這僾逮看起來的確有些不一樣。”
“是的,這是在下專程讓人定制的,可以掛在耳邊,這樣看書便方便多了。”
“不錯,我試試看……”
過了一會,淳安公主一臉驚喜:“真是個好東西,著實方便多了,沈公子真是有心。”
沈長安拱手道:“大長公主過獎……上次承蒙大長公主殿下賜扇,在下……”
說到這里,沈長安突然皺了皺眉,右肩微微下沉……
“沈公子怎么了?受傷了?”
淳安公主倒是觀察細微,下意識問了一句。
“這……說來慚愧,前兩日被一群人圍毆,受了點小傷。”
淳安公主不由沉下臉來,問道:“竟有這樣的事?對方是誰?”
“不太清楚,在下奮起反抗,終于打倒了那伙人,這時有幾個衙役趕過來將人帶走,說是順天府衙的……”
淳安公主喝道:“羅管家!”
“小人在!”
“你即刻去一趟順天府衙,查一查對方的底細。”
“是!”
羅管家應(yīng)聲而去。
沈長安假意道:“不必麻煩……大長公主,在下只是受了些輕傷,過兩日就沒事了。”
其實,他哪有受傷?
但要不裝的話,又怎么會引起淳安公主的注意?
為了預(yù)防萬一,他還故意將肩頭弄出了一塊淤青。
“沈公子,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現(xiàn)在正在參加武舉,要是傷了筋骨,那可就失去了殿試的機會。
你且安心在這里等著,這事,我一定替你查個水落石出。”
沈長安驚喜不已,趕緊揖禮致謝:“多謝大長公主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