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這哪兒是紙啊!
- 我編造的救世組織成真了
- 三陽開太泰
- 2133字
- 2023-11-20 22:21:55
據單伍仁說,單家的打鐵技藝到他這里已經傳承了三十七多代,三十七代人的堅守,最后不能毀在他手上。
年輕時候他也結過一次婚,可后來人嫌棄他家里窮,便跟城里有錢的公子哥跑了,連個子嗣也沒給他留下一個。
后面相過幾次親,又都吹了。
漸漸的,他也看開了,索性自己孤身一人也挺好,沒那么多煩心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可是偏偏在傳承單家技藝這件事情上卻一直讓單五仁如鯁在喉,幾度落淚,覺得自己對不起單家列祖列宗。
眾多古老技藝傳承,在玄國如今的處境都不太好,更何況是他這個需要賣體力的打鐵手藝。
“單老頭,你就沒想過自己做視頻發布在網上,吸引一些年輕人嗎?”秦燃好奇問道。
現在是互聯網時代,他相信以單五仁的技藝,在網上不能說爆火,至少也能博取不少流量,想要收徒找弟子這件事,不少年輕人應該都會感興趣。
聽到這里,單五仁笑了笑,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卷煙,吞吐著煙圈,表情十分不屑。
“有些縣里的老家伙也跟我提過這件事,可是都被我拒絕了?!?
“為什么?”
“因為他們的心不誠。”
“打鐵是門艱苦的手藝,沒有股子韌勁兒是學不到家,我可不想教一半然后人跑了。”單五仁一彈煙灰,不在意道。
老一輩也有自己的標準,收徒最看重品行,如果弟子連基本的品行在他們那里都不過關的話,他們寧愿技藝爛在手里,也不想教個四不像的徒弟出來,那純粹是給這門手藝丟人。
說到這里,單五仁目光看向秦燃:“要是像先生這樣的,我倒很樂意傾囊相授,先生也一定不會辜負這門手藝?!?
秦燃聞言一愣,倒是沒想到單五仁會說出這番話來,只能笑著搖頭拒絕。
“抱歉,我沒有鍛造這方面的天賦,在這條路上走不遠。”
這倒不是秦燃找借口推脫嗎,而是他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隨著異維生物的持續入侵,往后單方面的火器刀兵肯定無法再對異維生物造成傷害,而是需要能夠承載使用者靈性的靈具。
雖然介質掌控這項能力能夠輕易改變物質的成分,密度等,但是在鍛造這塊上卻注定走不長遠。
適合學習鍛造技藝的,是擁有火焰或者雷電屬性靈性的人才。
冶煉鐵器最重要的一東西是什么,那必然是對火,只有對火焰溫度的極致掌控,才能鍛造出優秀的靈具。
秦燃雖然能通過能力間接使用火焰,卻終究不是他自己的能力,無法達到極致。
對于秦燃的拒絕單五仁并不意外,在他眼里,秦燃這樣的異人肯定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怎么會來打鐵。
他也只是說說,萬一真成了呢。
隨后秦燃將組織目前的情況詳細與單五仁說了一番。
單五仁沒上過學,對什么圣痕啊,組織今后發展啊什么的沒什么概念,只是一個勁地點頭,豎著大拇指直呼牛逼。
秦燃臉上露出幾分無奈:“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這段時間將家中事物處理一下,等我處理完事情之后會接你去秘境。”
“好的先生,那是不是從今天起我就是組織上的人了,我想問問我在組織里是個什么官啊。”
“鍛造部,部長?!鼻厝甲旖枪戳斯矗硨χ鴨挝迦?。
夜色下,皎潔的月亮掛上枝頭,秦燃步伐輕快,像是踩著風,一步十里,瞬息而去。
單五仁呆呆站在原地,望著秦燃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視野中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縣里不知哪家狗在院子里犬吠兩聲,這才把單五仁從震驚中拉回來。
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單五仁用胳膊上毛巾擦了把老臉,蹲在地上喃喃自語。
“單五仁,鍛造部部長,這官聽起來應該挺大的吧?”
………………
主城區,山海第三醫院。
病房內,房門緊閉,白熾燈照亮了寬敞空間里的每一處角落。
“您住院這段時間,集團其他董事以您病重需要調養為借口,在各部門管理層安插了許多他們各自的親信。
飛魚工作室在您投資入股下,已經將項目內容大部分外包出去,預計在年底之前能上線他們新研發出的言神手游。
海馬科技因為人員變動過大的原因,項目已經暫停,我們是否現在將其收購過來……”
莫聞雪半躺在病床上,聆聽著手下秘書給她匯報集團工作情況,不過她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一直想著之前那個神秘人,便開口打斷道。
“我交代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我查找了全世界歷史上有相關記載的組織,以及可能存在有關于超凡能力者的資料,結果都沒有您所說的‘圣痕’這個組織的相關信息,并且經過一系列驗證,那些報道的超凡能力者也都是假的。
圣痕這個詞很偏僻,最早出現是在古希國時期,是紋身的記號,被當時的人認為是一種描繪超自然現象的特征所以才流傳下來。
現如今圣痕這個詞一般只有少數用在游戲或者動漫領域……”
秘書捧著平板電腦,將收集好的資料念給莫聞雪聽,直到將所有資料都念完,秘書聽見沒動靜,于是抬起頭,卻發現莫聞雪正想著什么出神。
“莫姐……”
一連喊了兩遍,莫聞雪才似乎回過神來,皺著眉頭問道。
“只有這些了嗎?”
“是的莫姐,圣痕的記載大多與古時候的宗教信仰有關,其他信息實在太少了,而且你說的圣痕這個組織在歷史上根本沒有出現過,就更不存在它的相關信息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莫聞雪揮揮手,叫退了秘書,獨自躺在床上發起了呆。
這幾天她的心思全被圣痕這個詞占據,腦子里經?;仨懫鹉莻€青年當時說的話,以及他展現出的神奇手段。
她時常會從柜子里拿出當時青年留下的古舊紙張左右翻看,想從上面發現什么蛛絲馬跡,甚至是請動了著名的制紙大師,鑒定這紙張的來歷。
結果大師得出的結論卻是看不出這紙張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
臨走時還在搖頭稱奇,想要拜訪下制作這張紙的高人。
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水火不侵……
這哪兒是紙啊!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