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落幕
- 穿越圣子,只有我在安心傳教
- 西風催
- 2396字
- 2023-11-10 19:27:05
手臂高高飛起,又輕輕落下,焦熟的截面與骯臟的泥水混合,被眾人踢來踢去。
切爾夫、安錫、芙妮婭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那從火焰里走出的身影。
“我是安德!”
他的衣服被徹底灼燒殆盡,灰燼也粘連在他的傷口中,渾身上下的皮膚被燒的焦黑,毛發精光。
在一片茫茫之中他閉著眼睛高聲吶喊,那似乎是歸來的王者。
“為什么?”眾人的心中都是震撼非常,剛才的安德明顯是中了幻術,為什么會突然清醒。
然而安德不會回答的,他回頭看了一眼眾人,澎湃的生命力從他的肌理中迸發出來。
那種力量催使著他的身體將傷口修復,損壞的組織被快速分解,新的皮膚生出,肌肉修復
這也是安錫第一次看到這種名為祝福的力量。
在這個世界,信仰之力為什么能立足腳跟,就是因為這種力量。
在教會,圣騎士的階級由高級神職人員認可并在祭壇上獲得祝福而完成的,每個階段,這個祝福是可以選擇一種,每一種祝福的能力也是不一樣的。
一階圣騎士可以選擇四種祝福,分別為:勇氣之證,圣光庇護,超凡直覺,豐饒之力。
豐饒之力是一階中成長性最高的祝福,可以說想要達到教廷圣騎士內圈就必須要在一階選擇這個。
與其他祝福直接加成不同,豐饒之力只會給選擇的人源源不斷的生命力,讓他極難被殺死,身體素質上限也被打破,可以繼續提升。
因為選了豐饒之力以后的人還需要日復一日的訓練才能有強大的戰斗力,所以這個祝福選擇者無一不是有著大毅力的人。
安德這種潛力股的選擇無疑是這種祝福。
隨著眾人反應過來,大量的圣愈術打在了他身上,安德的身體快速變的光潔如初。
大理石一樣的肌肉如同從藝術之都搬出來的雕塑一樣,芙妮婭的目光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浮現幾分欣賞之色。
一名護衛騎士脫下自身的外衣送給了安德遮羞。
“都別過來。”
被安德莫名其妙的蘇醒搞的一頭霧水的弗拉基斯后退幾步,高舉著火球喊道。
“快控制住他。”切爾夫提醒了一句。
安德也看向弗拉基斯,緩緩走向他。
“你別過來。”弗拉基斯看了看天色,將火球對準了人群道。
安德皺著眉頭,此時的弗拉基斯難保不會干出什么可怕的事,他的火球威力之大令人意外,砸到人群里造成的損失太大了。
人群也快速離開,想要要逃離這里,可是奈何擁擠之下竟然將幾個通道堵的水泄不通,更加密集了。
弗拉基斯一邊焦急的等著,一邊瞪著三人。
切爾夫握緊拳頭,不再催促安德。
“該死,這家伙竟然能把這種威力的法術同時間用兩次,在一階里也不算小角色了。”
切爾夫的話讓安錫有些疑惑:“他在一階里只是不算小角色?”
這個實力表現在安錫看來已經很強了,起碼以一敵百已經足夠,上千也只是需要長一點時間。
“你對實力一無所知啊。年輕十歲的我,能一只手捏死他。要不是在那次任務中傷了識海,我可是有機會競選地方神父的苗子。”切爾夫輕輕一笑,有些緬懷地道。
此時的弗拉基斯無論如何也算是構成威懾了。
眾人不清楚他的虛實,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成為貝爾利斯的罪人。
安錫考慮許久,將鑒定術拋出,如果能清楚他的狀態,說不定能破局。
【死神教惡魔召喚師,弗拉基斯,受撒阿蒙斯代言人之托,為貝爾利斯策劃了一起惡魔事件。目前正在苦苦支撐。他要在右手的幻術被識破前,在中午之時完成最后的獻祭。他準備用袖中的毒匕首自殺。】
鑒定的結果讓安錫非常意外,眼前雖然狼狽,但是被眾人忌憚的弗拉基斯竟然真的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安錫稍微松了一口氣,鑒定結果告訴眾人肯定沒人信,他只有自己行動。
想著,他快步跑開了。
“安錫!”切爾夫伸出手看向安錫,他不理解這家伙的舉動。
安錫來到一名護衛騎士身前,從他腰間拔出一把劍快步跑向了弗拉基斯。
弗拉基斯一愣,這人他到也認識,可是情報里沒說過他這么猛啊。
他手上可是有炸的,這人就不怕出了意外弄死一堆人?
清楚自己狀態的弗拉基斯連忙穩住身形大喝:“圣子安錫,你要害死他們么?”
安錫冷哼一聲,不管不顧,沖上前去。
安德杵在原地,張張嘴想要喊但是沒有出聲。
切爾夫也呆滯住了,安錫跑開的舉動已經讓他足夠意外了,此時的動作更是把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之后,騎在馬上的芙妮婭瞇起眼睛看向了沖向弗拉基斯的安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安錫湊到弗拉基斯的身前,一劍從下到上的切開了弗拉基斯的手臂。
得益于原主留下肌肉記憶和變強的身體素質,這一套極其順利的讓弗拉基斯廢了一條手。
鮮血從斷臂中流出,眾人都意外的看向了那破滅的紅球。
“假的。”
安德快速反應過來,他低聲道。
此刻,所有人提起的心都落了下來。
“你不能。”弗拉基斯收回手,但是安錫不給他機會,一腳踹倒他,在一片廢墟里,將他反扣在地上。
“圣愈術,會圣愈術的來!”
此刻的眾人也沒時間想安錫為什么能那么快分辨出這是幻術了,他們都想著掙一份功勞。
很快,安錫就被沖上來的騎士換下,他將劍還給那名護位騎士,走了下去。
來到切爾夫的身邊,他輕輕一笑:“我的法術。”
切爾夫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要重新認識他一樣,他想要問安錫是如何發現的,但是還是沒問。
末了,他攤開手,一臉無奈道:“等我找個時間,想想教給你什么吧。”
結束了工作的安錫伸了個懶腰,將一身奔波緊張的疲憊松懈下來,看向了自己的坐騎。
“誒?”
空蕩蕩的街道邊,切爾夫的馬在那里無聊的打鳴。
“我的馬呢?”
他連忙看向了兩邊,人群里,一道藍色身影漸行漸遠。
“敢偷我的馬!”安錫略微有些火氣,溫怒道。
切爾夫回過頭,卻也看見,他連忙拍了拍安錫的肩膀寬慰道:“那位小姐是這樣的,日后有機會,可以向主教大人說一下,拿點補償。”
他現在十分懷疑安錫脾氣不像表現的那么正常。
安錫倒也不是在意那點錢,他是神職人員,不置私產,這匹馬被偷了,教會那里再去領一匹就好了。
他是在意自己竟然要走回去了。
“算了,日后有機會教訓她一番好了。”
安錫搖搖頭,走到了一旁的酒館外的椅子上。
從懷里拿出水壺,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清涼甜爽的葡萄酒入口,沖刷了他的疲憊。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一樣東西順著他的袍子滑入袖間。
安錫回頭看去,卻并未發現那個人。
從袖中取出那個書簡,放到鼻間輕嗅,微甜的果香,是風信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