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夜長空一行人告別白飛鳥,回到長空號歇息。離開城主府的大門,智利回頭看了看,隨后說道:“白飛鳥也不比你的情況好多少啊,夜長空。”
夜長空抬頭看著蒙蒙亮的天空,嘆了口氣,如今的白飛鳥確實也身處泥潭,比起夜長空,白飛鳥甚至連最基本的自由都很難有。如今的二人就如這片天空,蒙蒙亮,說亮,但又看不清路上的絆腳石,說暗,但又至少還有個前進方向。
而白飛鳥則站在陽臺上,面前的鳥籠里一只白鴿無精打采地躺在里面,時不時起身看向緩緩起飛的同班們并且有氣無力地叫喚著,不知是在呼喚同班們來拯救自己,還是在回應同班們的呼喚。這時,一個老奴緩緩地走到白飛鳥身后,他咳嗽了幾聲,隨后開口說道:“三少爺,您今天所做有違老爺的命令,如今夜長空是雷……”
還沒等他說完,白飛鳥停下正在撫摸著鳥籠的手,他緩緩地轉過身,眼神中帶著殺意:“如今連個奴才都可以隨意進出我的房門了嗎?”
老奴被嚇得一哆嗦,隨后連忙跪下來邊磕頭邊說道:“三少爺,老奴有錯,求三少爺懲罰,但老奴一片忠心……”
白飛鳥看著的奴才,深知如今的局面和這個七旬老人無關,他只是冷哼一聲,隨后向屋外走去,走到房門口時,白飛鳥突然頓了一下,隨后說道:“江伯,你侍奉白家五十年了吧,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個聰明人,有些時候該站在門口還是該坐在客廳不要搞錯了,晚點記得幫我把鳥籠拿去洗了。”
老奴才一聽立馬起身來到白飛鳥面前,他一邊打開房門,一邊嘴里念叨著:“謝謝三少爺提點,謝謝三少爺提點。”
另一邊,昨夜看戲的男人身著正裝,他布滿風霜侵蝕的痕跡的臉上,寫滿了時光和人心的故事。此刻他翻看著一個厚厚的本子,許久之后他將本子合上,開口自言自語:“三少爺,如今的這個局,你到底要會選擇一個什么樣的身份了。”
夜長空一行人回到了長空號,指揮室內,夜長空坐在椅子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思考些,而智利則是兩雙手飛快的敲擊著光屏,等到卡爾端來茶水并倒上后夜長空才緩緩睜開眼睛說道:“現在的局面有點意思啊。”
智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伸了伸腰后接過話題道:“我剛才查了一下,長生科技是以盜竊核心機密為由通緝他們的。這里面不合理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他們在的搜捕網居然能夠漏過最重要的水路,這才讓鴻雪幾人逃到了衡峰市。”
夜長空笑了笑,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隨后說道:“看來這一局,背后還有不少人想要充當棋子,長生科技,你到底是飛象還是一個走卒呢。”
智利推了下眼鏡,心里又是興奮,又是復雜,他緩緩說道:“不管長生科技是什么身份,但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可不樂觀。夜長空,你可不該如這個局。”
夜長空擺了擺手,隨后拿起茶杯一口干了,喝完他朝著停機艙走去,邊走邊說道:“不管前面是狂風還是暴雨,我都會闖過去,智利情報記得收集好,卡爾讓手底下的人這兩天好好休息,接下來我們可是沒有喘息的時間。”
剛推開指揮室的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剛好奔跑著與夜長空撞了個滿懷,看著門口邊上的血狼,夜長空開口道:“看來你算是想明白了。”
血狼雙手抱胸,默不作聲,看著他這幅模樣夜長空也懶得多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跟上來”然后就走了。盯著夜長空離去的背影許久,血狼終于邁開了腿跟了上去。
到了停機艙,長空號上的幾位船員和狼途的一些人正在維修著昨夜戰斗中損壞的星甲。看見二人,他們也只是打了打招呼,隨后又繼續忙了起來。二人一路到了工作室里,夜長空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一本有些許枯黃的本子,隨后遞給血狼道:“這是他留給你的禮物,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作品了。”
血狼接過本子,翻開第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看了許久,血狼的臉頰上不是何時開始流下滾燙的液體。夜長空也沒管他,只是忙碌著自己桌面上的圖紙,邊畫邊說道:“看完之后,里面的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或者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