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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鎮魔衛

那道人看了張牧一眼,似有所思,聽張牧之問,卻沒說什么,而是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然后扔給張牧。

張牧本就好酒,而這段時間無鹽無味的肉吃著,嘴巴著實淡得不行。

那道人也算講究,沒有對酒葫喝,而是隔空倒入嘴中。

張牧本就沒那么講究,自然不會去計較那道人以前怎么喝的,拿起酒葫蘆就喝了一口。

當然也是隔空倒入嘴中。

一口酒下肚,一股氣息瞬間席卷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這酒不一般。

“好酒!”

張牧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汪!”

俊一忽然起身對著俊一叫了一聲。

那意思很明顯,它也要喝。

酒若是他的,那張牧不會吝嗇。

可那酒是別人的,他無權做主。

而且酒不一般。

他拿肉換,已經占了便宜了。

若是再給自己狗子喝,那就有些得寸進尺了。

“哈哈!”

那道人見此大笑,隨即說道,“它欲喝,你就給它喝啊!”

“那就多謝道長了。”

張牧也沒矯情,拿起酒葫蘆往俊一嘴路倒了一口。

俊一喝完,舔了舔嘴,似乎意猶未盡。

“你這狗不一般。”

那道人看了俊一一眼,說道。

“那自然!”張牧摸了摸俊一的頭,又喝了口酒,隨即扔回給了那道人,道,“道長的酒也不一般。”

“不錯!”那道人一笑,說道,“此酒乃秘法所制,主材料乃純陽草,有鎮魔誅邪之效。”

“嗯?”

張牧有些驚訝,隨即啞然一笑。

“剛才還覺得占了道長便宜。”張牧說道,“如今看來,到也不用了。”

這道人以酒換肉,不過是一個由頭。

真正的目的是讓自己喝酒。

借酒探自己。

鎮魔誅邪?

自己和俊一喝了無事,那自然就不是什么魔,什么邪了。

“莫怪!”那道人說道,“長源乃偏遠縣,又近邊關,文道不猖,卻出現一個氣度不凡的書生,身邊還跟著一條神駿異常的狗......”

后面的話沒說,但意思卻已經很明白了。

“道長何人?”

張牧忍不住問道。

他隱隱有些猜測。

一般道人又豈會這般“多管閑事”?

即便懷疑,也不會你拿出這般好酒試探。

“鎮魔衛百戶南懷道!”那道人開口說道。

“鎮魔衛?”

張牧雖然有所猜測,可聽到這三字還是有些驚訝。

鎮魔衛乃大夏一個極為特殊的特權機構。

沒想到這個穿著破舊道袍之人,竟然出至鎮魔衛,而且還是一個百戶。

百戶七品,卻比七品縣令權力大多了。

這家伙一身舊道袍,不知道是不是把俸祿都拿去買酒了。

或許,那舊道袍乃是一件法衣。

鎮魔!

何謂魔?

妖魔鬼怪?邪魔外道?

或許,對于朝廷而言,不尊大夏皇令者即為魔。

所以,鎮魔衛不僅僅要負責降妖除魔,鎮壓邪祟,還要震懾各大修行門派。

“坐鎮長源縣副百戶乃是我旗下。”南懷道說道,“我去長源縣追查他的死因,卻不想半路就聽聞長源縣令和縣尉死于妖邪之手。”

“道長,請!”

張牧又遞過去一塊肉,說道。

南懷道楞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

這是不想聽啊!

不想牽扯其中么?

這書生估計是認為長源縣縣令和縣尉之死不簡單。

那么他剛才為何問自己?

隨口,還是試探?

“你一路行來,可曾見過行跡可疑之人?”南懷道接著問道,“我懷疑有畫皮妖潛伏在這流民之中。”

“嗯?”

張牧露出驚訝之色。

不過,很快也明白其中緣由。

畫皮妖披皮煉心,那么就能模仿出原主一樣的氣息,不會散發妖邪之氣。

一般修者根本看不出。

哪怕借助法寶,只要法寶不夠好,恐怕也一樣難以察覺。

不知道自己的“心明眼亮”神通能否看出。

“道長這么說,我到想起件事兒。”張牧回過神來,隨即拿出一包調料說道,“你看看這個。”

隨后,張牧將那包調料的來歷簡單的說道。

“鹽?不對!”

南懷道瞳孔擴大,隨即說道,“這里面有護心散!”

“護心散?”

張牧有些驚訝。

他并不知曉這“護心散”為何物。

不過,“護心”二字感覺不是毒。

“那富家小姐恐怕就是畫皮妖了。”南懷瑾說道,“你被他給盯上了。護心散,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煉心之用。”

護心散?護著你的心,以便我煉化?

煉化得越透徹,模擬你的氣息就越能以假亂真。

什么狗屁名字。

張牧差點以為重傷之時護心之用。

“縣令和縣尉不會死于她之手吧?”張牧說道。

若是死于她之手,那么沒有妖邪之氣殘留,似乎也說得通。

“看過才知曉。”南懷道說道,“可給貧道指認?”

這書生也是有意思。

有意回避,卻又忍不住好奇。

“好!”

張牧思考了一番,隨即點頭。

他感覺長源縣令和縣尉之死不簡單。

真是那畫皮妖所為?

可為何“妖禍”之事,如此短時間,竟然流言四起,致使整個縣城人去城空?

這顯然有些不正常了。

誰在背后推動?

南懷道之前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恐怕于此不無關系。

張牧答應,到也不急于一時。

先吃完再說。

“你應該沒吃吧?”

南懷道又將酒扔給張牧,開口說道。

若是吃了,這肉豈會無鹽。

若是吃了,那書生又豈會覺察其有問題。

南懷道如此問,不過是好奇張牧如何覺察出來的。

他若非見過,恐怕也難以覺察。

“本來欲吃,不過俊一示警,也就忍住了。”

張牧喝了一口酒,隨后又給了俊一一口。

“哦?沒想到你這狗對危險有此感知。”南懷道有些驚訝的說道,“它跟在你身邊,經你文氣洗禮,或許有望成為靈獸。”

獸有幾種。

兇獸,靈智未開,兇殘成性,難以化形。

妖獸,靈智已開,有好有壞,凝聚妖丹可化形。

靈獸,也開啟了靈智,不過親近依附人族,不喜殺戮,血脈越強,化形越難。

另外還有神獸。

神獸和靈獸的區別在于種族。

神獸和人族的關系亦好亦壞。

神獸化形更難,也比靈獸更難收服。

“那就借道長吉言了。”張牧笑著說道。

俊一乃天狗血脈,是靈獸還是神獸?

天狗,犬神!

在張牧看來,俊一如今即便不是神獸,那也絕對是靈獸了。

不過,他也不至于拿此到處說。

吃飽喝足,張牧隨即帶著南懷道往回而走。

俊一隨行。

那車隊如今已在張牧身后了。

“咦,是你啊!你這書生不是走到前面去了么?怎么還往回走啊?”

張牧到了那車隊近前,車隊一護衛認出了他。

“道長!”

張牧沒有回答,抬眼望向一輛馬車。

那車中就是那富家小姐所在。

在心明眼亮的神通之下,張牧只是感覺那馬車中的人不對勁,并未看出其真身。

是這神通剛入門的原因么?

南懷道沒說什么,從懷里摸出一面鏡子,隨即法決一捏,那鏡子瞬間飛到馬車上空,散發出一道道炙熱之氣,瞬間降那馬車籠罩。

“啊!”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嗆!”

一道黑氣沖天而起,將那鏡子擊飛。

南懷道手一招,將那鏡子招回。

馬車也轟然炸裂了。

一個人影站立其中。

張牧一下就看出,不是那富家小姐又是誰。

只是此時的她披頭散發,臉上皮膚松弛老化,甚至還有一塊皮掉落。

整個人也散發出一股邪異之氣。

人皮破損,她的妖邪之氣隱藏不住了。

而此時,張牧在“心明眼亮”之下,瞬間看出了那畫皮妖的真身。

“嘔!”

張牧見其真身,胃中翻騰,差點把剛才吃的東西給吐出來。

太他么丑了!

毫無人形。

“鎮魔境!鎮魔衛?老道,你找死!”

那畫皮妖怒聲喝道,隨即閃身到了南懷道身前,伸手化為一道利爪就抓了過去。

“哼!”

南懷道冷哼一聲,背后劍匣瞬間打開,一把劍飛出,散發出道道劍光,瞬間就將那利爪虛影給斬碎。

然后劍光其勢不減,眨眼就將那畫皮妖給劈成了兩半。

不過,只剩劈成兩半的人皮。

“四境煉神!”

一個大驚失色的聲音響起。

卻見不遠處,一個小孩兒驚恐的看向南懷道。

那小孩兒顯然就是那畫皮妖。

只是如今的她又披上了另一個人的人皮。

那畫皮妖也沒有猶豫,轉身逃遁,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連句狠話都沒撂下。

“哪里逃!”

南懷道冷哼一聲,化著一道劍光追了上去。

速度極快。

“這......”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車隊之人目瞪口呆。

他們家小姐......

車隊老板也趕了過來,身邊還跟著那青衣丫鬟。

“小兄弟,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啊?”

那車隊老板看向張牧,問道。

“你女兒應該早被畫皮妖所害了。”張牧說道,“這些天,皆是那畫皮妖所扮。”

這......

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露出哀傷之色,但更多的卻是后怕。

妖邪在身邊,卻毫無所知。

真是......

至于女兒?

這世界同樣的重男輕女的。

那人乃富戶,想來不缺女人,也不缺子嗣。

看他和那青衣丫鬟的樣子,就不難猜測他們剛才再干嘛。

“難怪小姐這段時間怪怪的。”

那青衣丫鬟嘀咕了一聲。

張牧沒有理會,而是望向了遠處。

那邊劍氣沖天,妖氣彌散。

那畫皮妖似乎只是三境修為,以南懷道的修為戰力,想要斬殺應該要不了這么久吧?

想抓活口么?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忽然凝聚出一個黑色掌印,煞氣彌散,魔氣滾滾。

然后,那掌印向下拍去。

威勢兇猛!

“妖孽,找死!”

一聲怒喝響徹天際,一道道劍光沖天而起,化為一把巨劍,與那掌印相交。

那聲音是南懷道。

掌印、劍光相撞。

掌印被劍光洞穿,卻也拍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遠處,煙塵漫天。

片刻之后,隨即消散,一切歸于了平靜。

未多久,一道劍光閃來,南懷道身影出現。

“小兄弟,此次多謝相助。”南懷道開口道,“事比想象的復雜,我得盡快回去跟千戶大人稟報,若有機會,我們郡城再見。”

南懷道說完,隨即化著一道劍光向郡城方向而去。

于此同時,扔給張牧一個玉符。

“若有危險,捏碎此符,或能保你一次。”

張牧接過那玉符未語。

看來那畫皮妖逃了。

南懷道說話之時,他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氣。

他受傷了。

而且不輕。

看著南懷道以神通而去,張牧生出幾分急切。

他如今三境,可施展神通。

可問題是他如今除了“心明眼亮”之外,其他神通還沒開始修行。

儒家的咫尺天涯就是速度神通。

平步青云那就是飛行神通。

《文經》之中有這兩門神通的修行之法。

張牧有些迫不及待了。

像之前那畫皮妖逃走,他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追之不及。

打得過的,若逃,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打不過的,他想逃,卻根本逃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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