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走,狗剁了吃肉!
張牧和俊一兩人聽了這話,眼神都是一變。
這家伙是在找死啊!
“俊一,上!”
有事兒,俊一上。
張牧自然不會動手。
這些人之中,領頭的也不過三境初期。
境界不如俊一。
神通估計更不如。
無需張牧出后。
張牧也沒有限制俊一的發揮。
這些人惡意可比之前那些人強多了。
竟然想殺狗吃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生是死,那就由俊一決定。
張牧不希望俊一染上人族的命。
可現在就是萬不得已。
敵人的血,為何染不得?
哪怕是人族的。
“噢!”
那領頭之人沒打算動手,其身后兩人上前,可被沖出的大白狗一人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直接破窗而出,砸在了大街上。
生死不知。
反正是沒了動靜,嘴里更受鮮血直冒。
領頭之人直接目瞪口呆。
兩個半步二境的武者,被一條大白狗給踹飛了?
我沒眼花啊!
“哼!”
“破山!”
俊一踢飛那兩人,隨即上前,直奔那領頭之人。
那人好歹乃三境強者,瞬間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拔刀就劈,一氣呵成。
刀光閃現,劈向俊一。
俊一躍身,輕易躲開,眨眼就到了那人近前,張嘴就咬。
狗嘛,最本能的攻擊那就是咬,而不是用腿踢。
這也是俊一剛才一腳把人踢飛,那么讓人驚愕的原因。
若是把那兩人給咬傷,估計眾人會覺得理所應當一些。
“咔嚓!”
俊一速度太快,顯然出乎那人意料,頓時露出震驚之色。
不過,他也不會束手待斃,手中長刀一橫,欲擋住俊一。
而俊一壓根兒沒有放棄,依舊一口咬了過去。
一聲脆響,卻見那長刀被俊一直接咬下了一塊。
長刀為三節,手柄那節在那人手中握著,刀尖那節掉落在地。
中間那節則在俊一嘴里。
俊一未吞,而是立馬吐了出去,直奔那人咽喉。
“噗!”
那人完全沒想到俊一能一口咬斷他的長刀,更沒想到俊一還以此為攻擊手段,錯楞之際,根本躲避不及。
這正是一條狗?
刀片穿過他的咽喉射在了酒樓的一根柱子上。
入木三分。
“嚯嚯!”
那人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眼中也盡是不甘!
他,三境武者竟然死于一條狗之手。
憋屈啊!
到了下面,我也沒臉見朱家列祖列宗啊!
如此死法,怕是要成為榆林城笑柄了。
不甘的眼神逐漸淡去,沒了神采。
人隨即倒地,已然斷氣。
張牧見了,面色不變,也沒多大的變動。
他此時也算見慣了生死。
尤其是在擄上。
張牧其實也很清楚,這人一死,他跟朱家已然不死不休了。
可那又如何?
不殺他們,朱家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你殺我,我就殺你。
就這么簡單。
何況,朱家如今怕是自身難保了。
大夏氣運金龍震動,朝堂之上,豈會視若無睹。
朱友林首當其沖,被氣運反噬重傷,那么朝廷問責的第一人必然是他。
至于會不會死,那就得看朝廷的決心了。
不過,朱家肯定不會好過。
三流世家,恐怕還不足以讓朝廷忌憚。
而張牧如今要做的,那就是活到朝廷處理此事之人前來。
這點自信,張牧還是有的。
那三境武者死了,剩下之人,面對俊一,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走了!”
張牧對俊一說道。
這次,張牧沒摸尸了。
要臉!
此時,酒樓之中人可不少。
當然,最主要是他現在對錢財并不那么急缺。
至于之前為何當著呂閑的面“摸尸”,多少有幾分故意而為。
當時也不見其他人。
何況,那些人當時沒死。
拿他們東西,算不得摸尸。
“饒命!”
來到柜臺前,張牧看了那掌柜一眼。
頓時嚇得其跪伏在地,連連求饒。
“飯錢在那些人身上,自己去拿!”
張牧淡淡的道了一句,隨即出了酒樓。
拿?
怎么拿?
誰敢去拿?
那掌柜一聽張牧此言,更是瑟瑟發抖了。
走出酒樓,俊一就看向張牧,似乎在詢問往哪兒走。
“四處逛逛。”
張牧踏步向前而去。
而他這一離去,酒樓之中瞬間炸開了鍋。
“那狗是妖獸吧?”
“應該是了。”
“太厲害了。”
“三境武者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一口咬斷一把精鐵劍,它的牙口得有多好。”
“應該不是妖獸!若是妖,你我還能活?”
“那狗恐怕是那書生的靈獸!”
“那書生好大的運道,竟然有靈獸相隨。”
“運道?一個隨口作出《碩鼠》引得大夏氣運金龍震動之人,真的只有運道?”
“那詩不過是揭露皇朝弊端,文氣牽引之下,才得以觸動氣運金龍,并是那詩有多好。”
“你懂個屁詩,你一練武之人。”
......
議論之時,自然也少不了有人前去通知朱家之人了。
而這事兒,也逐漸在榆林城傳開。
不過,張牧此時卻沒想那么多。
他四處逛,卻也是想看看有沒有需要買的。
“咦?”
張牧忽然見一家書店,隨即來了興趣。
尤其是看到那書店招牌上的徽記。
那徽記他在呂閑的馬車上見過。
誰家的書店,不言而喻。
“公子買書,還是其他?”
張牧走進書店,掌柜就迎了上來,在俊一身上多停留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
這書店,不僅有書,筆墨紙硯皆有賣。
“你若不趕我走,我自然都想買些。”
張牧若有笑意的看向掌柜。
這掌柜顯然認出他來了。
太好認!
畢竟,除了他,哪個書生逛街帶著一條大白狗。
“開門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趕的。”掌柜一笑,說道。
張牧不語,笑著點了點頭。
他沒有像其他店那般被趕,并非是這掌柜如何做生意,純屬是呂氏給了他底氣。
趕他走的,不是不想做他生意,而是不敢。
他們怕朱家報復。
而這書店背靠呂氏,自然不懼。
張牧買了一些筆墨,隨即翻看其架子上的那些書。
書店書籍很多,種類也多。
詩詞歌賦,話本小說,大儒文集,野史傳記,經史子集......
張牧甚至還看了一本《妖邪錄》。
一本關于妖邪的“百科全書”。
妖邪種類繁多,里面不說全部囊括,卻也收集很多。
相關信息之中,不僅有擅長什么,還有其弱點又是什么。
張牧看了一下價格,然后果斷放棄了。
白銀千兩!
搶錢啊!
一本千兩,成本才多少?
不過,人家賣的不是書,而是內容。
“嗯?”
“掌柜,為何同樣的書,價錢差距如此之大。”
張牧看到不遠處也有一本《妖邪錄》,可價格只要一兩。
這是千倍的差距啊!
“這邊的是普通版本,需要自己去記。”掌柜笑著解釋道,“而這邊的附帶文道‘過目成誦’的神通。”
張牧一聽,嘴角抽了抽。
修者世界,果然玩得花啊!
什么是過目成誦?
意思就是你把這書看一眼,你就能夠背誦。
文道神通,還能這樣用?
厲害啊!
“這版本應該沒有讀書人買吧!”張牧笑著說道。
讀書人有文氣加持,記憶力驚人。
像張牧這種三境文修,早過目不忘了。
那附帶“過目成誦”神通的書籍對于讀書人來說不過是雞肘。
何況,以神通記住,恐怕也難養文氣。
讀書養氣。
“這本就不是賣給讀書人的。”掌柜笑著說道,“而這版本卻賣得更好。”
真是......
人傻錢多么?
似乎也不是。
買那書籍的多半是武道修者。
既然能練武,拿出一千兩銀子買這本《妖邪錄》,也就沒什么好驚訝。
何況,若是獵得幾頭妖,或許還有得賺。
張牧拿了一本普通版的。
隨后又選了幾本這世界的儒家名著,以及一本詩集。
另外還買了一本大儒筆記。
自然不是原版。
大儒筆記原版,價值不可估量。
好不容易摸尸積攢來的銀子,瞬間去了大半。
張牧難免肉痛。
誰說窮文富武?
讀書識字或許花不了多少錢,可你想要在文道上有所成就,那恐怕花的銀子就多了去了。
不說別的,購買筆墨紙硯,以及書籍等,恐怕都得海量的銀子。
“肉疼個屁!”
張牧見俊一一臉肉疼的表情,頓時敲了一下它的腦袋。
“這些書,等我讀透了會慢慢教給你。”
俊一一聽張牧的話,頓時低頭。
他其實不想學的。
都是系統逼的。
嗯,不對!
是系統誘惑的。
給的獎勵太豐厚了,它拒絕不了。
“公子,等等!”
張牧和俊一準備離店,卻被那掌柜給叫住了。
“公子應該已經開辟文宮了吧?不知可否落筆生花?”
張牧轉頭,就聽那掌柜繼續說道。
落筆生花?
這里可不是夸人多有才華。
而是文道神通“落筆生花”。
文道修者可通過此神通將文氣留于紙上。
文道墨寶有此而來。
墨寶強弱跟文氣強弱有關。
自然跟書寫之人強弱有關。
文道墨寶與道家符箓有異曲同工之處。
只是一個書寫的是文字,一個書寫的是符文而已。
張牧未語,只是若有笑意的看向那掌柜。
“公子莫誤會。”掌柜連忙解釋道,“本店高價收購墨寶。公子若是能落筆生花,寫上你那首《碩鼠》,本店愿以三千兩紋銀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