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還在拼命追趕的宋篤似乎想到什么,猛然回頭大吼。
可已經為時已晚,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柄回力標從眼前掠過。
由于距離過近,他甚至都能看見那造型怪異的回力標上,那些猙獰的蟹腿倒刺!
等他再次回頭望向帶路男方向,蟹腿回力鏢上已經多了幾抹血色,旋轉著再次掠過其身旁,回到了陸堯手中。
“噗通!”
尸塊栽倒聲如驚雷聲在其耳邊炸響,半截銹焰蟻的尸體扎在帶路男頭顱上,滾落在一旁地面輕輕搖晃。
宋篤猛然轉身,緊緊握著手中砍刀,面色鐵青望著陸堯。
“他已經死了。”陸堯冷聲開口。
前者聞聲臉上露出些許痛苦掙扎神色,悶聲說道:“......他們四個,都是我做主張帶出來的。”
“你應該慶幸,我這人比較知足......”
不然,一個都回不去!
剛剛那一鏢,宋篤也可以在射線之內。
他只需要動動指頭,就不是一鏢雙響,而是一鏢三響了!
握刀的手緩緩松弛,宋篤只感到自己的心氣在慢慢泄去,干脆苦惱地一屁股癱坐倒地。
“我知道,抱歉......我只是,有點......挫敗感!”
不可否認,他最開始是存著找些炮灰的心思才帶上這群人,但到了后面,他也是真心想帶著這群人活下去。
可那個尸變的隊友,他居然沒有事先發現他被咬了!
這讓他不得不親手解決兩人,又看著隊友死在眼前無法援救,這種挫敗感讓他一時透不過氣來,就有了剛剛一幕。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男人,陸堯輕輕搖了搖頭。
對方沒有選擇動手,也不知道是誰的幸運,自己雖然不懼殺,但也不會濫殺。
好生生的活人死在眼前,這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感,是每個人在末世都要經歷的一關。
外表痞氣,但遇事敢上,處理受傷被咬的隊友,表現的也夠果決。
說實話,這人算是一個合格的隊長。
但可惜,他的隊友并不算合格。
剛剛那一下,要是帶路男也加入對銹焰蟻的圍獵,而不是因為隊友死在眼前傷神。
不說無傷,但活下來的幾率也能高出不少。
任由這人癱在原地,陸堯開始將那些蟻獸的尸體收集到一塊,順便摸尸。
“我叫宋篤,怪是你殺的,戰利品歸你,我就不要了。”
癱坐了幾分鐘,宋篤心氣也恢復了一些,從地上爬了起來拋下這句話,開始將自己隊友的尸體收斂在一起。
就算是最先尸變的那人也沒有落下,雖然是個慫貨,高低也是自己帶出來的隊友。
“陸堯,看看再說吧。”
隨口回話,陸堯挑了挑眉毛,繼續查看手中的幾樣玩意。
一場大戰下來,銹焰蟻貢獻了二十點經驗,果然是Lv5的異種。
他又殺了十一只普通蟻獸,加上尸變的那位,期間應該還觸發了一兩次【巧奪】,經驗翻倍。
不過在戰斗中無法分心,沒有過多留意細數。
去除中間突破時溢出的幾點經驗,收益之大,讓他再次突破一級!
【姓名:陸堯】
【等級:Lv3(6/100)】
【屬性:力量9、體質7→9、敏捷8、感知9、智力6→7】
這次升級隨機加持的一主一副屬性,副屬性居然加到了智力上,這讓陸堯有點無語。
從面板上來看,他現在可謂說沒有短板。
這也可以說沒有任何突出,但恰恰相反,陸堯覺得自己現在這個階段,除了智力這個得勤學苦練的屬性,其它方面面對同類。
都是碾壓!
相比于等級屬性上的提升,爆出的道具更讓人歡喜。
【銹焰毒囊(白)】
【產出三份銹焰蟻毒素,可涂抹武器上附加毒素傷害】
這件道具外觀像是覆滿細細黑鱗的荷包,雖然是消耗品,卻是一件陰人的好寶貝!
【顎月(白)】
【同階無損,作為匕首,它絕對合格】
一件略帶弧度的短刃,鋒銳度不可小覷,無論是抹人脖子,還是給異種放血,都能輕易做到。
第三樣是顆奇點,這個東西陸堯早就熟悉。
除了珠子中間是只袖珍版銹焰蟻,和巨蟹爆出來的那顆沒有二樣。
兩白裝一奇點,或許奇點都不能歸納進去,那多半是自己技能【巧奪】額外產出的。
一天爆兩奇點,陸堯心情格外逾越。
先前丟失的運氣,原來都在這里!
對此陸堯只想說,多多益善?
至于兩件白裝,這樣的道具爆率才算正常,有時候費盡心思殺死異種,一件道具爆不出也是常事。
能從巨蟹那里爆出奇點和蟹腿回力標,陸堯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撞了大運。
“這個我要了,這兩件道具,你挑一件,我要你身上那件道具的情報,怎么樣?”
陸堯沉聲問道,順手將銹焰毒囊和顎月扔給宋篤。
玩家只有親手接觸道具,才能讀取其介紹信息。
后者沉默接過,查看著兩件道具屬性,又伸手將腰間的平底鍋摘下,扔給了陸堯。
“一個瘋子身上爆的,被咬了之后,那家伙居然找了一堆平底鍋綁在身上,說反正要死,干脆當個精英怪!
你要想爆件一樣的,只怕得費點功夫,畢竟同樣腦回路的缺貨不好找。”
將平底鍋撈入手,聽著宋篤悶聲回答的話語,陸堯有點咂舌。
【偏執狂的平底鍋(綠)】
【平底鍋在手,每日一次自動格擋卸力到來攻擊,可自主判斷使用】
【當日可使用次數:0/1】
缺陷不小,卻也是一件不錯的防御道具。
就是這來源......只怕是這末世獨一份。
“我要這個,其余的你收著吧。”
將顎月遞還給陸堯,宋篤默默將銹焰毒囊收下。
陸堯占了大頭,但他剛剛也殺了不少蟻獸,已經到了Lv2。
現在更是入手一件道具,要是隊友沒有出事,這趟也算是功德圓滿。
“推推搡搡,這么謙讓,不如都給我好了!”
陸堯剛剛接過顎月,一道輕佻的尖細嗓音就從不遠處響起。
一個斜劉海黃毛青年緩緩逼近,手持著一桿磨尖的鐵釬,釬頭上沾滿鮮血,不像喪尸血跡。
隨著青年出現,身后一左一右又鉆出兩人,一名壯漢手持纏繞著鐵絲釘刺的木棒,另外卻是一個女人。
對方的腰間一柄短匕隨著步伐輕晃,赫然正是一把顎月!
這幾人來的方向,與陸堯幾人相反,從公園的另一面跨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