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杜苒不在的血淚教訓，第二天白蕓軟磨硬泡只求別讓杜苒出門。

“許科，您能不能另外換個人啊？苒姐不在我一個人真的不行。”

許凱：“地球離了誰都能轉。”

辦公室也確實沒人能替補了。陳夢忙著寫作文，齊有數據要匯總，王源才帶著沈東野審理卷宗，唯獨杜苒在交接階段，手頭稍微寬裕一點。

最后杜苒還是被許凱叫走了，留下昨天下午辦公室那套原班人馬。

杜苒度過繁忙而安靜的一個工作日，等閑下來，外頭早已日落西山。

杜苒：“許科，您還要回單位嗎？”

許凱：“嗯，你先撤，我回去把這兩天的材料整整，明天早上九點，我們去X集團。晚點我把地址發你。”

領導說要加班，你敢包包一背道聲『再見』分道揚鑣？

杜苒摸摸鼻子，認命地自覺跟著回去加班。

回到辦公室，王源才和齊的電腦屏幕已經暗了，剩陳夢還在電腦桌前努力湊字數。

見許凱和杜苒回來，陳夢抬了抬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突然，眼神犀利地盯著杜苒。

女人的第六感，常常是無憑無據，卻又一抓一個準。

杜苒：“有故事？”

陳夢：“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杜苒：“問題能改變事件的性質？”

陳夢思考了三秒：“難說。”

許凱：“你是不是又在忽悠小草？”

許凱除了剛認識那幾天對杜苒的稱呼比較謹守同事本分一點，其余時間都憑他老人家的心情，今天陰還是晴，要用偏旁部首還是歷史典故。

陳夢：“魏主任他們的培訓作業，你有按時幫他們完成嗎？”

杜苒：“有啊，年中就已經達標了，怎么了？”

陳夢：“我猜就你這小小貓的膽子，鐵定不敢曠工。”

嗯？？？

陳夢對著許凱打了個響指：“所以我說嘛，『故事』就變成『事故』咯。”

許凱嗅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神色凝重地問：“發生什么事了？”

陳夢：“早上，工作群里發布一則通知，要求每個學習賬號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調查問卷。白蕓不曉得打開了誰的賬號，里面『年度學分』是0。結果她把這個事情跟領導們說了一遍，辦公室氛圍就～不太和諧。”

杜苒打開學習界面，輸入王源才的賬號和密碼，跳出來的信息顯示『該學員已完成60.82學分，可打印證書』。

陳夢：“再打開齊的賬號試試？”

杜苒重新輸入，也顯示任務已達標。

許凱把這一切看在眼里。

“兩個可能，一是白蕓對業務不熟，打開方式錯誤。二是來者不善。”

陳夢：“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你得先把自己的冤屈洗了。”

杜苒：“怎么洗？白蕓沒問我，王科他們也都沒跟我說起這件事啊？”

陳夢和許凱相看兩無言。

難怪，一整天沒動靜，原來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許凱：“你把所有賬號已完成學分的頁面保存下來，挨個發給他們，告訴他們上級布置的任務你早在年中就完成了，問他們是否需要打印證書？”

杜苒：“啊？現在？”

許凱：“有問題嗎？”

杜苒：“可是現在是下班時間，打擾他們不太好吧？”

許凱：“那讓領導對你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就好了？”

杜苒：“……”

陳夢：“快點照做吧，讓許科親自帶你危機公關。”

就這樣，杜苒照許凱的要求一步步打卡，得到領導們的感謝和委婉的道歉。

杜苒：“我有個疑問，這么做魏主任他們會不會覺得很突兀？我們什么也沒說，你怎么突然解釋這么多？”

許凱：“懂的人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