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朝會
- 大明:我真不想上建文帝的賊船啊
- 江夜獨明
- 2046字
- 2023-11-30 23:55:46
皇宮另一邊的朝會,文武百官例行公事來到御門前,緩步踏進奉天殿。
“臣等叩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叩拜的聲音響起。
“眾愛卿平身。”
朱元璋用手微微虛扶,示意群臣起身。
“謝陛下。”
群臣這才緩緩起身。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王景弘高聲道。
站在前列的李景隆咳了一聲,大步踏出,從袖子中拿出一封奏疏,做出雙手呈上的姿態(tài)。
奉天殿內(nèi)的宦官恭敬的接過奏疏,隨后轉(zhuǎn)交給王景弘,呈于朱元璋。
“陛下,據(jù)宣府邊疆報,五日前北元韃靼賊心不死,在長城外游蕩,有南下劫掠的傾向,臣愿領兵前往,討伐韃靼,如若不勝,甘受其罪!”
李景隆話語落下,殿內(nèi)沉靜一片,諸多大臣詫異的看向李景隆,面帶不解。
什么時候的消息?
曹國公哪里得來的消息?
他們原本以為會是李景隆會說限奴之事,沒想到竟是主動請纓。
兵部侍郎孫顯更是疑惑,他作為兵部的領頭人根本不知道這道消息。
注意到眾人目光齊聚在自己身上,李景隆心底也無奈。
他在家里待的好好的,每日在秦淮河畔,勾欄聽曲,夜夜笙簫,好不自在。
昨晚卻被太孫殿下點名主動請纓到北疆領軍打仗。
想到這事,他余光看向身側(cè)的徐輝祖,心想還是自己得殿下信任。
朱元璋拿著奏疏隨意掃了一眼,信息都是真的,韃靼在長城外游蕩,至于在哪游蕩那便不知了。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朱允炆,心底嘆了口氣:
“準了。令燕王為征北大將軍,曹國公為副將討伐北元韃靼,揚我天朝國威!”
兵部尚書孫顯站出列道:“陛下,今日才五月初六,天氣炎熱,不易出征,何況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今離秋收尚早……”
朱元璋擺了擺手,打斷道:“孫愛卿,曹國公從京城到北平單槍匹馬走上半個月,再加上練兵備戰(zhàn),時間估摸著要到十月份了,這個時候咱大明的軍隊兵強馬壯,正好適合北伐。”
說完,朱元璋看向禮部尚書鄭沂沉聲道,“北方士子會試重考準備的咋樣了?”
鄭沂道:“回陛下,臣經(jīng)左春坊贊善大夫李希顏商議,于五月初九、十二、十五,分三場進行,出題依照往年慣例。”
“嗯。”朱元璋點頭,心想十五那日有事便道,“北方士子等了這么久,早就迫不及待了,提前提前一天初八考,共錄取六十一人,以示朝廷恩典。”
“陛下圣明!”殿內(nèi)眾人齊呼。
將北伐韃靼和北榜會試的事情定下后,朱元璋詢問起寶鈔的事情。
“自寶鈔推行以來,寶鈔價值每年都在下跌,咱禁止金銀交易,禁止以物易物,可是依舊止不住下跌的趨勢,諸位愛卿可知道原因?”
戶部尚書郁新早已摸清陛下的想法,想都沒想便走出列道:“回陛下,臣以為乃是商人作祟!”
朱元璋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反應。
諸多大臣見狀,一時間不知道陛下在打什么注意,陛下向來認為寶鈔價值下跌乃是商人暗中作怪,阻止朝廷的政策。
郁新尷尬的站起身,走回位置,這一動作讓夏原吉猶豫下來。
他若是上奏,豈不是讓上司臉色很難堪。
朱元璋等了許久,無人開口,便道:“夏愛卿前幾天上書稱述寶鈔的利弊,你又擔任戶部主事許久了,對戶部的事務熟悉,咱就派你協(xié)助寶鈔司調(diào)查寶鈔下跌的原因。”
夏原吉心底閃過一絲古怪,但還是恭敬的領旨。
之后的早朝又回到繁雜的政事,選舉、盤糧、建言、決囚、開設衙門等大事一一上奏。
隨后災異、雨澤、囚數(shù)等類奏事項,還有許多像“收買牛支農(nóng)具”、“追贓不足家屬”之類的雜事朱元璋也一一過問。
到了早朝快要結束時,朱元璋頒布了新的大明律,里面刪減增添了許多內(nèi)容。
其中一條,尤為矚目。
功臣及有官之家使用奴婢,不得超過規(guī)定的數(shù)額。
公侯家不過二十人,一品不過十二人,二品不過十人,三品不過八人。
這一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天下官吏的大動脈上,尤其是世代從仕的家族。
他們占有的田地廣闊,奴婢眾多。諸多家生子被視作牲口,世世代代為其免費勞作,不得自由。
朱元璋從登基以來一直在推行解放奴隸,從富農(nóng)(地主)、商賈,到侯爵、官員。
從這方面看,他確實是一位好皇帝。
…………
大本堂內(nèi)。
朱允熥余光瞥見林逸思雙眼無神,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但眼珠子沒有轉(zhuǎn)動一下。
特意等待了一刻鐘,他總算等到了這個時候!
朱允熥心底冷笑不已,站起身指著林逸思大聲斥責道:“林逸思,先生在課上上課呢,你怎么能坐著發(fā)神!”
林逸思轉(zhuǎn)頭看向朱允熥,一臉懵逼,咱倆半斤八兩,你何必在此事過意不去?
朱允熥看著林逸思冷冷道:“陛下前幾日剛教訓咱們大本堂里的學生要認真聽課,林逸思你不思悔改,整天無所事事的坐著,是個學生的樣子?何況咱們坐著聽,先生站著講,你何曾尊敬過先生!”
林逸思反問:“二皇孫殿下可有證據(jù)?”
聽見這話朱允熥樂開了花,他臉帶著嘲諷的笑意道:
“既然你說你在認真聽課,何不重復一遍先生方才所講以示清白!”
林逸思看向嚴叔載,眨了眨眼道:“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聞言,朱允熥立馬跳起來道:“林逸思!先生方才講的是河內(nèi)兇則移其民于河東!你還敢狡辯?!”
“先生所講自然是依照先生的意思。”林逸思從容不迫的看向嚴叔載,“何不讓先生和同窗們說說誰說的對,誰說的錯?”
嚴叔載真不想摻和這件事,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表態(tài)了。
他咳了一聲道:“我方才講的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二皇孫殿下莫不是聽錯了?都坐下吧,都是同窗,又是同鄰,今后的日子還長,沒必要把關系鬧得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