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個弱女子，可不敢冒險得罪沈立這種大人物，胡爺還是別為難人家了。”
紅袖關上門，嬌嗔一聲，她不敢害人，傳遞一些風言風語拿錢就是，何必去冒險，就算出事她也可以說是不小心說漏嘴，兩邊都可以不得罪，不管誰勝誰負都不至于丟掉性命。
這可是她混跡青樓領悟出來的一個道理。
“行吧，不強迫你，老子會親自動手。”
中年大漢面露兇惡之色：“他昨晚上什么情況？”
“反正直接痛暈過去了，怪嚇人的。”紅袖嘟嘴：“你要找他麻煩，可別在胭脂樓里打起來，不然被媽媽知道我挑撥離間，可沒有好果子吃。”
“自然不會，你們這畢竟是煙雨樓的地盤。”
中年人起身，一身赤衣，滿臉胡須，身材魁梧，特別是一雙手顯得很長。
“既然后遺癥發作，至少得虛弱三天，足夠取他狗命。”
他拍了一把紅袖的屁股，將一包銀子塞進紅袖的胸口：“今晚上再來找你快活，等會兒就去收拾了沈立這個討厭的短命鬼！”
獰笑一聲，中年人大步走出房間。
他和沈立的矛盾不僅是舵主之位的爭斗，也和這個頭牌有關系。
當初，為爭奪這個新頭牌，二人可是大打出手過。
可惜，沈立怎么也想不到紅袖會被他買通暗中算計。
這種女人，只要多給她錢，就會給誰做事。
沈立洗完澡已經接近中午時分。
嘩啦啦！
天落秋雨，而且越下越大，沈立在老鴇的歡送下，撐著油紙傘離開。
剛回到城南的分舵，手下趙永建有急事前來稟告。
“舵主，來福樓那邊有人喝酒鬧事，是虎煞門的，都有些功夫在身，不好收拾。”
除去自己的產業，奔雷門在附近三州有不少鎮場子的生意，養活著數千弟兄。
像酒樓就需要有人坐鎮，來福樓就是奔雷門在青城保護的大型酒樓之一。
對這些酒樓來說，客人喝多了就容易鬧事，像血氣旺盛的武者更是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爭斗。
平時若有人在這些產業惹事，奔雷門的普通幫眾出手就能解決。
但能驚動他這個舵主的，多是一些高手，此刻怕已經把奔雷門的人打翻在地。
“走！”
沈立言簡意賅，正好提升了實力，他不介意試試。
外面雨更大了一些。
沈立一身蓑衣斗笠，雨水滴在腰間的長刀上，進一步破碎。
路上人不多，一路暢通。
他們來到城東，這一條街都是各種酒樓客棧。
此刻大雨淋漓，天昏地暗，沿途都看不到多少人。
這個時候卻有人挑事，沈立確定虎煞門是故意的。
沈立眼睛一瞇。
這些家伙是想試試他這個新舵主有沒有真本事？
在沈立到達之時，來福樓前正躺著幾個奔雷門的人。
都被打暈過去了。
四周屋檐下有不少人看戲，見沈立到來，有人轉身離開。
更多的人則熱烈議論起來。
“奔雷門的舵主來了！”
“這就是新上任的舵主？雖有一些少白頭，還是看起來年輕，不知道能不要鎮住場子。”
“馬上就能看到他究竟有多少本事，能當上舵主，又怎么會沒有點功夫在身？”
“但我剛聽說他是吃禁藥得到這舵主之位的。”
議論之中有不少新面孔，給沈立帶來一點兩點名聲值。
沈立無視各種議論，拍了一下馬背，踩住馬鐙，身體輕盈一躍而起，跨越數丈，靈活干脆地落在大門口。
大堂內有血跡、斷牙、碎桌椅……一片狼藉，唯獨一張桌子附近很干凈。
一個光頭男子、一個膀大腰圓的黑臉壯漢正在喝酒。
其他人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冷風呼嘯，吹入來福樓的大堂，沈立也走了進去。
他步伐平穩地走向大廳中心，看著這一桌子還在喝酒的兩人。
沈立不認識，肯定是新投奔虎煞門的武者，跑來找他表現本事。
“在下奔雷門舵主沈立，不知道能否一起喝幾杯？”
他聲音很大，整個酒樓還有外面都能聽到。
這算給對方臺階下，若這二人愿意喝酒，那就可以選擇和解，以不打不相識的理由結束最好。
若不給面子，他可以選擇給教訓，甚至下殺手！
“滾，哪兒來的無名小卒，也配和我們喝酒？”
額頭帶著刀疤的人砰一聲砸下酒碗，神色不耐，語氣不屑。
“呵呵，我沈立雖然初任舵主，但名聲也算響徹青城，在你眼中還是無名小卒？”
沈立皮笑肉不笑。
二人卻依舊當他是個毛頭小子，哄堂大笑。
“這是哪家的小子，在這里說大話，以為當個舵主就多牛？”
“小子，別在這里丟臉了，回家去吧。”
滿臉譏諷之色，一陣噓聲，二人擺明不給面子。
這也說明二人故意來找茬，今天的事不動手不行。
沈立暗中收獲著名聲值，面無表情道：“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我沈立不客氣了！”
“小子，你不客氣試試。”
光頭男子面露兇光：“敢打擾大爺喝酒，現在就弄死你！”
聽到死，沈立眉頭微皺，不再留手。
眨眼間，刀光一閃。
眾人都沒有看清楚沈立如何出刀，光頭男的頭顱便飛了出去，斷脖處鮮血噴涌。
咚！
光頭掉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桌腳，眼睛瞪大，殘留著驚恐，死不瞑目。
二樓頓時一靜，眾人吃驚地看著將刀歸鞘的沈立，眼中露出忌憚。
剛才那一刀，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
這個人新晉的舵主是真有本事。
沈立一腳踩住撞在柱子上滾回來的頭顱，冷笑：“弄死我沈立這句話，可不要輕易說出來，我會當真的。”
撲通。
無頭尸體倒在地上，鮮血汩汩，同桌的另外一人連滾帶爬遠離沈立。
“沈立，你知不知道自己殺的什么人！”
其中一人跑到門口才敢色厲內荏質問：“他是我虎煞門的……”
“想報仇，可以來。”
沈立面無表情，轉身走過去，卻把這人嚇得跌倒在門外，隨后屁滾尿流跑進大雨。
他露出嘲諷之色，一點也不急，任由這人回去報信，這樣才有更多人知道他的名號。
這也是一種震懾，讓別人知道他沈立不好惹，知道奔雷門不好惹。
還有，他的系統已經激活，自然要比以往更激進。
趁著別人還不清楚他的具體實力，盡可能刷一遍名聲，在虎煞門的人報復前提升一波實力，比偷偷摸摸行動的價值大多了。
“沈立，你殺他做什么！”
門外驟然響起來一個呵斥之音：“你知不知道虎煞門有多狠辣，你殺了他們的人，是在給自己，給奔雷門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