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睚眥,云紋圓佩
- 九子奪嫡,我開局請命戍邊
- 123火柴人
- 2125字
- 2023-12-07 12:11:15
御馬司的景象確實稍稍出乎了祁宴的預料。
并非如他預想中的華貴馬廄,專人照料。
相反。
眼前的御馬司,是一片由欄木圍繞的寬闊馬場,無數駿馬在其中奔騰嬉戲,簡直就像一片小型的生態草原。
“竟然在宮墻之內建造了這樣一片馬園……父皇還真是大手筆。”
祁宴有些感嘆。
“陛下是不舍六駿遠離,又擔心馬廄拘束,于是便著能工巧匠翻土改建,之后陸續又填充了幾批駿馬,才逐漸形成了這樣的規模。”
馮愚領著祁宴邊走邊說,短短距離過了三道明暗哨卡,方才進入這御馬司的馬場之中。
不得不說,雖然還未見其余六駿,但馬場內的馬匹各個賣相都很不俗。
無論是體型、皮毛,還是奔行之間的肌理條紋……
老實講。
祁宴發現自己的座駕放進去,可能撐死也就是個中上等……
不過祁宴沒覺得沮喪,反而更加期待起來。
跟隨引路的馬倌又向里走了不久。
很快,西側低洼方向,一匹迎面踏蹄而來的駿馬便瞬間充徹了祁宴的整個視線。
這匹馬,賣相實在是太過于華貴顯眼。
高近三米,通體金黃。
仿若黃金般鑄就的肌肉紋理,在其行走間鼓動起伏,脖頸間輝光閃動,細看間,竟是一排排細密的金鱗……
祁宴并不感到意外。
因為九州世界是確確實實存在著類似山海經中的異獸的。
雖然沒有神話傳說中那般強大,但也各具神異,常有蹤跡于名山大川中顯現,或存于皇室宗門之庭。
北莽的月狼,南離的畢方鳥,真武觀的玄龜,大雪山的白猿,以及大夏皇庭的六匹龍駒……
“殿下,這就是六俊中的‘貔貅’了。”
馬倌帶著謙卑討好的笑意,向祁宴溫聲介紹道:“貔貅性慵懶,有食金嚼玉,遇寶而棲的能力,當然,日行萬里乃是六駿皆有的本事,不過貔貅的實力乃是六駿最低,僅可匹敵七品武修。”
“……”
祁宴忍不住咂了一下嘴,因為他恰好就是那個‘僅’可匹敵的七品武修。
“確實神俊非凡……去看下一只吧。”
老實講。
這只貔貅確實華貴異常,但也確實不在祁宴的審美偏向上,六駿還有其四,倒是不急著做決定。
“是是是,殿下這邊請。”
馬倌連忙點頭,領著祁宴和一旁默不作聲的馮愚朝更西側走去。
西側是一處伴有細沙的月牙湖。
此刻。
一頭形體更加修長,通體水藍、鼻生龍須的駿馬正于湖心酣睡……水藍色的身軀隨著水面起起伏伏,腹部的皮毛鱗甲映襯著水面,卻絲毫不見潤濕。
“喜水……這應該是六駿中的蚣蝮,對吧?”祁宴問道。
“殿下慧眼!”
馬倌連忙恭維,續而解說道:“蚣蝮棲水而息,有避水之能,跨江渡河,如履平地,能敵八品武修。”
八品……
祁宴暗暗咋舌。
八品在整個九州東域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但如今,可能還打不過一匹馬……這可真是……
帶著感嘆。
祁宴又陸續前往了剩下幾匹六駿所在的棲息地觀察。
其中。
霸下色灰,形如駑馬,其肩背生龜甲,力能覆地,有近九品之力。
嘲風色青,四足生羽,有飛縱之力,亦是六駿中長途奔行速度最快的一匹,也有近九品的戰力。
老實講。
這四匹龍駒看下來,祁宴每一匹都想要收入囊中,但卻都沒有那種一眼認定的感覺。
想要,純粹是因為其能力和珍貴性。
直到最后的那匹的眥睚……
一處明顯被分割構建的封閉斗獸場內,祁宴和馮愚隨著馬倌穿過甬道,登上圍臺之際。
“吼~”
一道如狼似虎的低沉吼叫傳蕩而至。
祁宴定睛望去。
只見一匹覆甲近半,周身赤玄的高大駿馬奔躍而起,陽光下,道道赤氣自其鱗甲蔓延而出,化作一只龍首豺身的惡獸,一口咬在了對面斑斕巨虎的脖頸。
揚首,摜下。
轟!!
地面震裂,那只明顯也不是凡獸的巨虎,頃刻斃命!
‘內息凝形?!’
祁宴眼眸微睜。
“殿下,這就是六駿中最后的‘睚眥’了。”
馬倌好似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形,只瞥了一眼,便又連忙解說了起來:“除了囚牛外,睚眥是六駿中唯一明確可敵九品武修的神駒,而且睚眥性情好戰,也善戰,更有凝氣成形之能,尋常的九品武修,可能還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凝氣成形,攻守兼備。
加上足以匹敵九品的強悍實力……這才是真正可以持之縱橫沙場的神駒啊!
祁宴真正的心動了!
不過……
七品的貔貅他尚且還有把握馴服,八品的蚣蝮也能冒險一試。
但是足以匹敵九品的睚眥……
別說馴服了。
祁宴怕自己一個照面,可能死的比那只巨虎還要慘……
怎么辦?
難不成把裴行儼叫出來幫自己代為馴化?
且不論成不成。
就算真成了,祁宴也有種被ntr了的奇怪感官……
“殿下,小心!”
思緒飄飛了一瞬,下一刻,祁宴便被袖袍一緊,身形宛如瞬移間橫移數丈,來到了圍臺的另一側。
果然不簡單!
祁宴神色微凝的望向攔在身前的佝僂身影,隨即順著馮愚肩頭向前望去。
“噗~”
踏踏踏——
只見原本那匹在斗場下的睚眥,已然在不知不覺間躍上了數米之高的圍臺,打著響鼻,無視周圍逐漸圍上來的黑甲衛士,馬蹄輕踏的望向祁宴,和他對視在了一起。
‘是玄魁營的人?’
祁宴認出了這十幾名衛士的從屬,正是大夏足以抗衡金狼衛的玄天四營中,唯一一個還留守京都的玄魁營。
玄天四營,國之利刃。
雖然僅僅十幾人,但隱隱勾連在一起的兵戈殺伐之氣,即便不是針對祁宴,也讓他敏銳的靈覺產生了陣陣的刺痛之感。
‘好霸道的軍陣之術!’
祁宴心中贊嘆暗凜,隨即將目光回轉到睚眥身上。
直面兵鋒,睚眥顯然也有些躁動不安,但它既未避退,也無有暴動之舉,而是繼續將目光凝注在祁宴身上。
不,應該說……
“殿下,您見過這匹龍駒睚眥?”
“未曾。”
祁宴搖了搖頭,將身形從馮愚的身后繞出,隨后,順著睚眥的目光,將手伸向腰間,取下了一枚云紋圓佩。
目光復雜,望向睚眥:
“……你,認識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