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立威,當誅!
- 九子奪嫡,我開局請命戍邊
- 123火柴人
- 2105字
- 2023-12-06 12:38:34
祁宴掀開車簾,望向窗外。
只見一位身著紅色內襯,外罩大夏制式將甲的護衛正拱手馭馬,和車輦并行。
護衛樣貌普通,屬于放在人群中相當不起眼的那一類。
甚至于。
若非對方主動上前,以及系統所帶來的特殊感應讓他明確身份,祁宴一時間還真分辨不出朱文正和其他隨行護衛的區別。
要知道,或許是二世為人的關系,祁宴天生擁有著一種異于常人的敏銳靈覺。
以他七品上的功力,甚至足以勘破九品武修的虛實!
就好比對外宣稱九品下的千牛衛統領張勇,實際上早在數年前便已然邁過九品下,晉升九品中了……這樣的密事,祁宴僅僅只是在一次入宮的擦肩而過中,便瞬間探明!
而如今。
眼前的朱文正所帶給祁宴的感覺,竟然真的就如同一個普通的下三品王府護衛……
即便祁宴全力運轉靈覺,也只勉強能從朱文正的身上察覺出那么一絲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威脅感……
別說具體的虛實了,連判斷大致的實力都很難做到。
“孤曾聽聞,善守者,能藏于九地之下……如今一見文正,方知此言不虛!”祁宴溫聲贊嘆。
“殿下過譽了。”朱文正拱手道。
祁宴笑著搖了搖頭,正欲要說些什么,卻忽然感覺到車輦停了下來。
“殿下,到地方了。”
“哦?”
祁宴止住話頭,起身從車輦上走出。
煙旗漫卷,木石堆徹。
這西大營校場雖是在城內,但整體的構架設計卻十分貼近荒野,和周邊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祁宴剛一下車輦。
兩位身著將甲的衛率便徑直迎了上來,躬身行禮。
“末將左衛率何津……”
“右衛率張富貴……”
“拜見靖王殿下!”x2
宮墻內的消息最為隱秘,但只要不是某些特定的軍情政要,便也同樣是這京都流傳最快的消息之一。
更何況事關自身,兩位衛率提前獲知,祁宴倒也并不感覺到有多意外。
只是難免過快。
尤其還如此殷切的主動相迎……
“兩位衛率不必多禮,且起身吧。”
祁宴擺了擺手,嘴上客氣著,眸光中卻閃過一縷疑惑。
要知道。
雖然祁宴受命前來征調兵員,但也只是兵員而已。
別說這兩位正四品武職的左右衛率,就算是八品的各參軍事,也并不在祁宴征調的范圍之內。
換句話說,這些擁有正式武職的軍官,并不會在祁宴的手底下討生活。
之后祁宴還要遠赴邊關。
因此。
大概率在交接完軍令兵員之后,雙方便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就常理而言,以如今京都詭譎的局勢,公事公辦才是一個聰明人該有的做法。
任何帶有傾向性的動作都需慎之又慎……
至于說太子遺澤……
太子祁軒在時,祁宴想要調動衛率,都尚需太子口令。
加之祁宴有意避嫌,雙方的關系不咸不淡,也不過是個點頭之交。
如今太子薨逝,難不成這兩人還能因為這點交情,來向自己主動示好?
有意思了……
祁宴饒有意味的掃過兩人,看了朱文正一眼,便當先朝校場營地走去。
“走吧,先帶孤去衛率營所。”
“是!”x2
何津兩人恭聲應下,對視一眼,連忙起身引路:“靖王殿下,這邊請。”
身后,朱文正默默取下鞍邊的橫梁槊,一手扶定軍劍,領著兩位王府護衛安靜隨行。
一路上。
左衛率何津大獻殷勤,就連看起來比較寡言的右衛率張富貴也在盡量附和。
若不是腦海中的記憶無錯,祁宴都差點以為當初在東宮之時,和這兩人并非點頭之交,而是相交莫逆了……
祁宴隨意的應付著。
很快,一行幾人便來到了衛率營所。
營地內,衛率兵卒隊列整齊,顯然是早有準備。
“靖王殿下,這是末將從六率內精挑細選的五千精卒,各個優中選優,還請殿下檢閱。”
何津笑容滿面,指著營地內默然靜立的兵卒說道。
單論軍容,確實毫無挑剔。
只不過……
“竟然是左衛率親自挑選的么?這還真是有勞了。”祁宴眸光幽幽,臉上卻還是一副如浴春風的淺笑表情。
就像禁軍十二衛中最精銳的是負責皇帝安全和守衛工作的千牛衛一樣,東宮六率中最精銳的,也是負責守衛工作的太子左右衛率。
最為關鍵的是。
也僅有太子左右衛率當中,擁有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甲騎。
其余的,皆是步卒。
而眼前這支軍容齊整的兵卒當中,顯然沒有騎兵的身影……
這是把東宮六率當成自己的私兵了?
還是說,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人將手伸進了東宮六率?
不過無論哪一種。
都……
有點蠢啊……
何津顯然不清楚祁宴心中所想,聽聞此言,一張方臉頓時堆皺成了菊花。
“豈敢豈敢,末將只是想著調驗兵卒難免辛勞,便擅作主張,提前幫殿下劃分好了,也省的靖王殿下您親自處理這些細碎的小事。”
“原來如此……”
祁宴沒再做過多的回應,只當先穿過營門,登上點將臺,居中站定。
待到何津幾人依次上前,營所內的兵卒基本都能看清臺上眾人之后。
這才漠然詰問:
“何津,你可知罪!”
聲音雖輕,但卻傳至四野,顯然是用了功力。
何津神情一懵。
反倒是比較寡言的張富貴仿佛應激一般的猛然抬起頭,環顧四下,又看了看身側的何津,臉色瞬間慘白,斗大的汗珠順著額邊鬢角滾滾而下。
“殿,殿下這是何意?”
“何意?”
祁宴根本沒有再理會河津,一旁的朱文正高舉著調令軍符,接過話頭:
“陛下的旨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讓靖王殿下自行抽調遴選六率兵員,你竟敢越俎代庖,擅自改弦易轍……”
朱文正聲音洪亮,同樣擴散極遠。
這時候,河津總算品出味來了:“你,你們想拿我立……”
‘威’字尚未出口。
下一秒。
朱文正手中仿若短棒一般的橫梁槊驟然伸展,化為兩米多長的猙獰馬槊。
其錐形的鋒刃處嗡鳴怪叫,眨眼之間,便已然沒入何津脖頸近半,穿透而出。
撲哧——
血濺三尺!
朱文正冷肅的聲音方才傳來:
“抗旨不遵,視軍令如無物……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