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蝙蝠先生。”

和科茲預(yù)想的一樣，他如愿以償?shù)囊姷搅诉@位行事隱秘的義警先生。

“這殺人手法，之前遍布下城區(qū)和奈何島的那15起惡性謀殺…”

“如你想的一樣，是我干的。”

沒等蝙蝠俠說完，科茲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之前的殺戮，他殺的都是有罪之人，這沒什么值得隱瞞的。

“你為什么這么做？”

“多老套的對白啊，這種事情居然還要問為什么？”

科茲這樣想到，這位蝙蝠先生，看來遠比他想的更理想主義，而自己的目的只有一個——復(fù)仇，為自己的家人向這座城市復(fù)仇。

沒有罪惡小到可以被原諒，科茲不會容忍這座城市再發(fā)生他所經(jīng)歷的慘劇。

“我只是在做和你一樣的事情，打擊罪犯，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無聲，或是一瞬，科茲當(dāng)著蝙蝠俠的面摘下了面前罪犯的腦袋，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打擊罪惡可不是請客吃飯，蝙蝠先生，不斬草除根，殺雞敬猴，用絕對手腕施以絕對震懾，那罪惡將永無止境?！?

蝙蝠俠產(chǎn)生了些許驚訝，并不是面前這人能當(dāng)著自己的面殺人，而是他居然在殺人的同時，繞到了自己的背后，自己卻毫無察覺。

不過，這一切仍在他的計算之中，實際上，他也在不斷追查這個“哥譚屠夫”，對于對方的實力之強，他早有預(yù)料。

四枚蝙蝠鏢霎時向后飛去，可傳來的只有“叮鈴咣啷“的打鐵聲，這四枚飛鏢全部命中了科茲身后的墻壁。

但科茲仍舊站在原處，看起來一動未動。

蝙蝠俠第一次對自己的手法感到了些許懷疑，他確信剛才那一擊，這世界上能躲開的不超過10個人，可是面前這個家伙，他感覺甚至連觸碰到對方都不太可能。

“我很好奇，蝙蝠先生，你為什么堅持不殺原則呢？”

科茲模擬過很多種人的心理，唯獨面前這位蝙蝠，他看不透，也猜不到。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蝙蝠俠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數(shù)十把蝙蝠鏢如同暴雨一般飛向科茲，在這些飛鏢之后，還有幾安瓿的致幻毒素，它濃縮了一種強力興奮劑，能刺激大腦右半球的某個區(qū)域。

劑量較大的話，吸入者會在15秒內(nèi)，被自己的幻覺活活嚇出心臟驟停，當(dāng)場死亡。

而劑量較輕，則會像現(xiàn)在這樣，那些吸入了毒素的幫派分子，將有20分鐘的時間來反復(fù)重溫自己最可怕的噩夢。

“希望這會有用…什么…”

布魯斯看到了他難以相信的一幕，那沒有穿戴任何防護裝備的高大黑影，此時正在致幻毒霧中緩步向自己走來，甚至順手取走了一旁已經(jīng)發(fā)瘋的幾名幫派分子的性命——以極其暴戾血腥的手法。

這人的表現(xiàn)，讓布魯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生活在距離哥譚不遠的另一座大城市——大都會的某個被民眾叫做“超人”的家伙。

如果說在自己的記憶里，還有誰能夠讓自己感到如此棘手，除了那個宛如天神的家伙，布魯斯想不到第二個人。

當(dāng)然，布魯斯還沒傻到將面前這人認成克拉克，他知道克拉克不會用如此血腥的手段。

“颯——”

蝙蝠面具從中間裂開，而布魯斯甚至不知道自己遭受了怎樣的攻擊，他只能感覺到一記快過自己神經(jīng)反應(yīng)的斬擊，而造成這道斬擊的，似乎是對面的一記手刀。

“該死…”

“哦…天哪……我早該想到的…”

科茲的語氣中透露著喜悅和驚訝，他曾經(jīng)懷疑過哥譚市的那位花花公子，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應(yīng)該存在著某種關(guān)系，但當(dāng)真相擺在他眼前時，他仍舊為這份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真相而發(fā)出由衷的驚呼。

“砰！砰！砰！”

據(jù)點外面的蝙蝠車榴彈齊射，十幾枚煙霧榴彈被從各個窗戶射進蝙蝠俠與科茲所在的倉庫，濃煙過后，房間里只剩下了科茲和仍舊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蛇幫小子們。

“今晚，收獲頗豐。”

科茲走向那些幫派小子們，那個晚上，整個下城區(qū)都回蕩著連綿不斷的慘叫。

“咔——咯拉——”

“啊！輕點阿爾弗雷德，輕點……”

韋恩莊園的診所內(nèi)，老管家阿福正在給他不爭氣的布魯斯老爺治療這折騰一晚上帶回來的骨骼錯位以及各類淤青。

“我說布魯斯少爺，今晚那些蛇幫小子，是怎么把你弄得這么狼狽的？”

阿福也很奇怪，按自家少爺?shù)纳硎郑切┗鞄团傻脑趺匆膊豢赡茏屗麄倪@么嚴重。

更何況，這次少爺甚至掛了彩，不僅頭套都讓人薅了，鼻梁上還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猙獰刀傷。

“是那個家伙，那個【屠夫】，我遇見他了?！?

“這么說，那家伙很強了，布魯斯少爺?！?

阿福取出一坨藥膏敷在布魯斯臉上，這是韋恩生物的最新醫(yī)美產(chǎn)品，能在24小時內(nèi)將一切表層傷口修復(fù)的完好如初。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貴，剛才那不足一克的一小坨，就價值5000美金

考慮到明天布魯斯少爺還要出席韋恩集團的高層會議，到時候總不能說，是他在家自己沒事切自己鼻梁骨玩吧。

“那家伙不僅僅是強，阿爾弗雷德，那家伙……他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和克拉克一樣的感覺?！?

“您說肯特少爺？這么說，那位屠夫先生，也是外星人嗎？”

“他免疫致幻毒素，就算不是外星人，那也是經(jīng)受了某些生物強化的超人類……?。∥业牟弊印！?

“那需要我聯(lián)系一下肯特少爺嗎，布魯斯老爺？”

既然對手很大可能性是超人類，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那位人間之神更稱得上超人呢？

“讓他盡快來哥譚一趟，還有，去聯(lián)系戈登局長，我還是拿到了一些線索的，在戰(zhàn)衣腰帶上的左側(cè)副包里?！?

那是一縷頭發(fā)，這是布魯斯在戰(zhàn)斗中竭盡全力，對那位游魂造成的唯一傷害。

“去聯(lián)系福克斯，讓他調(diào)用韋恩生物的基因數(shù)據(jù)庫，只要這個人在哥譚生活，我們就能把他找出來?！?

治療完畢的布魯斯穿上衣服，走出了治療室，在踏出大門前，突然又停了下來。

“怎么了，布魯斯少爺？”

“記得給克拉克訂頭等艙機票，阿爾弗雷德?！?

“放心，布魯斯少爺?！?

……

“你確定這東西是人能吃的嗎…科茲？”

“額...將就吃吧?！?

看著面前似乎是意大利面的棕黃色物質(zhì)，吉娜.賽維塔和康拉德.科茲面面相覷，吉娜實際上也是沒地方去了，才憑借著模糊的記憶又找到科茲這里，誰知道剛一進來就看見這家伙在吃屎。

“你說自從你養(yǎng)父母死后十幾年，你就天天吃這東西？不是，你怎么長到現(xiàn)在這么大個子的？”

“絕大部分時間是去便利店買便當(dāng)，但我這段時間.....經(jīng)濟狀況出了些意外，就只能自己下廚了。”

“真是...等著?！?

科茲本想要拒絕，他不想有人和他產(chǎn)生過多牽扯，但是吉娜沒等他說話，就自顧自的進了廚房，不多時，里面就傳出了濃郁的番茄香味，自從自己的養(yǎng)父母去世之后，科茲已經(jīng)十幾年沒聞到什么正經(jīng)飯菜的香氣了。

“好像，也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