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少爺，您明天上午還有韋恩安全的剪彩儀式，下午和星辰實驗室的負責人有商業會議，我建議您今晚還是少喝點紅酒為好，如果您一定要酌飲這瓶82年的勃艮第陳釀作為您的助眠酒，我建議您配上來自法國南比利牛斯大區，采用松枝風熏制作的藍紋干酪，這樣您明天早上起來排便會順暢一些。”

老管家阿福給布魯斯再一次倒上了一杯韋恩莊園地窖里的珍貴酒藏，如紅寶石般泛著光澤的液體散發著誘人的酒香。

“謝謝，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坐在火爐旁的沙發椅上，正看著哥譚市的夜間新聞，這是他每天睡覺前的例行公事。

“最近很少見您去進行義警活動了，布魯斯老爺，是因為科茲先生嗎，還是和您之前的那個會議有關？”

“這是明知故問，阿爾弗雷德，貓頭鷹法庭已經盯上了科茲，我覺得憑他們對哥譚市的監控手段，早晚有一天會知道我的身份?！?

“而且，雖然最近科茲沒有再進行他那些血腥活動，但他那個【午夜游魂】的名號已經能在哥譚黑道上止莽漢夜啼了。”

雖然布魯斯不認可科茲對于罪犯的肆意殺戮，但他不得不承認，哥譚市有康拉德.科茲，是哥譚之幸。

而布魯斯現在能做的就是，想想如何跟貓頭鷹法庭從中斡旋，讓哥譚這剛剛回歸的秩序能再延續的長一些。

他雖然是個天才，但年齡和閱歷的不足還是讓布魯斯.韋恩對于這種政治游戲遠沒有他的父親托馬斯.韋恩熟練。

“觀眾朋友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的哥譚午夜新聞，本臺記者報道，今晚十一點左右，在上城區514號大街114號的民宅中，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房屋主人理查德.史密斯，妻子瑪麗.史密斯及三名兒童均被殺害，目前，案件仍在全力偵破中?！?

一起極其惡行的滅門案件引起了布魯斯的關注，原因是，這種通常只有哥譚的城郊廢墟和下城區才會發生的案件，居然能發生在警力充沛的上城區，還是514號大街這種寸土寸金的哥譚高級中產聚集地。

當然，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因素，那就是科茲，在他的威懾之下，居然真的有人敢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行為嗎？

“阿爾弗雷德，去聯系戈登警長，我要這個案件詳細卷宗。”

“現在嗎，布魯斯老爺？”

深夜12點，忙碌了一天的吉姆.戈登警長美美的洗了個澡，穿著暖和舒服的睡衣，安穩的癱在已經被床爐烘熱的松軟溫暖的床上，對于他來說，每天的這個時候是他最為享受的時光，因為這個時候意味著，他終于能暫時放下那些要命的案件和上頭沒完沒了的催促，享受一個美好的睡眠......

“鈴——”

急促的電話聲響起，就像催命的喪鐘一樣，粗暴的扯斷了戈登警長的睡眠，一陣暴喝自臥室響徹整個住宅，順帶驚醒了戈登一旁的芭芭拉。

“你最好是告訴我他媽的有人開飛機撞哥譚雙子塔.....啊....阿爾弗雷德先生，您好您好?！?

面對韋恩集團這位GCPD每年最大的企業贊助商，戈登警長還是盡自己最大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憤怒，咬牙切齒的向著對方問好。

“514大街滅門案的卷宗，韋恩安全需要是嗎，好的...好的，我現在就通知值班的人給您送過去?！?

凌晨2點，蝙蝠洞，布魯斯正眉頭緊皺的看著面前的卷宗以及屏幕上的圖片。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現在的照片慘不忍睹，史密斯一家像是遭受了某種極其兇狠的野獸入侵一樣，尸體被撕得的七零八落，很多骨頭都是直接從軀體里抽出來的，至于幾名小孩...他們被團成了一個球，字面意義上的球。

“您覺得，會是他嗎？”

對于這個阿福口中的他，布魯斯沒回答是誰，但兩人都心知肚明這種血腥的殺人手法像是何人所為。

“這個理查德確實不是什么好人，布魯斯老爺，他是西恩尼斯家族旗下的網絡安全企業“康奈特”的技術高管之一，您也知道，康奈特現在深陷信息泄露的丑聞漩渦，而這個理查德，似乎還和東歐頻發的人口販賣有著密切聯系。”

按照科茲的性格，他怎么弄死理查德對布魯斯來說都不稀奇，但是這次....他不僅殺了理查德的那毫不知情的妻子，甚至還殺了三個無辜的孩子，其中最小的甚至還在躺在搖籃里喝奶。

“等GCPD的調查......還有，讓韋恩安全抽調人手進行24小時高危區域巡邏，如果有他的線索，那么馬上通知我?！?

布魯斯還是不愿意將這種事情和科茲聯系起來，尤其是現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他懷疑這其實是貓頭鷹法庭的一個局，就是為了栽贓科茲，好發動哥譚市全體力量來討伐午夜游魂的借口罷了。

但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布魯斯的預料。

位于中城區的一處社區內，剛剛結束一天工作的米歇爾回到家里，打開了一罐冰鎮的啤酒，懶散的癱倒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遺孀溪小學的校長及失蹤的全班15名學生的尸體，今日被發現于哥譚市市郊公園的一處自然公園中，目前，GCPD發言人吉姆.戈登表示該案件......”

“那個老禿頭居然這就他媽的死了，唉....真是可惜...”

米歇爾曾經是遺孀溪小學的一名體育教師，對于這個校長對孩子們的那些獸行，他可再清楚不過了。

“不得不說...真是...”

正在米歇爾回味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從他房間里的角落里走出，下一秒，米歇爾連慘叫聲都沒發出，腦袋被直接被捏成了餅。

黑影準備離去之時，數輛警車呼嘯著包圍了這棟住宅，吉姆.戈登親自帶隊，就是抓住這個已經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造成了超過10起大屠殺案件的兇手，他們手上有詳細的證據證明，此人就是之前被稱作“午夜游魂”的暴力義警——康拉德.科茲。

“你已經被包圍了，現在停止抵抗，否則我們將直接開槍！”

布魯斯穿著蝙蝠俠戰衣站在遠處的黑暗之中，他不敢想象，科茲真的是那個殺害了上百名無辜者的血腥屠夫，所以，他來親眼目睹這個兇手的真容。

“他或許已經瘋了，布魯斯老爺?！?

阿福在通訊器中對布魯斯說到，韋恩科技的最新型偵測衛星已經定位到了這處房屋，準備掃描此人的真實身份。

這其實是布魯斯仍不死心的決定，他一定要看到給康拉德.科茲定罪的確切證據，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下一秒，黑影直接沖出了建筑，其所掀起的劇烈狂風甚至讓包圍他的警員們有些站不住腳。

“砰！”

一聲巨響之后，一輛警車連帶著里面的警察，成了一坨完美的鐵包肉餅。

“開火！”

密集的彈雨朝著黑影射去，但那黑影閃轉騰挪，幾十個人的同時射擊居然都無法擊中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黑夜之中。

“掃描到了嗎，阿爾弗雷德？”

“并沒有，布魯斯少爺，對方的隱匿技術簡直是魔法，衛星的空天鏡頭根本無法捕捉。”

就這樣，距離真相最近的一次的行動，又一次以失敗告終。不過說實話也不算失敗，那種風暴一般的破壞力，布魯斯其實已經確定對方的身份。

“布魯斯老爺，我想這個您可能會感興趣。”

行動的第二天，盧修斯來到了布魯斯的辦公室。

“韋恩先生，那個屠夫的身份已經確定了。”

研究員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份樣本和一份分析報告放到了布魯斯面前，那是兩份毛發樣本，從分析報告來看，很顯然來自于同一個人。

“昨晚GCPD從案發現場找到的生物組織，和您在很久之前給我們的生物組織，都來自這位康拉德.科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