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弟兄們怎么想,但馬鋒的話深得他認可。
打了武智沖的屁股,就是打黃四郎的臉,所以張牧之才帶著弟兄們出來摸底。
不過他的弟兄們沒有想那么多,心里都覺得大哥肯定能夠帶著他們賺大錢。
六子問道:“馬……”
“叫馬大哥,人家一看就比你大。”張牧之說道。
六子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馬大哥,冒昧問一下,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鏢師,后來腿腳不麻利,跪不下去,所以到處闖蕩江湖?!瘪R鋒回答道。
這句話瞬間引起張牧之的共鳴,他臉上帶著欣賞的神情,“小馬,我也是腿腳不麻利,跪不下去,才跑到鵝城來當縣長,你要是來做我的腿,我就能有腿了?!?
雖然他暫時不知道馬鋒的底細,不過不影響他拉攏馬鋒。
就像是他連馬邦德都敢帶來鵝城上任。
馬鋒搖頭:“算了,我這人連自己的腿都做不好,更做不好別人的腿。”
“可惜了?!睆埬林畵u搖頭,接著道:“你已經在外面轉一圈,不如我們回縣衙喝茶?”
雖然馬鋒才剛從縣衙出來,不過見到馬邦德對自己連連使眼色,便點頭答應。
幾人重新回到縣衙。
恰好見到夫人從后堂出來。
“喲,這是從哪回來?。俊狈蛉讼袷菦]事人一樣問道。
馬邦德打量她一眼,道:“不從外面回來,難道還能從里面回來?瞧你這衣冠不整的樣,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事情?!?
“老湯,她可是縣長夫人,你怎么能這么說?”張牧之道。
他對夫人倒是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并且打算就算是同床也不入身。
“哼!”夫人冷哼一聲,對馬邦德沒鼻子沒眼道,“你現在是師爺,有什么身份對我說三道四?再說這縣衙一個人都沒有,我跟誰做什么事情?”
話是這么說,不過眼眸暗中瞥了馬鋒一眼。
畢竟她剛才就是跟馬鋒一起辦事。
他們叔侄倆現在也算是同道中人。
不得不說這年輕人的身體就是好,讓她感受到以往都沒有過的體驗。
只可惜時間短了些,要是時間長點就更好了。
這個歲數的女人,在這方面總是比年輕的旺盛。
六子當即道:“湯師爺,你怎么能這么跟我母親大人說話?”
現在夫人是縣長夫人,算起來就是他娘。
所以這么稱呼也沒錯。
馬邦德自知理虧,當即轉移話題,“你現在是縣長夫人,總得要有儀態一些,要不然丟的是縣長的臉?!?
夫人冷聲道:“我又不是出去給人看,你還是多想想怎么幫縣長吧?!?
說完,扭動身子轉身進后堂去。
馬邦德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又泛起小九九,恨不得跟上去,將她摁在床上問個清楚。
老二見到他的視線,當即道:“老湯,她現在可是夫人,你可不要亂看。”
“你要是再盯著夫人看,我就把你的這對招子給摘了!”老三跟著惡狠狠威脅道。
老五更是拔出刀子,“我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面對幾人的威脅,馬邦德急忙收回視線,心里更加委屈。
本來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卻看都不能看。
這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張牧之看了幾人一眼,“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
老二等人道:“老大,這老家伙居心不良!”
“是啊,我看他肯定對夫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要不咱們先把他給弄了!”
“……”
“諸位饒命!”馬邦德急忙求饒,“夫人風韻猶存,我就多看幾眼,夫人沒有少一塊肉,我也沒多一塊錢,大家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面對這伙膽敢冒充縣長的土匪,他也不敢亂頂嘴。
張牧之擺手:“不要計較這些,要是看一眼就要殺人,那咱們一路上都不知道要殺多少人了,你們先去忙吧?!?
幾人惡狠狠瞪了馬邦德一眼,紛紛轉身離開。
等到幾人走后,張牧之將頭上的帽子扔到桌上,又拍了拍桌上的各種文件,道:“老湯,你先看看這些東西,然后跟我說說現在鵝城的情況?!?
馬邦德裝模作樣翻開這些文件。
張牧之則與馬鋒坐在一旁,并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小馬,我聽老湯說你練過武,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槍法怎么樣?!睆埬林畬⒆约旱氖謽尫旁隈R鋒的手邊,“不如亮一手。”
馬鋒拿起手槍,掂了掂份量,抬手朝前方開了一槍。
砰!
子彈打在前方的柱子上。
這聲槍響把正在看文件的馬邦德嚇了一跳。
他急忙抬起頭:“又干什么?”
“沒干什么,就是隨便開槍而已?!睆埬林?,“你接著看文件吧?!?
馬邦德嘟嘟嚷嚷兩句,繼續低頭看文件。
張牧之轉頭看了前方的柱子,跟馬鋒說道:“槍法不錯?!?
“你都不知道我打哪里,就知道我槍法不錯?”馬鋒有些好笑地道,“縣長該不會是給我戴高帽吧?”
張牧之搖頭:“看你持槍的手勢,我就能看出你經常用槍,而且還打中了柱子,你說這槍法還能差得了?”
馬鋒放下槍,哈哈笑道:“縣長說話的水平就是不一樣,打中這么大根柱子,你居然還說我槍法不錯?!?
張牧之拿起手槍,轉頭看向他。
“說錯了嗎?”
“錯了。”
“那我該說你槍法不準?”
“也可以。”
“那我還是說你槍法準?!睆埬林α诵?,“喝茶。”
兩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后,他接著說道:“既然你腿腳也不利索,跪不下去,不如我們一起站著賺錢。”
“你想怎么站著?”馬鋒問道。
張牧之看向馬邦德,“先看看老湯那邊有什么發現,才能知道要怎么站著把錢給掙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馬邦德那邊就開口:“完了,現在跪著站著掙錢都不行,我們來晚了,也來錯了?!?
“為什么?”張牧之問道,“你才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我們來晚了。”
“這有什么難的?”馬邦德拍了拍手中的文件,“前幾任縣長已經把稅收到一百年以后,也就是他媽的西歷二零一四年,百姓都成窮鬼了,沒油水可榨!”
張牧之當即不以為然,“老子從來就沒想要過窮鬼的錢。”
“不刮窮鬼的錢你收誰的呀?”馬邦德一臉不解。
張牧之道:“誰有錢就掙誰的,小馬,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等馬鋒回答,馬邦德就問道:“當過縣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