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素馬上問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他來的那天晚上我就看到了委任狀,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弄到的委任狀,不過確確實實是假的。”楊克難回答道。
“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揭穿,就被他們送到大牢里來,暫時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他實在沒想到馬鋒除了假冒縣長之外,居然還殺了劉老板,而且還要帶領大家抵御曹瑛。
這聽上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總感覺里面會有什么陰謀不成。
周素素幾人的臉上一變再變,好一會兒后,又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要不先逃出來再說。”保衛團的成員說道,“既然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我們還是先把團長放出來。”
“對,先出來,再商量其他事情。”
說著,就準備打開大牢的門。
楊克難急忙制止,“我暫時不能出去,他們將我關起來肯定是要做什么事情,如果把我放出去,反倒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而他們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們已經暗中回來,你們可以先潛伏起來,暗中打聽消息,然后再傳回給我。”
“可是……”周素素臉色很是擔心,“他們會不會對你不利?”
楊克難搖頭,“如果他們想要對我不利,就應該一開始打死我,而不是將我關起來,反正現在曹少璘死了,他們不會單獨把我留給曹瑛的。”
“這……”
“聽話,我要是走了,就打草驚蛇了。”楊克難叮囑道。
周素素等人面面相覷后,只得點頭答應。
將他暫時留在牢里,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否則要是大軍搜查,那就得不償失。
做好決定后,周素素就帶著保衛團的人離開,并做好刺探情報的準備。
只是打聽一圈后,并沒有看到那位假冒的馬縣長在哪,也沒有看到那位張上校。
但依舊還有士兵守住進出普城的關卡。
這讓他們的心里更加沒底。
那位假冒的馬縣長到底要干什么。
只能繼續再打聽打聽消息,希望能夠問出一點有空的東西出來。
……
馬鋒和張亦走了三日,重新回到石頭城。
石頭城的城門口依舊有曹軍的士兵在把守。
當看到城門上‘石頭城’這三個大字的匾額時,白玲的臉色變得有幾分沉重。
她就是從這里逃出去的,現在也算是再回到這里來討回公道。
替那些死難的師生,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討回公道。
盡管不是她親自動手,但只有曹瑛死了,才能算是要回公道。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對曹瑛父子進行審判。
守在城門的士兵見到張亦后,馬上舉手行禮,并沒有認真搜查,就將一行人放入城中。
入了城,張亦就跟馬鋒說道:“我需要先去大帥府匯報,然后再去跟我熟悉的那些人暗中聯絡,大家一起約定好,這樣才能更容易成事。”
“師兄,雖然你神機妙算,但我還是想多嘴一下。”馬鋒說道,“為了防止有人走漏風聲,還得將他們都暫時看守起來。”
“免得臨時有人會壞事情,這樣我們的勝算也才更大一些。”
“你說得沒錯,確實是要這樣做。”張亦贊許地道,“嘩變可是重罪,不可能太相信任何人,否則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馬鋒。”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待你將一切都準備就緒后,我們再去把曹瑛都干掉。”馬鋒笑著道,“我祝師兄你能成功。”
張亦無奈一笑,“現在也只能成功,否則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你那手藏刀藏槍的本事很厲害,可面對曹瑛幾萬人的重炮,我看也沒有多少勝算,我們只能全力以赴,將這件事情做好。”
他拍了拍馬鋒的肩膀,“我留一箱錢給你,如果我不能成功,你就帶著那箱錢,和白玲逃出石頭城,找個地方安穩下來,找一門正當營生,再生幾個大胖小子。”
“如果有時間,就到我的墳頭上祭拜,讓我也能喝幾杯酒。”
此時的張亦就像是戲臺上的將軍,渾身插滿旗子。
聽他說得如此喪氣的話,白玲急忙道:“師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馬大哥,他相信你能成功,我也相信你能成功。”
“如果……”她偷偷看了馬鋒一眼,隨即臉色有些發燙地道:“如果我和馬大哥真的有一兒半女,還得找你這位師伯學幾手武藝呢。”
“看看人家姑娘就是比你會說話。”張亦跟馬鋒笑著道,“如果我不死,要是你們生下兒子,我就把我那手長槍的本事交給他。”
“師兄,我也相信你能成,否則也不會這么做了。”馬鋒思索了下,取出三挺mg42及配套的子彈給他,“這三挺機槍你帶著去防身。”
“這么高的射速,如果瞄得準,相信絕對能夠撂倒一大片人,你的勝算也就更大些。”
反正會自動回收,不擔心流傳出去。
先給張亦使用,也好過打一槍拉一下槍栓的那些槍。
張亦沒有絲毫客氣,“那我就先用著。”
來到一家客棧門口時,馬鋒與他道別,“師兄,我們就先住在這兒,等你的好消息。”
張亦點頭,“我會盡快將消息傳回給你。”
隨后繼續帶人前行。
看著他的背影遠去,身邊的白玲詢問道:“張師兄他能成功嗎?”
“應該吧。”馬鋒心里也沒底,“他向來都做正確的選擇,相信這次也不例外,我們先到客棧里住著。”
現在就只能等著張亦傳回好消息,急不得。
……
晚上,客棧的房間里。
白玲和馬鋒二人再次坦誠相見。
就在馬鋒準備單刀直入時。
白玲突然兩手撐著他的胸口,問道:“馬大哥,我們一路同行這么遠,而且也歷經這么多天,這么多事情,你就沒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難道這個時候要表明心意?
不過話說回來,馬鋒從一開始就真的沒有說什么情話。
都是直接了當上車。
而白玲也沒有再多問什么,每次都會如同妻子一樣做好自己的事情。
如同床就寢、如給馬鋒準備了一些新衣服新鞋子等等。
從來沒要過一句承諾。
只是現在要去刺殺曹瑛,她的心里總是沒底。
就想著一些自己想要聽的話。
若是真有什么三長兩短,若是自己能給馬大哥留個后,那是極好的。
馬鋒思索片刻,道:“玲妹,我想聽你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