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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李嘉瑞身世

  • 逆宋:從山匪開始
  • 洛星伊
  • 2718字
  • 2023-11-24 12:00:00

大廳里。

杯來盞去,歡聲笑語不斷,氣氛極好,跟老朋友聚會似的。

要不是躲在屏風(fēng)后面把整個過程看在眼里,劉蓮真不相信在吃酒之前,三人的關(guān)系跟生死仇敵似的,而一通酒吃下來,三人跟積年老友似的。

親眼目睹了李嘉瑞和錢江二人‘化敵為友’的劉蓮,心里非常吃驚,李嘉瑞太會來事了,在他的調(diào)動下,硬生生把僵硬的氣氛給活絡(luò)起來,然后錢江二人放開了大吃大喝,跟前來赴宴似的。

她不知道,李嘉瑞是社交牛逼癥患者,放開了施為,錢江二人就給同化了。

一開始,錢江二人是裝作,三分酒意裝作七分,到后來是真的醉了,他們是真的喝不過李嘉瑞。

李嘉瑞的酒量大,平常可以喝一斤高度白酒不會醉。

穿越前那天晚上,和同事們慶功,喝了兩斤多高度白酒,這才醉了。

南宋的酒是低度酒,喝起來跟啤酒沒差別,以李嘉瑞的酒量,可以醉死錢江二人,而自己也不會醉。

氣氛上來了,酒醉了,錢江二人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錢元熙站起身,搖搖晃晃,一臉痛快淋漓:“錢某從十歲偷喝我父的酒到如今,近四十年了,從未有如今日這般痛快過。來,李相公,干了!”

李嘉瑞端起酒杯,和錢元熙碰一杯,一口喝干。

錢元熙一仰脖子喝干,美滋滋放下酒杯,提起酒瓶,給自己斟上。

江河醉醺醺站起身,端著酒杯:“李相公海量,江某平生第一次遇到,真是英雄好漢。來,干了。”

李嘉瑞給自己斟上,和江河碰一杯,一口喝干。

江河喝干,坐回椅上,暢快無比:“平生飲酒數(shù)十載,唯有今日知酒之樂也。”

氣氛到了,兩人假醉變真醉了,是時候套話打探消息的時候了,李嘉瑞開始了話術(shù)表演。

一通話術(shù)表演后,李嘉瑞收獲極為不錯,獲得了幾個重大消息,對朝中局勢有了一些了解,就連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劉蓮也是大開眼界,朝中局勢遠(yuǎn)比她了解的還要復(fù)雜。

首先,朝中黨爭不斷,你死我活。

有宋一代,細(xì)分職官,一職多官,權(quán)力分散,因而黨爭不斷,從宋朝建立起就存在,從未斷絕過。

宋朝不僅防止武將坐大,以文制武,其實也防文臣,細(xì)分了官職,一個相權(quán)就分為左右丞相和計相,每個宰執(zhí)的權(quán)力都不大,這就造成了想做事的沒權(quán),有權(quán)的不做事,不得不爭斗,就有了黨爭

但是,如南宋末年這般黨爭激烈,有宋一代還沒有出現(xiàn)過。

朝中黨爭大致可以分為宮中一黨,以閻貴妃董宋臣為首,在趙昀耳邊吹風(fēng),很有效果,勢力極大。

史家一派,史家雖然是目今南宋第一望族,勢力極大,但是為壞事做多了,已經(jīng)為‘公論所棄’,趙昀數(shù)次欲要史嵩之復(fù)相,都為公論所阻,因而朝中的宰執(zhí)和史家沒關(guān)系。

即使如此,史家在朝中的影響也依然不小,宰執(zhí)以下的官員有不少還是史家的人。

謝方叔和程元鳳這兩個主和派是一黨,兩人和許多前任宰執(zhí)一樣,奉行與蒙韃的和議之策,禁止武將‘擅開邊釁’,打壓武將。

李嘉瑞極為無語,蒙韃磨刀霍霍,準(zhǔn)備滅亡南宋,已經(jīng)完成了戰(zhàn)略部署,只等蒙哥一道旨意擲下,蒙韃就要對南宋再次發(fā)動全面進攻,一舉滅亡南宋。

史貽直看得明白,這才和阿卜干接觸,準(zhǔn)備投降撈好處了。

在如此情況下,謝方叔和程元鳳竟然還幻想著求和,打壓武將,不準(zhǔn)武將擅開邊釁,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就是豬,到了目今這種情況,也不會如此想,如此做了。

李嘉瑞總算是明白,為啥子余晦這個無能之人能出任蜀帥,因為他膽小怕事,不會‘擅開邊釁’,符合謝方叔的求和政策。

“指望不上宋廷了,四川的局勢還得靠四川人自己。”李嘉瑞恨得牙根發(fā)癢,真想宰了謝方叔和程元鳳二人。

江河是真醉了,咬了咬牙,罵道:“李相公,你當(dāng)知四川局勢有多壞,然而余晦上報給朝廷的是,他率軍收復(fù)了成都,打退了蒙韃。官家因此而重賞了他,也重賞了薦才有方的謝方叔這奸相。”

李嘉瑞端起酒杯,湊到嘴邊,正要喝酒,聽得此言,手一抖,酒水潑在胸口上,沾濕一大片衣衫,震驚無比:“成都去歲秋季為蒙韃攻占,后果極為嚴(yán)重,蒙韃這是在四川心臟上打進一根刺,刺得四川痛不可擋。拔掉這根刺,是當(dāng)務(wù)之急,余晦如此謊報軍情,遺禍無窮,他咋就敢如此?朝中難道沒人揭發(fā)?”

阿答胡去歲秋季攻占成都,是在為蒙韃全面攻宋做準(zhǔn)備。而做為主戰(zhàn)場的四川,蒙韃必是主力盡出,全面進攻,到時阿答胡從成都出發(fā),來個中央開花,配合蒙韃主力,后果難以想象。

如此重要的大事件,余晦竟然敢謊報,李嘉瑞真不敢相信。

以前,李嘉瑞以為余晦只是膽小怕事,不敢出兵,卻是沒有想到,他竟如此膽大包天,謊報事關(guān)生死的軍情。

錢元熙也醉了,聲調(diào)有些高,既是憤懣,又是惋惜:“錢某雖然委身權(quán)貴之家做狗,但還是有良知,深知余晦此舉遺害無窮,然朝中人誰會揭發(fā)此事,惹官家憤怒呢?就是史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提此事。”

李嘉瑞理解不能:“揭發(fā)余晦之奸,早日收復(fù)成都,拔掉蒙韃打進四川心臟上這根刺,對即將到來的四川血戰(zhàn)有天大的好處,為何會惹趙昀憤怒?”

錢元熙在酒意的沖擊下,狂放起來,頗有幾分當(dāng)年梗直:“官家只顧著在唐安安這些青樓女子的肚皮上尋歡作樂,哪有心思管軍國大事。因而,誰也不敢如實稟報,惹官家不快。”

這是極密,李嘉瑞很驚奇:“國家都要亡了,趙昀忙著尋歡作樂,這是為啥子?”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明白,蒙哥已經(jīng)完成了滅亡南宋的戰(zhàn)略部署,只等最后一仗了。一旦戰(zhàn)起,南宋存續(xù)的可能性極低。

事實上,要不是四川軍民浴血奮戰(zhàn),搞死了蒙哥,南宋在第二次蒙宋戰(zhàn)爭時期就給滅了,哪有忽必烈的事。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趙昀卻是尋歡作樂,在唐安安這些妓女身上娛悅,李嘉瑞是真的不能理解,就是再荒唐的皇帝也不至于如此。

江河搖頭,倒有幾分理解趙昀:“錢相公此言差矣。官家那不是尋歡作樂,不過是為江山社稷不得已而為之。”

同為折腰之人,李嘉瑞對錢元熙更看好些,江河就差遠(yuǎn)了,竟然理解趙昀尋花問柳。

然而,錢元熙一拍額頭,也理解起趙昀了:“江相公此言也對。官家三子早夭,至今唯有一女,江山社稷無人繼承,宮中妃子無法懷上龍種,只能寄望于唐安安這些青樓女子了。”

歷史知識有限的李嘉瑞并不知道這事,驚奇無比:“趙昀無子?”

錢元熙奇怪的看了李嘉瑞一眼:“朝野皆知的事兒,你竟然不知?官家三子早夭,官家為了皇位繼承那是操碎了心,百般努力,妃子總是不能懷上,不得不收養(yǎng)侄子趙禥為皇子,有意立其為太子。然,這畢竟是侄子,不是親子,因而官家這些年四處尋花問柳,就為了得一子,繼承江山社稷。”

江河頷首:“是以,莫說區(qū)區(qū)一個成都丟了,就是整個四川丟了,官家目今也沒心情管。朝中人,誰不是人精?誰會去捋官家虎須,找不自在?”

錢元熙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拍額頭:“江相公此言差也。還真有一個人,會不顧官家心情提及此事。”

在朝中大臣沉默不言之時,敢于站出來提及成都之事者,必是一位讓人敬佩的人物,李嘉瑞好奇:“誰?”

江河一拍額頭,也想到了什么,脫口而答:“吳潛。”

李嘉瑞壓根就不知曉吳潛是誰:“吳潛?”

錢元熙斜著醉眼,驚奇的剜了李嘉瑞一眼:“吳潛是你舅舅,你怎生如此說話?”

李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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