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時停,優勢開局
- 戀愛?狗聽了都搖頭
- 縱虎嗅花
- 2040字
- 2023-10-20 08:00:00
白熾燈暖光氤氳,靜彌看著眼前人癡態,伸手在眉心彈了個腦瓜崩兒:“不需要,因為現在還沒有?!?
他起身收起碗筷,天海雅美慵懶地落在桌上,單手支著下巴,右手筷子挑著面條,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莫名的情緒在心中蕩漾開來,她隨后玩笑道:
“靜彌,如果你到時候找不到的話,又沒有心上人的話,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靜彌慢慢地把碗筷放在水槽中,倚靠在水槽旁,轉身看著她臉上那般慵懶的笑容:“趕緊吃,面條要涼了?!?
天海雅美撇了撇嘴,靜彌回身,洗著玻璃水杯,清水掠過冷白皓腕,眸色迷離起來。
事情的發展微微超過他的控制,雖是雅美的玩笑話,但自己也知道向來玩笑話多是真言。
每個禮拜五天海雅美來此,已成為常態,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他已經忘了,或許是因為天海雅美只有他這一位朋友。
那日禮拜五下午天氣灰蒙蒙的,烏云聚集,門外傳來敲門聲,他開門之后,天海雅美依靠在門后,臉頰一側腫起,秀發凌亂,露出那抹凄慘的笑容,看著他喊道:
“靜彌?”
“我在。”
“我可以待在這里嗎?”
“樂意之至。”
靜彌想起當時的天海雅美,像是什么呢?
像是一只受傷且無助的猛獸,需要找一處安全無虞的地方藏起來,舔舐傷口。
天海雅美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側,替他關上水龍頭:“你在想什么?”
靜彌顫了一下,回答道:“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
他讓出位置,在旁擦拭玻璃水杯,隨口說道:“我下禮拜一到禮拜三不在學校,所以無法去弓道部?!?
天海雅美刷著碗,問道:“為何?”
靜彌只用兩個字回答:
“秘密。”
“嘁!”
靜彌擦拭著好杯子之后,隨口說道:“等一下再喝,要不然會肚子疼的,你想看什么影片?”
“韓國影片,《小姐》?!?
“應你所求?!?
靜彌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是一部百合影片,質量還很不錯。
他在電視機前摸索了一會,而在廚房一側,天海雅美打開冰箱,用鑷子夾著冰塊,放入杯中,而后擰開甘露,咖啡色液體倒入杯中,咖啡味四溢。
這般春末夏初的季節,摸著凍手。
隨手關上客廳的燈,明亮的房間就只有那一抹電視機的光亮,天海雅美遞出玻璃杯,鮮紅的嘴唇貼在杯口,優雅地飲下一小口。
兩人脫鞋坐在地毯上,酒杯放在身前,看著那部影片,蛛絲馬跡般的喜歡在雙女主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盡善盡美。
靜彌覺得這甘露,不錯,口感悠長。
兩人依靠在淺色沙發上,影片不過是一個小時,靜彌的肩膀就沉重起來,身側傳來悠長的呼吸聲。
天海雅美歪倒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他抬眸看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這么晚了嗎?已經11點鐘了。
房間灰暗,靜彌低頭看著眼前人,近在咫尺,秀發中飄散著梨花香,她雖然是那般濃顏系美人,可近距離看,一切不過是妝容在掩蓋她的疲倦與血色,好似抑郁纏身,不知快樂為何物。
她像是一張沒有未完稿的油畫,五官的線條優美得無可挑剔,卻沒有絲毫色彩。
靜彌從未問過她為何會選擇來他這里,也沒有問過她發生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幫忙?
在他的意識里覺得,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隱晦,如此這般陪她坐一會,倒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況且天海雅美高傲猶如孔雀,又豈會把傷口展示給別人呢?
靜彌莞爾一笑,而后把影片的音量調低,順勢抱起天海雅美,掠過客廳,進入臥室,啪嗒一聲,臥室燈光亮起,輕輕放在床上,蓋好絨被,隨后他由掩了掩被角。
客廳燈光亮起,廚房內傳來清水洗涮玻璃杯的聲音,不過是五分鐘的時間。
靜彌走進浴室,花灑噴灑溫熱的水流,水霧氤氳,水珠掠過皮膚,而后發酵成泡沫,淡淡的櫻花香味四溢,他揚了揚嘴角。
如今來看,一切順利,保持這樣,圣誕雪夜就可度過,光明而美好的未來就在等待自己。
想到如此,靜彌手中清洗的動作不由得加快幾分,一時興致盎然,他打動響指,一切時間在此刻暫停下來,萬籟寂靜,水珠在空中靜止不動,所有事物都在定格在時停的那一瞬間。
他伸出手指,觸動水珠,而后落下。
時停解除之后,水珠一股腦落地,花灑噴灑而出的溫水沖涮身體的泡沫,幾分鐘之后,他擦拭身子,換好衣服走出浴室。
看來這個能力很不錯,度過圣誕雪夜就靠它了,第七周目的開局,可以說是優勢開局。
靜彌的房子狹小,從而兩人居住在同一房間,但也不會兩人同在一床的俗套戲碼,還有地鋪在那里。
一居一室失去了光明,整個小區安安靜靜,沒有嬰兒哭鬧,也沒有鄰里罵街,夫妻呵斥,一切都是那么安安靜靜的。
半夜時分,天海雅美突然醒了,渴醒的。
她側躺在床上,睜開眼皮,眼前一片黑暗。
心頭而后蔓延出如窒息般的恐懼像是陰冷的毒蛇爬上她的腳踝,纏繞在身,汗濕的發絲粘在臉頰,那些綿延不斷的惡毒話語在耳側嘶吼:
“賤人,你是,你母親更是?!?
“她死得那么輕松,就剩下你一人在這里,放心,你母親的罪惡由你償還,你都要永生背負你母親的罪孽!”
“小賤人,賠錢貨!”
“.......”
天海雅美身子發冷,撥了撥眼前亂發,身子縮著,手抱在胸前,柔軟的床褥才能有些安全感。
她的眉頭始終無法舒展,她勉強不讓自己的手顫抖,枕頭底下的硬邦邦東西硌著脖頸,她伸手枕頭下伸去。
這蔓延而來的恐懼,讓她有種被遺棄的感覺,就像兒時被人關在那間小小的房子,抱著唯有那一只臟亂不堪的白兔玩偶。
天海雅美此刻恐懼得要命,像是一灘死水窒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