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盡,殉情!
這是唯一留住靜彌記憶與身影的方法,我所失去的不過是生命,迎來卻是盛大的終焉。
靜彌在看著她的神色變換,悲慟,沉痛,恐懼,喜悅.......
“上杉結衣?”
熟悉的聲調打斷上杉結衣對往事的記憶,下意識回答道:
“沒什么,這頓中飯吃完后,你可以離開了。”
“哦!”
靜彌看著她安靜的模樣,或許那段記憶對她真的很不好,自己的離去給她造成莫大的傷害,以至于她重生之后,瘋癲地更厲害了。
上蒼給予人類最大的懲罰不是死亡,而是記得。
他心底泛起愧疚,看來自己還真是......
靜彌靜靜地離開辦公室,站在長廊的玻璃窗前,欣賞著櫻花女子私立中學景色,眼眸透出縹緲的思緒早已出賣了他......
突然感覺這個第七周目有簡單模式轉為地獄模式了。
不知道時停的能力頂不頂得住了。
接下來還是要多多接觸上杉結衣,問她一下,圣誕雪夜殺死他的是誰,到底是誰?
靜彌佇立了許久,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這個在女校當交流生有點難,這個任務得加錢!
接下來下午的課堂,靜彌迎來輕松而舒服的時光,那些少女已被他懟得不敢上前,上杉結衣也沒有來找他的麻煩。
這一下午他不是睡覺就是摸魚,主要一個上課陪伴。
如果接下來兩天都可以如此,就太幸福了。
這顯然不可能,靜彌在白日做夢。
天際橘色彌漫,晚霞欲染欲紅,猶如絢麗多彩的油畫,用色炫麗。
放學時,一位容貌姣好的少女嬌滴滴地上前來,擋住靜彌離去的身影,嬌羞地撥弄著耳旁秀發,眼中泛著春水地問道:
“鳴宮君,你真的不來嗎?我家的貓貓會后空翻,前空翻也會,你要來看看嗎?”
“不去,我暈貓。”
暈貓?
神TM地暈貓!
少女恨得銀牙咬碎,心里已經在恨恨的想著把少年搞到手后,一定和他搞個百八十次。
不,是讓旁邊貓貓表演后空翻,邊看邊做,讓他暈貓!
她身子湊近,露出大片雪白,扮作嬌滴滴地模樣說道:“鳴宮君,你討厭了啦?!?
而后羞紅了臉,眼中的春水幾乎要溢出來,嗲道:
“鳴宮君,人家其實在床上更S哦!花樣會的也多,真的不來看看嗎?”
“不去,那你會后空翻嗎?”靜彌出聲道。
話音落下,少女神情有些呆滯,這個問題有點不知所以,下意識回答道:“不會。”
“你家貓都會后空翻,你不會,你花樣多個毛線,你擱著吹牛B呢!”
少女:“........”
而上杉結衣慵懶地靠著窗前,偏過頭,看著他。
少女氣得跺腳離開,又氣又羞。
此刻長廊人影稀少,她調戲道:“靜彌,我家的貓會后空翻?你要來看嗎?對了,我家的狗也會。”
靜彌:“.........”
看雞毛看!我會后空翻,你看不看?。?
上杉結衣眸光狡黠,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笑著說道:
“靜彌的唇很軟,像是團棉花糖?!?
靜彌反擊道:“你的唇很硬,像是烏龜王八殼。”
上杉結衣笑意更甚,未達眼底,這是她重生第一次吃癟,雖然靜彌給她的,但她依舊不舒服。
以后要在床上好好懲罰靜彌,讓知道老娘的厲害!
老娘下面厲害,上面也厲害,全身都厲害!
“靜彌,你要不要乘坐我的車回家?”
“不要,我去別的地方,拜拜?!?
靜彌從她的眼前離開,上杉結衣眸光閃了閃,不急,慢慢來,來日方長。
.........
殘陽似血染,雅頌中學教室內。
秋山切雅身形窈窕,落落大方地向著藤原青山座位走來,問道:“藤原同學,鳴宮同學今天沒有來嗎?”
“沒有,他沒有生病,沒有請病假,不知道為何沒有今天來?”藤原青山正色地回答道。
隨后他加上一句:
“靜彌與天海學姐關系最好,天海學姐應該會是知道的。”
秋山切雅星眸的寒意深了深,帶著那毫無挑剔的溫和笑容地回答道:
“謝謝?!?
她回到座位,手中緊緊握著鋼筆,指尖用力,生生地把那一抹漆黑色凹陷了進去。
秋山切雅以為聯誼那晚的獨處會讓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但現在來看,靜彌始終對她有著戒備之色,從未對她有過信任。
書包那一份蜂蜜小面包連同那杯牛奶被她丟進垃圾桶里,天海雅美她自然不會去問,雖已見過一面,但已是敵人,看不見硝煙的戰爭早已在兩人之間彌漫。
秋山切雅離開座位,低著頭呢喃道:“靜彌,你這是逼我的!我本以為誠心待你,你便可真心對我,沒想到你如此戒備,你說你讓我怎么辦呢?”
秋山切雅在長廊停下,駐足腳步,看著玻璃窗的自己,霞色毫無保留地潑灑在她的身上,眼角眉梢都染上撩人的緋色,儀態優美,嬌艷動人。
“靜彌,別怪我!”
秋山切雅走出校門,坐進鄰近學校拐角處的那輛線條優美的高貴車輛,車頭那一抹亮光格外扎眼。
有些懂車的人看過來,目光既羨慕又詫異,好奇車里坐的是什么人。
畢竟這樣華貴而氣派的車窮盡一生也沒有,只能靠投胎或者富婆包養。
“陳叔叔,幫查一下流螢酒吧背后的人物?!?
“是,小姐?!?
“出發吧?!?
秋山切雅看向車窗外,眼角泛起陰冷的笑,這間流螢酒吧很快就會不復存在,而后你會什么都會失去,你身旁只有我。
靜彌,到時候你還能逃到哪里呢?
我會在適當的時候拋下誘餌,引你上鉤,你這一條獨一無二的稀有魚兒不會暢游很久。
........
靜彌獨自來到櫻花女子獨立中學西南角落,伸出鑰匙,打開弓道部房間,掠過木地板之后,就是一處道場。
這里樹木蔥綠,環境清幽,遠處向靶璇著黑白兩色,排列五個,穿堂風掠過整個場地,揚起枝葉,很是涼爽。
若山雅樂抬腳踏進來,提在手中的是弓箭與弓道服,唇角露出笑容:
“靜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