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我艸！”衛風還在痛苦地吼著。
老維從行李箱里拿出了三瓶外形特制的抑制劑打了下去，只能說效果聊勝于無。
衛風只是輕松了片刻痛苦又加劇了起來。
老維眼神閃爍間，心念如電，按照衛風的義體親和度來說，是不應該有這么劇烈的反應的。
連特制的抑制劑都起不了效果，他也有些束手無策，只能靠自己熬過去了。
劇痛！腫脹！奇癢難耐！多種感覺雜糅還在蠶食著衛風的肉體與精神。
“維克多醫生，現在還有辦法嗎？”吉米現在也有些驚慌。“能不能先把他麻暈，把義體取下來？”
老維斷然拒絕道：“不行！現在尚有生機，要是取下義體，他百分百會廢了。”
“難道現在我們只能干看著嗎？！”
“或許你可以試試去鼓勵他的意志，你們是最好的兄弟。”老維沉思一下說：“有時，感情才是最好的抑制劑。”
吉米聞言，沖到衛風身旁，拍了拍他的臉，哽咽說著曾經兩人說過的豪言壯語。
“兄弟！還記得你說過，等咱們發財了要去云頂玩最好的性偶嗎？”
“還記得你說過等紺碧這趟結了咱們就發達了嗎？！”
“你看！咱們已經成了！連來生你都去過了！你可不能倒在這兒！”
“你說過，你爸媽都是被公司迫害死的，你還想像銀手和V一樣要把所有公司都燒成灰！”
聽到最后一句話，衛風痛苦的哀嚎，竟然生生咬緊牙關止住了。
隨后如野獸般低聲嘶吼道：“艸他媽的公司，老子要把公司燒成灰。”
“燒成灰，燒成灰...全都燒成灰...”
最后低吼慢慢變成了呢喃，衛風慢慢昏迷了過去。
老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想開口說什么，突然神色一變，一把拉過吉米和荷莉迅速后退。
吉米和荷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股猩紅的氣息猛然從衛風身上爆發，籠罩住了老維的診所。
診所內的所有電子設備全都“刺啦”的冒出電火花和青煙。
還好三人退的快，站在診室門口震撼地看著里面的情況。
“這...這是什么？”荷莉干巴巴問道。
老維心有余悸道：“黑墻！真是可怕！”
“難道是那個黑墻？！衛風怎么會接觸那個東西！”吉米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
“看來你聽過黑墻的傳聞，”老維挑了挑眉，“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他能一定程度使用那種力量。”
“咱們還是先別進去了，他既然已經平靜下來了，說明已經開始適應了脫離危險了。”老維拉住想進去的吉米勸道。
肉體昏迷的衛風，精神卻還是清醒的，不過幸運的是除了精神感覺有些沉重，并無其他痛苦。
他的意識又一次來到了這片黑紅的虛無空間，一個幽靈般的影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看不清容貌，只看身影，應該是個男人，還有些吊兒郎當。
幽靈開口說道：“你個棒槌！膽子好球大，一下裝那么多機器，還全都是超高功率的。”
被熟悉的嗓音罵著的衛風一怔，反應過來后迅速回道：“你是哪個？你啷個會說川蜀話？”
這下輪到幽靈呆住了，它的身體一下劇烈波動起來，繞著衛風轉了好幾個圈，說道：“鴨兒哦！老鄉？！”如果看得見它的眼睛，一定是淚眼汪汪的。
“快給我說哈，東方咋樣咯？到底成功沒有？”
“這個狗日的世界變沒變？”
衛風不知道這個幽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不過熟悉的方言讓他倍感親切，他搖了搖頭說：“你不曉得嗎？”
“我啷個曉得，我一直呆在一個怪米日眼的地方，其他人全都神神叨叨嘞，一直說啥子快來咯快來咯。”
幽靈抄起手，頭一偏，像是翻了個白眼，接著說：“然后就前段時間，有個狗日的把我塞到了多扁的一個地方，怪不舒服，然后我就遇到你咯。”
“我一直想跟你兩個擺哈龍門陣，但是你龜兒身上一直有個東西擋道起我的。”它想了一下補充道：“我感覺你身上那個東西嘿要像那些鬼迷日眼的棒槌找的東西。”
聽著一連串像機關槍的話語，衛風敏銳的抽取著其中的信息，但是他還是不清楚每個信息代表著什么。
“那你呢？你是哪個？”衛風繼續問道。
“我？我叫平線。”幽靈突然嚴肅的語氣讓衛風一愣，“我班長說我膽子又小又喜歡作死，早晚要把他心電圖干成一條線，他就一直喊我平線。”
“我只記得到，當時在打仗，小鬼子的公司和鎂國的公司在干架，上面派我們摸到了霓虹本地執行任務。”
“班長，班長他，”平線聲音有些哽咽，“他為了救我，自己也死球咯。這哈他心電圖真的平線了。”
“再然后就不曉得啥情況我就變成這樣咯。”
衛風對平線有了個大致的了解，是個軍人，時間應該是在荒坂和軍科干起來的第四次公司戰爭。
只不過東方到底是什么情況，他也不知道，游戲里除了康陶，沒有幾個和東方有關的東西，其他勢力好像也對東方諱莫如深。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想摸下巴，卻摸了個空，才想起來現在他沒有實體。
不過對于平線到底是怎么出現在自己意識里，衛風還是不清楚，RELIC也是空白的，難道賴宣做了手腳？那也不對啊，做手腳怎么會放個東方軍人進來。
他甩了甩頭，不過目前來看，平線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身體的賽博精神病化。
衛風突然開口問道：“那個平線，我也這么喊你哈，你當過兵，應該也裝過不少義體，你們怎么克服變成瘋子的安？”
平線聞言，有些驕傲地說：“我們有我們的信仰，那可能就因為一些鐵疙瘩發瘋。”
然后上下看了看衛風，奇怪道：“倒是你，你身上那個東西不是隨便解決嗎？非要瓜兮兮的靠自己硬抗。”
衛風一拍腦門兒，雖然還是拍了個空。
大笑起來說：“我艸，我怎么把我的寶貝忘了。”
隨即喚出了系統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