蓀蓀的新魔法【天降之人】,每支取200真命魔力,便能將卡林的一位龍偶或魔女傳送到其余命運之人的身邊,為期最多五天,除非再次續費魔力,否則過期便會強制傳送回到龍偶師身邊。
彌菈雅暫時沒有到位,因為卡林的真命魔力已經見底了。
出發之前,卡林已將芙蘭黛爾提升到了四度異蟲化,又為忒娜仔細打磨能力,參考水族館劫命蛛的思路,投入魔力強化忒娜的【象鼻圍巾】,使她的技能組[狩獵姿態]提升至3級,又強化【蛛靈復眼】,將技能組[蜘蛛感應]也強化到了3級。
由此,忒娜領悟了新的技能組[魔劍術·懸命切]。
強化了【毒螯氣刃】,初步領悟了[魔劍術·毒霧噴泉]。
除此外,卡林再次投入魔力幫助忒娜領悟操絲魔法,盡管已經3級的技能組【操絲魔法】未能突破到魔導師階,但在深化感悟之后,忒娜能夠制作更多材質、更多概念的“絲”了。
譬如能夠將忒娜與其余人相連接的意念之絲,能夠將卡林的魔力隨時隨地傳送給忒娜,不需擔心在戰斗中絲線扯斷。
又比如使用【絲腺手炮】制作出的氣態絲,以這種淡金色的氣態絲制成手套,忒娜使用破邪斬便不用擔心灼傷雙手。
另外,在這段時間中提升幅度最大的,是卡林自身的龍偶師(種族)和龍地藏(職業)。
多虧這些日子,浮游蠑螈分身在命運之人那里不斷推廣鋪開,大伙都開始大肆的消費魔晶強化龍影蠶琥珀。
卡林用賺取的真命魔力不停歇地創造步卒龍偶,在命運之人當中初步達到數量飽和,使每一位命運之人都至少有一頭浮游蠑螈跟隨,并結余了1000多點真命魔力。
未來可期的龍偶師和龍地藏就像吞金的怪獸,將這筆乍來的巨款吞得一干二凈。龍偶師兩大天賦樹也延伸出了新的子天賦。
和分支天賦[龍巢彩蛋]不同,[創造龍偶]的子天賦[龍血百變],著重于使卡林運用魔力更精準地調配龍族血脈,能將指定的龍血同化到龍偶身上,臂如將本體地藏龍傾向的龍血反過來移植到浮游蠑螈龍偶的身上,便使得浮游蠑螈具備一定的地藏龍特征和天賦,甚至長出犄角。
此次跟隨魔女們前來奧思町的浮游蠑螈,便是卡林之前從[龍巢彩蛋]的蛋池中獲取的資質最優秀的龍蛋,以真龍龍偶的形式孵化,再以[龍血百變]施以地藏龍血的強化。
[天運啟迪]的子天賦[龍魂星降],則能使卡林在將主意識投射在龍偶身上時,將本體及龍闕座艦上的一部分力量投射在龍偶身上。
如此一來,當卡林的主意識依附在浮游蠑螈身上時,便也能通過浮游蠑螈釋放龍地藏的部分天賦和魔法,并把本體的魔力也分享過來。
有了這兩項天賦,龍偶師便能將自身的力量根據形式隨時隨地分配在各種龍偶身上,初步顯現了龍偶師靈活的種族優勢。
而卡林的新職業龍地藏,在【引渡亡魂】【破邪之力】【暗影游獵】【幽影靈質】這四大天賦樹的基礎上,以龍偶師的真命魔力作為媒介,卡林在冥想中時而遨游在混沌的星空中摘取星光的靈感,時而潛入龍血的淵底拾取往昔的傳承,回憶和領悟到四類技能組:
[暗影魔法]
[凈化魔法]
[從龍之術]
[死靈魔法]
由此卡林在紙面上的實力便也達到3級,與四度異蟲化的蝶變期大致持平。
但新獲得的這些技能組建立在天賦樹和魔法知識的基礎上,包含著種種用途不同的魔法,想要完全掌握還要經過長足的訓練和實戰。
但與四度異蟲化的魔女們相互配合,也能夠嘗試去圍獵比較弱的普通五度異蟲了。
如今的奧思町,正能為卡林提供合適的目標。
“我來此挑選獵殺的對象,并見證爾等的落幕。”盤踞在芙蘭黛爾肩頭的浮游蠑螈,對詩奈爾緩緩開口。
詩奈爾露出微笑:“榮幸之至,我們的每一位居民都會在死去之前竭力為您提供掩護,盡可能殺傷奧思町的寄生者,是我們與您共同的目標。”
卡林看不見詩奈爾頭盔下的笑容,但能感受到她坦然的情緒,言語中的那些赴死決意,藏在游園踏青般輕松寫意的語氣里。
生活在這顆末世星球上,每一位桑女都要選擇自己與死靈蟲的相處方式。
如果說卡林的看法是“委曲求全”、“臥薪嘗膽”,那么奧思町幸存者的做法大抵就是“寧死不屈”。
也就是說,他們與卡林之間其實存在著本質的理念差異,他們不是龍偶師,對未來也沒有期望,是“活人被感染后就已經不再是自己,讓他們徹底死掉才算是安息”的絕望死硬派。
但他們是奧思町的主人,這座城市的命運也理應由他們自己來選。
卡林和貳號叄號此前也曾嘗試勸說詩奈爾,如今太倉星的局勢稍見明朗,既然奧思町的幸存者明知戰勝六度燼天蛾的概率很小,為何不選擇暫避鋒芒、從長計議。
根據其余命運之人提供的情報,距離奧思町一千公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仍存在著幸存者的據點,他們完全可以向著那邊遷徙,即便道阻且長,一路橫穿自然保護區必然承擔不可預知的風險,但好歹能保留希望的火種。
可詩奈爾謝絕了他們的建議。
“抱歉,各位。想要離開奧思町的人們,早在幾年前便已經出發了,如今留在這里的,已經只剩像我這般的頑固派了。”
“我們有三千人,一半是作戰人員,一半是后勤和預備役。戰后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僅剩的那幾百位婦孺會躲到地底下去,姑且算是未來的火種。至于其他人,到已經做好了與颯洛芬死戰到底的準備。”
那位六度燼天蛾,颯洛芬。
所有奧思町的幸存者們都銘記她的名字,從太倉桑女還未陷入災變的十余年前便已經開始。
颯洛芬曾是奧思町平民中誕生的英雄,被寄予厚望的領袖,但被人們推舉著成了市議員的她,卻在八年前所有人都未知情之前便與死靈蟲暗合,里應外合瓦解了奧思町的防衛部隊,將屠刀對準了自己的市民。
當她與人們背道而馳的那一刻,雙方便注定再也無法和解。
奧思町當年有百萬常住人口,如今卻只剩二十萬名寄生者和三千名幸存者,可以想見這座城市的血腥程度。
“我們活著的盼頭,就是讓颯洛芬去死。”
詩奈爾明白無誤的告訴卡林,這里的人們就是想與颯洛芬同歸于盡。
卡林理解他們復仇的決心,畢竟早在五年以前,他們自己面對攻陷校區的六度異蟲時,也做出過類似的選擇。
只不過那時他們雖是抱著赴死的決意,最后卻反而僥幸贏了下來。
何況在很小的時候,卡林便已經聽過這座城市民風彪悍的名聲,這里的人們有著以血還血的傳統。
所以卡林沒有立場勸說對方,他所能增援的四度異蟲化的三位魔女,也不可能將這次戰爭扭轉乾坤,所以他此行既是為了與奧思町的幸存者告別,也更多是為了他自己。
他以浮游蠑螈之身傾聽詩奈爾簡略的局勢描述和計劃之后,卡林同意加入外出狩獵寄生者的精英狩獵小隊。
但在施行狩獵五度異蟲的計劃之前,得先湊齊人手,先攢夠真命魔力把彌菈雅也傳送過來。
卡林與詩奈爾商量:“這里有閑置的蟲苞嗎?我需要用一些蟲苞做代價,繼續召集我的死靈伙伴。”
據點的總管圖蘭說道:“我們這里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該死的東西。”
在詩奈爾的示意下,圖蘭走到一旁的巨大冰柜,將長長的貨架從立式冰柜里拉了出來,上面裝滿了凝結著血液的蟲苞和蟲卵。
“算是我欠你們一筆。”卡林讓忒娜和芙蘭黛爾伸手吸收那些蟲苞,不多不少,只取200點真命魔力的份額。
幸存者們卻顯得大度,或者說是無所謂。
詩奈爾說道:“我們對蟲苞的用量遠少于庫存。等到奧思町歸于死寂,還請您幫忙收尾,讓剩余的蟲苞也斷絕生機。”
卡林道:“如果你們都死了,我會繼承這些遺產的。如果有人幸存下來,我也會補償他們。”
“如你們所見,在之后的行動中,戰利品的分配方面,我對寄生者的蟲苞有所需求,其余的異蟲器官、異蟲兵器我都不要。另外,如果遇上資質特別好的寄生者,我希望將其帶走。”
詩奈爾緩緩點頭道:“沒有問題。”
此時攢夠了真命魔力,蓀蓀便在卡林的心靈呼喚下激活【天降之人】。
彌菈婭從空間泡沫中緩緩現身,四溢的異蟲魔力再度令周遭的人們側目。
事不宜遲,隨著廠區外圍的哨兵大規模收縮,前來刺探的喪尸們顯然也嗅到了異常,外頭不斷傳來爆炸的聲響,多半是喪尸在追擊顯露行跡的哨兵們。
精英狩獵小隊的編隊很快完成,廠區里的七人被召集過來,全都是3級的馭蟲使和造影師。
他們的配隊很合理,其中三名使用椰蚤彈的馭蟲使槍手,兩名身披護甲并各自攜帶螳刃公的馭蟲使劍士,余下的兩名造影師,分別是影元素和光元素專精。
蹲在芙蘭黛爾頭上的浮游蠑螈說道:“我的死靈伙伴們習慣于互相配合,我會讓她們掩護在小隊左右,幫助你們解決那些難啃的目標。”
小隊的臨時隊長,光元素專精的造影師巴爾,爽快地點頭應好。
他們坐上一輛手搖軌道車,一路順著鐵軌迅速滑行到廠區重重戒備的大門下,隨后下車步行,從大門旁的小門出去,潛入一旁的小巷中。
彌菈婭和忒娜附上【存在剝奪】,頓時從隊員們的視野中消失,讓他們表情一驚。
卡林解說道:“別擔心,是隱形類的魔法。請稍等。”
兩位隱身魔女向著外緣迅速摸索情況,芙蘭黛爾則在卡林的示意下抬起手掌,從口中呵出一串暗幽幽的泡沫。
四度異蟲化時,芙蘭黛爾在體內增生出了【星塵爍爐】和【風孢劑管】這兩種新器官,能夠生成剛性土和柔性土,比冥土蟑螂煉金罐中的黏土更高級。
如此一來,即便是在充滿了抗魔建材的城市建筑中,芙蘭黛爾也能依靠體內存儲的施法材料將土魔法的破壞力提升到最大。
兩種材料在芙蘭黛爾的手掌上混合,像流沙建造的迷你沙堡,構成了揭示兩位魔女探索進度的地形圖。
魔女之間并不相互感應,但忒娜的蜘蛛感應、彌菈雅的紅跡感應,通過卡林的天命之輪匯集,又被他傳輸給了芙蘭黛爾。
“先生,我們對這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隊長巴爾剛剛開口,便又閉上了嘴。
沙堡中有赤褐色和青藍色的石子浮動,并在地形中不斷變化位置,顯然代表著魔女們所探測到的活物。幸存者們固然熟悉地形,卻沒有透視眼,沒法像這樣看到隱藏在建筑里生物。
“藍色的是人類,紅色的石子是寄生者,嗯...都是二三度異蟲化的零星喪尸,讓我的死靈伙伴自己解決吧。”卡林說道。
卡林引導著小隊與兩名魔女兵分兩路,清理建筑中那些實力不強的零星寄生者,直到發現了一隊成編制的寄生者小隊,才在樓房中重新匯合。
“鬼背蜈蚣,三位。枯焰蠅,兩位。劫命蛛,一位。”
“還有四位燼天蛾,總共十位寄生者,全都是三度異蟲。”
卡林匯總著偵查來的情報,向巴爾問道:“據說奧思町僅有這四種死靈蟲,甚至連喪鐘蟬都沒有?要知道許多地方甚至有七八種死靈蟲品種。”
巴爾點頭:“起初是有喪鐘蟬的,但醫院法師團的死靈法師早期都在針對性的狩獵喪鐘蟬,詩奈爾更有四度異蟲水平的喪鐘蟬蟲苞,能夠捕捉和壓制這類寄生者,所以這個品種很快便在我們這消聲匿跡,被同樣掌握歌魔法的鬼背蜈蚣頂替了。”
“至于其他品種的消亡,我們認為原因大概也出在即將復蘇的六度燼天蛾——颯洛芬的身上。”
巴爾露出略帶苦笑的表情:“颯洛芬,她曾作為政治家備受市民推崇,成為奧思町最年輕的議員。”
“誰又能想到,她會成為奧思町所有市民的宿敵。”
“以颯洛芬近年來所暴露出的激進和冷酷來看,我們有理由相信,鬼背蜈蚣之所以被她允許存在,是因為她需要肉盾和坐騎。”
“燼天蛾,能夠隨時為她提供備用的蟲苞。”
“劫命蛛,能為她的魔劍術提供必要的高級絲線。”
“枯焰蠅,能成為她施放火魔法的火炬。”
“至于其他對她無用的死靈蟲,大約都不被她允許存在于奧思町。”
巴爾聳了聳肩,“死靈蟲的品種能夠相互轉換,總不能是被我們殺到滅絕的,只能是它們自己有意在內部進行控制。”
他們交談著,漸漸鎖定了那一隊寄生者,即便是組成了小隊制的寄生者,也依舊遵循著它們最常見的行為模式——爬樓,它們在樓房中逐層挨個房間地搜索活人,雖然低效,但是實用。
“這樣的地形有利于冥土蟑螂施法,我們只需要在喪尸的腳下補刀就行了。”
卡林大致講述他的作戰思路,巴爾點頭同意卡林的計劃。
狩獵小隊在樓房腳下分成兩組人,巴爾帶著一位螳刃公劍士掩護芙蘭黛爾上樓,另一組人則奔向對面的樓房,尋找合適的射擊點。這些當年依照城市規劃而統一建設的公寓樓之間只相距了十余米,伸出的槍桿都快能直接戳進對面樓的窗戶了。
這里的幸存者也配備了短距離聯絡的對講機,能夠匹配一定波段的無線電和魔網訊號。
在收到射擊位即將就緒的通訊后,芙蘭黛爾在喪尸們腳下間隔兩層樓的方位抬起頭,樓體中腳步移動的輕微震動被她的【覆土須環】所感知,準確追蹤著喪尸們的步態。
她體內的異蟲器官【黃玉石巢】開始運轉功能,魔力凝聚成蟑螂幼蟲狀的魔法小球,沿著她的雙足爬動,直接穿透到地板之下,在混凝土中穿行,向著喪尸所在的樓層地板中爬去。
非法師型的喪尸們難以察覺到墻體中隱蔽的魔力波動,一粒粒黃玉蟲球有條不紊在天花板、地板、剪力墻中爬動,直至將寄生者們正在穿行的走廊完全包圍,而寄生者們仍對墻體中的狀況渾然不知。
向射擊組發出信號后,芙蘭黛爾感應著蟲球,將它們全部激活,發動了改變地形的魔法。
即便是建筑材料中含有抗魔材料,普通的墻體也相較于支撐結構更容易變形。
芙蘭黛爾施展了一個有意控制威力的【化石為泥】,使得喪尸們的腳陷入泥地中,緊接著的是【泥石流】,夾雜著破碎地板石塊的泥渦開始轉動。
整條走廊就像怪獸的消化道,包裹著其中的喪尸們開始蠕動攪拌,
只有手腳并用的鬼背蜈蚣和以蛛絲牽引的劫命蛛及時脫離,其余喪尸全都陷在其中,被絞成了一鍋粥。
芙蘭黛爾手又一揮,大樓的外墻便化為軟泥落下,隔壁樓的射擊組獲得視野,立即向逃逸出來的四位寄生者交替射擊。
兩位鬼背蜈蚣爬上墻壁,向著樓外撲去,最后一位鬼背蜈蚣揮動六條手臂,將椰蚤彈全都擋下,雖然手臂被打得彎折破碎,但肉須立即從傷口中探出,像繃帶一樣將手臂捆綁接續,使手臂完全不受傷勢影響。
劫命蛛也激活自己右前臂的【折骨臂弓】,小臂分裂張開,臂骨展開為弓臂,異化的手筋與蛛絲編為弓弦,左前臂扶住右前臂手腕,左右后臂合力將弓弦拉開。
蘊藏在臂骨中的液體在熱毒的作用下迅速凝固為繭箭,被弓弦以巨力推出,向著射擊組射去,但被馭蟲使劍士們以螳刃公擋下,薄薄的刀刃被震得嗡嗡作響。
激蕩的電流從螳刃公延伸出,使劍士的身體和魔力受電流刺激,精神和反應也處在高度活躍的狀態,才能在如此近的距離將急速的箭矢攔下。
樓下待命的隊員們也迅速沖了上來,將另外兩頭企圖移動的鬼背蜈蚣攔下。
忒娜悄無聲息地牽絲落下,將鬼背蜈蚣的天靈貫穿,轉眼又被彈性的蛛絲牽拉回去,像蹦極一樣彈回空中,【毒螯氣刃】揮發的毒瘴劍氣向上拉出一條長長的煙道,就像鬼背蜈蚣的頭頂里冒出了碎散的靈魂之霧。
隊員們駕輕就熟地配合,巴爾將掌心的一盞紙火燈懸浮在天花板下。
另一名影元素專精的造影師,腳下的陰影向外層層擴張,將整個樓層的地面都染成深邃的暗色,如此便能將各處的隊友隨時隨地影化,或是生成影須攻擊寄生者。
很快兩只鬼背蜈蚣便都被放倒,遠攻特化的劫命蛛沒有了近戰掩護,也失去了還手的余地,被椰蚤彈兩發打倒。
芙蘭黛爾的土魔法也暫停了,走廊重新恢復了大致的形狀,但已經變成了毛坯房般的狀態,光禿禿的地板上重新浮現出幾名身體如同破布的寄生者。
附近游蕩的喪尸們都被驚動了,街道上很快能遙遙望見高速奔行而來的蜈蚣影子。
樓房的邊緣被土魔法分解為一塊塊磚塊和翻涌的軟泥,重新向外延伸塑形,搭成了一座泥拱橋,射擊組們立即從隔壁樓房的窗戶里跳出來,小心翼翼地踏著泥橋匯合到這邊。
依照喪尸們的活動規律,它們肯定會圍攻這里,接下來會是一場以逸待勞的陣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