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華山劍法不是我對手,便是你師父岳老兒親自來,也斗我不過。”
“五岳劍派,嘿嘿,名聲倒是不小,劍法卻也不過如此而已,小子,既然你想英雄救美,嘿嘿,待會你爺爺就讓你親眼瞧瞧,老子如何與小美人兒玩耍,也好讓你這雛鳥臨死之前漲漲見識,得見此美景,你死得也不虧,羨煞旁人。”
說話之間,田伯光的快刀又在令狐沖肩上添了三道血淋淋的傷口,田伯光并未盡全力,有點戲耍令狐沖的意思,似乎是要報剛才被令狐沖戲弄之仇。
而令狐沖因流血過多,臉色逐漸蒼白,不過依舊勉力支撐,希望能找到破解之策,卻并不后悔自己的所為。
“何方宵小,好大的口氣,看你爺爺我斬你的狗頭。”
話音剛落,人就已到了田伯光身后,口中說是要攻擊頭部,其實楊信使招仙人指路,直取田伯光背后大椎穴。
楊信還未開口之時,田伯光就已經聽到身后動靜,當即顧不得其他,刀身順勢拍在令狐沖身上,將他擊飛,迅速轉身,他真的以為楊信要攻擊自己頭部,身體后傾,同時揮刀打算格擋。
然后他才發現,自己又被耍了。
此時,回刀防守已來不及,只得左手手掌揮出,拍在劍身上,腳下也不敢有半分耽擱,使出自己的輕功絕技“倒踩三疊云”,身形一橫一轉,拉開距離,只是右肩的衣服上劃拉開道口子。
“小賊,竟敢欺我。”
田伯光單手抓住樹干,懸掛在樹上,怒罵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輕功了得,恐怕這會兒腦袋上真的得被捅個窟窿。
“哼,田伯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衡山地界作惡,今日小爺我就替天行道,超度了你。”
打嘴炮嘛,楊信自是不懼,其實以楊信的輕功造詣,剛才是完全有能力乘勝追擊,打田伯光一個手忙腳亂的。
但是此刻的楊信武功初成,心中難免有股傲氣,想和田伯光正面對剛一番,才沒有乘勝追擊。
這樣不好!——楊信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絕對是最后一次,自己日后可得萬分小心,別翻車了。
“衡山派嘛,好!好!好!今日我田伯光,就單刀獨戰恒山、華山、衡山三派。”
“師兄,千萬小心,此賊的刀法極快。”令狐沖連忙說道,起身想與楊信并肩作戰,只可惜剛才硬撐著的那口氣泄了,此刻竟連站起來都十分費勁。
“來得好。”
楊信口中大喝道,他自然不會小看田伯光,面對從天而降的田伯光,不退反進,一柄鋼劍一抖,化出三道劍光直取田伯光,此招為回風落雁劍中的一氣化三清。
叮叮叮叮……
田伯光本以為憑自己的本事,很輕松就能拿下眼前這個壞了自己好事的小子,卻不想此人劍法頗為不凡,眨眼之間,兩人對攻十數招,竟難解難分。
不久之前,楊信的那一番頓悟,雖然沒有領悟出全新的劍法,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劍法造詣更上一層樓,大抵就是和此時的令狐沖同個水準,一個頓悟簡直就是讓楊信脫胎換骨了。
“你這衡山劍法耍不錯嘛,不過也到此為止,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今天爺爺就讓你開開眼界,且看你爺爺我自創的風沙走石十三式。”
說著,田伯光刀勢一變,刀速又快了三分,而且每一刀的力量都更大,刀招連綿不絕,猶如狂沙席卷,勢大力沉,招招直取楊信要害之處。
以力壓人,靠著更為深厚的內力,這次,不到十招,就將楊信給徹底壓制下去。
一旁的令狐沖見狀臉色大變,他意識到剛才田伯光只是在戲耍自己,也看出楊信已明顯落入下風,不過現在他什么忙也幫不上,只能盡快運轉內力調養傷勢,至于儀琳,已經解開穴道了,卻不知如何幫忙,只是將令狐沖護在身后。
“撒手。”
忽然,田伯光大喝一聲,只見他運足了內力,連續揮出三刀,分別落在楊信的劍脊、劍鄂和劍格上,許是力量太大,鋼劍竟然脫手而出。
一個劍客,竟然握不住手中的劍,這對劍客來說,堪稱是最大的侮辱。
“哈哈哈,我就說了,衡山劍法,不過如此。”
田伯光見狀,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目光越過楊信,落在儀琳身上,寬大的緇衣,絲毫掩不住那婀娜的身材,這個水嫩的娘們,馬上自己就能品嘗了。
想想,都有些激動呢。
太幸福了。
沒有劍的劍客,就好比沒了爪牙的老虎,何況楊信在田伯光眼中,根本算不上老虎,頂多就是一只貓。
“該死。”令狐沖臉色一變,不顧一切站起身來,舉劍欲攻。
只是,楊信的主場,怎么能給令狐沖表現的機會呢。
田伯光笑了,楊信其實也笑了。
對于其他劍客,沒有劍是恥辱,但是對于楊信來說,沒有了劍就好比是解除了封印的雄獅,趁著田伯光還在嘚瑟的時候,楊信雙掌推出,左掌指尖朝下,右掌指尖朝上。
這一擊來得太快太猛,田伯光回刀不及,只能同樣出掌以左手同楊信對掌。
“嗚……”
一聲低吟,猝不及防之下,田伯光落了下風,不過他到底是老江湖,順勢后撤,同時揮刀劈砍,想拉開距離。
只是,楊信此時怎會給田伯光機會。
楊信得勢不饒人,腳下踩著流云疊影身法,極為詭異的避開刀刃,雙掌朝田伯光周身大穴招呼,一掌、兩掌、四掌、八掌……
流云掌·重云深鎖。
田伯光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前后左右,無一處不被楊信的掌勢所覆蓋,也得虧他經驗豐富,加之內力較為深厚,勉強護住或避開要害位置,這才勉力支撐。
外人看來,田伯光已經完全被楊信的手掌虛影給包圍,顧此失彼,完全落入下風。
“這……”
令狐沖已經是看傻了,他畢竟師出名門,眼界還是很高的,萬萬沒想到這位衡山派師兄的掌法和身法如此超絕。
又有感到幾分羞愧,自己剛才覺得這位師兄太過自負,這臉打得有點疼啊,自己還想上去幫忙來著,自己如果真的上去,到底是幫忙,還是幫倒忙,還真不好說。
“小子,那便一起死吧!”
久守必失,田伯光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兇厲,不再全力防守,而是運足了內力,將手中刀擲出。
流云掌·排山倒海。
掌取胸膛,刀往,令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