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集市中,郎才女貌的少年少女結(jié)伴走在大街上,他們沒什么要買的,研究陣法累了出來散步。
俗稱——壓馬路。
少年左顧右盼,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找什么?”蕭蕭好奇道。
“找邪魂師,打算送他們一份大禮!”
“又是跟蹤者?”
“蕭蕭,你沒注意到那個賣糖葫蘆的已經(jīng)三次路過我們了嗎?”
王懷遠很郁悶,他敢打賭這些人馬都是白虎公爵的人,這幾天和霍雨浩一起引走一批又來一批,如同割韭菜。
為白虎公爵府與邪魂師的交際做出了極大貢獻。
可是為什么連他也要跟蹤?
為戴華斌報仇?
堂堂白虎公爵,不至于這么小氣吧。
蕭蕭將他們這幾天的行蹤看在眼里,只是之前幾天王懷遠都是和霍雨浩一起出門,她也不知道居然還有人單獨跟蹤王懷遠。
“一直禍引東水太累,死變態(tài),你沒和張老師提這事嗎?”
“這事情況復(fù)雜,不適合把學(xué)校卷進來?!?
畢竟是霍雨浩的家事。
“找到了!”
在街邊的燒烤店內(nèi),王懷遠的解析之眼終于瞥見兩個污泥身影。
要他說,這群邪魂師越來越囂張了,這個燒烤店距離皇家酒店距離不到五百米,他們呆這么近。
是玄老提不動刀了還是這群家伙自視甚高。
蕭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一個麻子臉和紫發(fā)男不停喝酒。
明明他們的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烤肉,但二人一筷未動,飯都冷了。
許是醉意上腦,他們盯上了隔壁桌穿紅花衣的小男孩。
“烤魂獸肉有什么好吃的,烤人肉才好吃?!甭樽幽樀目谒橹埔?,打濕領(lǐng)口。
“說的好!”
紫發(fā)邪魂師邪魅一笑,眼珠子盯著好奇的男孩,紫色光暈流轉(zhuǎn)。
男孩恍若提線木偶,大眼睛中失去靈動,雙目無神走到紫發(fā)男的身邊,抱住他的大腿,木訥喊道:“爸爸?!?
“乖兒子,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紫發(fā)男的話語帶著魔力。
雙目無神的男孩僵硬地點頭。
麻子臉越看男孩越是歡喜,腥臭的口水止不住分泌,抱著男孩夸獎道:“好孩子。”
他們要帶孩子走,隔壁桌男孩的正與朋友吹牛打屁的父親不樂意了。
因為醉酒,他沒聽到孩子與紫發(fā)男的對話,見他們旁若無人抱著自家孩子,這位父親大舌頭朝他們喊道:“把昊昊放下!”
醉酒的人嗓門很大,引來不少目光。
麻子臉面露兇光,卻被紫發(fā)男攔下,后者詭異笑道:“這是我兒子小光,這位兄弟,你認錯了?!?
“胡說,這明明是昊昊!”
“這是小光,不信的話,來,小光,叫爸爸?!?
雙目無神的男孩乖巧喊道:“爸爸?!?
這下男人慌了神,他不知道孩子為什么不認識自己,急忙拉住同桌好友作證:“昊昊和我一起來的,他們都能作證!”
同桌的兩個大漢急忙出聲證明。
紫發(fā)男臉色難看,招呼路人道:“大家看看,現(xiàn)在搶孩子的人膽子真大,我兒子八歲了,又不是不認人!”
在他的控制下,男孩把腦袋埋進麻子臉的胸膛里,似乎是被父親嚇到了,無辜弱小又可憐。
路人的同理心被他激發(fā),紛紛出聲譴責男人,有好事者更是紅著眼眶打算動手。
“不是啊,昊昊是我的兒子!”
男人被淹沒在群眾之中,無力的聲音蘊藏絕望,眼睜睜看著紫發(fā)男抱著兒子越走越遠。
不知道哪里爆發(fā)的力氣,這位普通人父親猛地掙脫路人的包圍,發(fā)了瘋就要追過去,卻見一道木棍橫擊他的肝臟,生理性的劇痛下,男人捂著肚子,彎腰干嘔,淚水不斷落下。
街邊賣糖葫蘆的壯漢收回木桿,唾棄道:“人販子該死!”
他攔住紫發(fā)男身前,麻子臉身上腥臭的口水令他本能地感到不喜,出于尊重,他忽視掉這點不對勁,道:“你們走,我這就送人販子去報官。”
看著地上男人痛苦的神情,紫發(fā)男眼中的笑意快隱藏不住,禮貌道:“謝謝大哥,我們這就走,今天真是晦氣!”
“不準走!”
“焯,把他給我放下!”
到嘴的食物被人從眼皮子底下?lián)屪撸樽幽槓佬叱膳?,不顧孩子安危,一腳正蹬。
“你的臭味令人作嘔!”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大鼻子男擋在小腿粗壯的隊友身前,用手肘撞開麻子臉的右腿。
紫發(fā)男眼中閃爍詫異之色,因為教里的約束,麻子臉沒敢使用魂力,但魂師的身體素質(zhì)還在,那一腳普通人不可能承受的住。
再看看這突然冒出的哼哈二將,一個鼻子隆起,一個小腿比大腿還粗,在常人的審美中,這兩人都是畸形兒。
但要是魂師的話……
“本體宗?!?
紫發(fā)男暗道晦氣,招呼同伴就想走。
這事要是鬧大了,打亂教主的計劃,他們倆都別想活著!
但是糖葫蘆壯漢沒讓他走。
被迫當了好幾天便衣,張虎胸中憋著一肚子火,手中糖葫蘆棍也不要了,見目標(王懷遠)還在看戲,沒有要走的意思,心中更是松了口氣。
“你們也想搶孩子?”
大鼻子黃龍指著地上干嘔的男人,嗤笑道:“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蠢的魂師,這孩子分明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紫發(fā)男暗道不妙,急忙催動精神力,男孩頓時大哭大鬧起來。
他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聲音尖細:“魂師大人,他們和人販子是一伙的!”
接連被點出魂師的身份,張虎面子掛不住了,朝黃龍怒道:“把孩子留下!”
二黃一紫三圈魂環(huán)從他腳下徐徐升起,已然不打算掩飾。
“蠢貨!”
本體宗的人最看不得普通人對他們的畸形投以審視目光,此刻儼然成為人群中心,那一道道視線如同尖刀扎在他的心上,極為煩躁,也懶得解釋。
兩黃兩紫四圈魂環(huán)還未完全浮現(xiàn),他胸膛恍若氣球般高度隆起,鼻孔增大,噴出兩道氣流長鞭,掃垃圾一般把張虎刮到旁邊。
“魂師殺人啦!”
“魂師當街搶孩子!”
“執(zhí)法隊!執(zhí)法隊在哪!”
人群頓時陷入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