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分外委屈
- 從凡人開始的修真家族
- 西安冷
- 2104字
- 2023-11-06 18:07:56
接下來的幾天,田林除了煉制解源丸還了第一個月的債務(wù)后,再去除每天賣掉的六枚解源丸,其他時間全用在了鍛體丹和猿神丹的煉制上。
他的練氣修為已經(jīng)悄然到了練氣五層,而猿神訣也很快到了第二層。
但猿神訣耗費的靈肉太多,單靠每天六枚的解源丸根本不足以支撐他不斷的磕猿神丹。
況且秦淑一時不練猿神訣,所以吃不來多少靈肉。
但時間長了,總有要練猿神訣的那天。
且除了秦淑外,自己的徒弟們也得修煉猿神訣。
自己這個做師傅的,本來就沒有其他像樣的功法,能拿的出手的就這一門了。
“云老,我要你問的血經(jīng)花有沒有消息?”
他出了院子,問正在喝茶的云老頭。
“咱們收上來的血經(jīng)花,都是些只有幾個月大的。正經(jīng)十年生的血經(jīng)花,只有兩株。”
云老頭把茶放回柜臺上,答完后又問田林:“掌柜的要這血經(jīng)花做什么?”
“我想煉制鍛體丹,最缺的就是血經(jīng)花了。但必須要十年生的才行,可血經(jīng)花一向又只能活一歲。”
云老頭就說:“想靠那些采藥人在野外找到血經(jīng)花太難了,除非咱們有自己的藥田能培養(yǎng)出這種藥材。”
一旁碾藥的鐘成卻笑道:“我?guī)煾溉绻兴幪铮N百年生的靈草不好么,非得種這種銀子就能買得到的野草?”
云老頭捋著胡須點頭:“正是此理……但沒有藥田的培育,血經(jīng)花又很難有十年的藥齡,又或許周家和紀家有的賣?”
整個胥陽城,周家和紀家包攬了所有藥材,難說他們沒有血經(jīng)花。
“周家和紀家的靈草,除了自己藥田里種植的外,多半也是從藥商手里買的。咱們可以聯(lián)系一下藥商,看他們有沒有血經(jīng)花賣。”
田林還記得剛進胥陽城時,那個負重獸馱著重物進城的場景。
那正是其他縣城過來販貨的行商……
“除了聯(lián)系藥商外,還可以貼出告示。本店收集血經(jīng)花,所有路過胥陽城的華花郎,或是本地的胥陽縣人都可以憑十份血經(jīng)花換一枚鍛體丹。”
“這能行么?”云老表示質(zhì)疑。
等他掛出牌子后,第二天就走了答案。
按說,大周是個修真者一統(tǒng)的國家,每個縣城都有許多修真者。
但沒有修真,而只是練武的人更多。
這些人收集的,能強身健體的藥材自然不少。
血經(jīng)花不是靈草,本身價值不高。
十年生的血經(jīng)花雖然稀罕,但也是幾十兩銀子就能買到的東西。
用它煉制不出什么好的丹藥,武人們拿它也只是當做活血化瘀的東西來用而已。
但若給田林,卻能換來可以改善體質(zhì)的鍛體丹。
這,如何不叫這些凡人們心動?
漫說是他們,就是練氣士也很難不心動。
要知道,練氣士終究不比筑基強者。
沒有修煉猿神訣這類煉體功法的,大部分都是窮的買不起修真功法的人。
這些人功法買不起,法寶也買不起,只能練些世俗常見的刀槍棍棒之術(shù),一些橫練的強身健體之術(shù)。
有鍛體丹,對他們而言是大有裨益的。
所以牌子掛出去的第二天,真就有華花郎找上了門。
這些有修為的人,不由云老接待,而是由田林親自請到了內(nèi)院。
從這些人手里,田林賺到多少血經(jīng)花呢?
云老不清楚,因為這些血經(jīng)花沒有進藥庫,也沒入賬。
但第二天,百草堂的藥柜上除了解源丸以外,還多了鍛體丹的銷售。
一樣是一枚一兩,每日限購六枚。
這價格定的有些高,但每天照樣銷售一空。
與解源丸不同的是,解源丸的銷售對象是那些礦奴,而鍛體丹的銷售對象則是那些買不起功法和法寶的普通練氣士。
“到了現(xiàn)在,咱們百草堂總算有了丹藥堂的樣子。”
每天來往的人絡(luò)繹不絕,云老顯得很開心。
就這兩天,百草堂已經(jīng)又招了兩個年輕的坐堂郎中。
幾個老先生商量著,盤下隔壁的鋪子,把百草堂擴大。因為現(xiàn)在鋪子的面積有些小,已經(jīng)有些容不下人了。
“咱們現(xiàn)在能賣的只有鍛體丹和解源丸,一日不過掙十六兩靈石,哪里擔的時候丹藥堂的稱號?”
田林啞然失笑:“真正的丹藥堂,不說像紀家的朋來閣和周家的周記藥鋪那樣,至少也得有十樣一品寶丹出售,還得有一品真丹鎮(zhèn)店。咱們,還差的遠呢!”
嚴格來說,鍛體丹連一品寶丹都不是。
“東家,大師兄還在外面跪著。”
說笑間,鐘成湊了過來同田林小翼的道。
田林臉一沉,同鐘成道:“你去問他真的知道錯了嗎?”
鐘成果然去了,很快帶著一臉憔悴的王修真過來。
“我本來不想管你,但你爺爺求情,你表姐也求情,我就原諒你一次。”
田林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在百草堂呆著,每日帶好藥箱出門行醫(yī)去。什么時候醫(yī)術(shù)有成了,再來同我講話。”
一旁的云老嘆了口氣,道:“真哥兒是要修仙往后做煉丹師的人,平時坐堂學(xué)些藥理就好了,何苦讓他去走方?”
田林卻道:“不單他要走方,就是成兒也要出門走方。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丹藥只要有足夠的藥材給他們浪費,他們總能煉成。但不懂得為什么這個藥能成這個丹,他們永遠也不會有進步。”
田林說罷,同云老道:“也不光是他們,往后有時間我也會坐堂。”
解釋完后,他又看了王修真一眼道:“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要我請你吃飯?”
王修真不再多言,扭頭去取藥箱出門。
鐘成待要取了藥箱跟著去,卻被田林叫住了。
“你不用著急走方,先吃了靈米打坐修煉后再出門。”
鐘成愣住了,看了看田林,又看了看無人問津的王修真遠去的背影,只能點頭。
王修真走在路上,低著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他已經(jīng)多久不曾哭過了?
其實幾個月前父母剛?cè)ナ罆r,他流過一次淚。
但除此外,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哭過。
他被鄰居的孩子欺負時,不曾哭。
被爺爺拿著鞭子打的半死時,也沒有哭。
就是小舅偷了他父母留下的靈石,他得知后雖然氣憤,卻也沒有哭過。
但就在田林這里,他覺得分外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