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梔有點理解霍湘正忠心耿耿的點在哪了。

他不希望主子落魄無助的一面被別人發現。

秦白梔道：“霍小哥，你放心，殿下身體的情況我不會往外說。我同時也是個醫師，醫者仁心。”

霍湘正眼睛一亮：“那秦美人能看出殿下身體腐爛是什么病？之前已經有無數醫師給殿下看過病了，包括宮里的御醫和民間的有名游醫，都沒治好。”

秦白梔和顏悅色：“我只能看心病，其他的我愛莫能助。”

霍湘正失望了一瞬，又勉強打起精神：“既如此，殿下如今的精神狀態就有勞秦美人看護了。”

“我不能出現太長時間。”

說完，霍湘正身影閃現，不知道消失在哪個角落了。

秦白梔心中活絡了起來。

如今姬晚是廢太子，享皇子待遇，很有可能被一擼到底成為庶人。

她在廢太子后宮的晉升路徑無非就是秀女、美人、良媛、側妃、皇妃，一眼就能看到頭，職場天花板明顯。

這位份還是建立在廢太子恩寵的基礎上，隨時都可以收回，顯然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何不以治心病的技術入股，成為廢太子合伙人呢？

說不定以后還能逆襲呢。

她把被角往里掖了掖：“殿下知道境由心生的道理嗎？”

姬晚眼眸微縮：“為何這么說？”

秦白梔決定不破不立，攤牌了：“殿下每隔一段時間就被妄境所困，除了規則怪談的神秘力量外，也和本身心境有關。”

姬晚臉色沉沉：“你知道妄境和規則怪談？看來你去找過國師了。”

秦白梔繼續道：“殿下在妄境中設立的殺人規則，正是自己內心的真實反應。你不愿意侍寢的秀女見到你作為曾經尊貴的太子凄慘落魄和骯臟的樣子，所以就利用規則，殺死了不遵守規則的她們！”

姬晚冷呵一聲，并沒有反駁。

秦白梔目光灼灼：“要徹底破除妄境，需要先治好心病，才不會被它控制。”

如何破除妄境她并沒有譜，國師明夜并沒有告訴她。

一切只是她的猜測。

為了讓姬晚同意，她只能瞎扯。

“所以，殿下，讓我來當你的合伙人吧！”

姬晚眉頭微蹙：“什么合伙人？”

“我給您治心病。您給我錢，也就是美人的月俸。同時，美人該做的侍寢等活兒我不用做，或者假裝侍寢，我得有時間給您治心病。”

這最后的條件才是她的重點，她就是不想侍寢。

誰愿意和骷髏同眠？而且時不時還有小寵物的問候。

姬晚深思片刻，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成交。”

秦白梔喜滋滋地抓住他的手，鄭重地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他的手跟雞爪似的，輕若無骨，握起來跟抓筷子沒什么區別。

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肌膚接觸。

姬晚的臉微微浮現紅暈，居然是有點羞澀和不適應。

秦白梔自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難道堂堂太子這么純情的嗎？這么點接觸都能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