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導怔怔看著楊帆離去的身影,直到辦公室里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這小子,點我呢?!?
徐導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猶豫了片刻之后,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那就看看你第二場唱什么吧,要是能給這一季《歌王》帶來驚喜,這種授權費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里,徐導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節目宣發的事情先不急,跟臺里協商下,原定的首播時間向后順延半個月,原因就是……節目后期剪輯需要點時間。”
徐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歌王》節目會在水果TV和湘城衛視電視臺同步播出,水果TV的會員可以比電視上早一天觀看,節目是周更制。
原定計劃水果TV每周五晚上18點更新,湘城衛視每周六晚上18點更新,除此之外,水果TV的會員還可以看一些尊享的加更內容。
這種排期都是早早就確定好的,若是往后推延的那,那么將會出現兩周的空擋。
若是一般的導演,做出這樣的事情,必定會被臺里的領導約談,不僅要給出非常正當合理具有說服力的理由,還需要做出道歉甚至扣除獎金等等懲罰。
但是,徐導不是一般人,整個電臺的高層都是他的后臺,他在水果娛樂十幾年的職業生涯璀璨無比,過往輝煌的經歷讓他具備這樣的特權。
至于空白出來的兩周,臺里加緊協調,串檔提檔等等各種操作下來,時間上肯定是能彌補,唯一麻煩的地方就是出現了黃金期節目的空檔期。
當然,這種事情臺里都有應急預案,雖然麻煩但是能處理。
徐導打完這個電話之后,視線重新落在電腦屏幕上,上面的視頻畫面正是楊帆在唱《平凡之路》時眼眸深情的定格瞬間。
“楊帆啊楊帆,我是真沒想到,你能拿出這樣的驚喜!”
徐導眼神中透著滿意和欣賞,《歌王》節目來到第十季之后,熱度下跌十分明顯,這也是競演類音綜不可避免的生命周期問題。
正是因為他這樣實力強勁的導演,不斷地修改完善賽制,再去邀請名氣與實力兼具的歌手搭配當紅流量,這才讓節目維持到現在。
一般來說,在綜藝中,有著“事不過三”的規則,第一季將創意呈現給觀眾并打下最基礎的熱度,這就是為什么往往第二季是最好看的,可以在第一季的基礎上直登巔峰成為經典,但是,到了第三季,便開始走下坡路了,最后會漸漸變成一季不如一季。
這里面有經典難以超越的因素,也有觀眾視覺疲勞的因素,總之,往往到了第三季,資方以及制片人就要討論新的節目,而不是再吃老本延續。
《歌王》節目能扛過三次三季,來到第十季,徐導功不可沒,但到了現在,他也能感覺到一股力不從心,前面九季已經將他想要請過的歌手都請了個遍,若是重復邀請歌手,節目將死的更快。
再加上以往獲得“歌王”桂冠的歌手,只是在“歌王之戰”時熱度達到巔峰,雖然還能持續幾個月,但實際上是一天不如一天,慢慢“歌王”頭銜的歌手多了,含金量和影響力則是在快速消失。
上一季結束的時候,獲得“歌王”的歌手,連接一些廣告代言都沒有那么容易了,要知道前面幾季那可是能將過氣歌手翻紅的巨大流量,別說是“歌王”了,就是最后“歌王之戰”的四強都能恰到代言。
徐導絞盡腦汁的為第十季《歌王》增加熱度和流量,不僅請來了最新出道的音樂精靈李諾希,還找來了剛剛解散具有爭議的“青鳥傳說”,再加上最新的“挑戰”制度,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心里依舊沒底。
徐導此前壓根沒在意楊帆,讓楊帆來做首發歌手就是蹭一下“青鳥傳說”解散的熱度,總得在最新一季的節目里搞點噱頭,當時他還擔心楊帆唱歌會拉低節目的檔次,所以安排“挑戰者”率先向著楊帆發起挑戰。
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楊帆會給他帶來這么大的驚喜。
徐導在競演類音綜的領域耕耘十幾年,眼光極為老辣,即便現在節目沒有正式播出,但他可以斷定,楊帆的這首《平凡之路》一定會火。
……
接下來兩天時間里,楊帆跟樂隊老師們彩排了一下第二期競演的曲目,其余時間則是在湘城轉轉,考察這邊的孤兒院或者敬老院。
每一輪競演分為兩期,兩期錄制時間間隔三天,換做其他的歌手可能就穿插著趕通告了,但是楊帆沒什么事,飛回魔都又不合適,索性就在湘城當地考察。
在他看來,不管是在魔都做慈善,還是在湘城做慈善,沒有什么區別,他唯一在意的是要把善款花在刀刃上,既然要做,那就切切實實的幫助有需要的人,而不是被一些心懷鬼胎的人揣進口袋。
“帆子,你怎么盯上孤兒院了,難道想用這樣的方法給自己打廣告嗎?”盛磊滿臉迷惑,他跟著楊帆轉了兩天,以往這種時候,他們都是旅游玩玩的。
“我不會拿慈善做廣告的?!睏罘樕领o,表明態度,他可以拍廣告,那是另外的事情,慈善對于他來說,不僅是系統的任務,更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我就是覺得,要不咱們再多彩排幾次,徐導那邊也跟樂隊說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彩排,這樣亂逛有點浪費時間啊?!笔⒗诓皇呛芾斫鈼罘呐e動,倒不是他沒有愛心,而是楊帆什么都不說,他根本不清楚楊帆到底想干嘛。
“沒事,我有信心?!?
楊帆淡淡回答,他的手中還有一瓶【狀態藥水】,隨時可以將自己提升到最佳狀態,更多的彩排反而是浪費時間,至于慈善的事情,鑒于系統的警告,他覺得還是說的越少越好。
轉過一個路口,頓時看到一排鐵柵欄,銹跡斑斑,有些地方還殘留有彩漆,透過柵欄的空隙能看到里面破舊的塑膠場地,一間三層小樓,上面有著五顏六色的涂鴉,看起來就像是幼兒園。
楊帆抬頭看了一眼牌子,赫然寫著“光明孤兒院”五個大字。
“就是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