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寶深夜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11點,下車時富貴不忘讓竇寶將他買的陳年鐵觀音帶回家。
此時一家人餐廳已經準備打烊了,門口處,張愛華坐在凳子上,正用一雙冰冷的眼神看著竇寶。
看躲不過去,竇寶也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答話。
張愛華一眼就看出他身上臟兮兮的,揪著他的衣服問發生了什么事。一不小心碰到竇寶的肩膀,竇寶頓時痛的齜牙咧嘴,感覺肩膀處火辣辣的痛,張愛華掀開竇寶的上衣,就看到肩膀處有一個明顯的淤青,向外滲出血絲。
她忍不住心疼起來,拉著竇寶到屋里,一邊用酒精給他擦拭傷口,一邊問道:“豆包,你給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么?”
竇寶見瞞不過張愛華,只是說他們三人一起吃飯時,突然遇到了黑衣人搶劫,但沒有敢說馬小詩會武功的事情,就說幸好有富貴的保鏢在,才沒有出事。
張愛華聽了之后,大吃一驚,心疼的把竇寶抱進懷里,一只手撫摸著他的頭叮囑道:“豆包,我和你爸爸只有你一個兒子,我們希望你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你也已經長大成人了,千萬不要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答應我,好嗎?”
竇寶雖然嘴上表示自己以后絕對會注意的,絕不會再處于危險中。但心里卻想:就是我們不去惹麻煩,但麻煩也會來找我的。
張愛華簡單給他的肩膀處上了藥,見天色已晚,就讓他抓緊上樓去休息。
走到二樓,竇寶發現林星宇早已進入夢鄉,于是他輕手輕腳地走進自己的房間。從包里小心地拿出剛買的陳年鐵觀音,他下樓打來開水,準備試試自己新買的這款茶。
記得下午在感德人家店鋪里品茶時,竇寶清晰地感受到了這款鐵觀音的茶氣。當時后背所傳遞的熱感,與他曾經品嘗過的荼萬里送的陳年烏龍茶頗為相似。盡管這款茶的體感沒有那款烏龍茶那么強烈,但在市面上已經算是相當難得了,相信這款茶應該具備同樣的功效。
經過一系列的遭遇,竇寶越來越堅定了自己必須修煉的決心。他深知,這個世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和平安全,稍有不慎就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為了自保,為了學會羽毛球的氣擊法,他必須努力修煉。
喝上一杯陳年鐵觀音后,茶香四溢。在《高山流水》的背景音中,竇寶開始修煉第四式“牽羊式”。然而,他剛準備趴到地上擺出姿勢,肩膀處就傳來一陣劇痛。他一時忘記了肩膀上的淤青,但就在這時,他的后背突然涌上一股熱流,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自動進入了修煉狀態。他開始無意識地做出左右交替的牽羊式動作,而肩膀處的傷痛居然在這過程中神奇地消失了。
兩個小時后,竇寶結束了修煉。他趴在地上,感到一陣酸爽傳遍全身。起身后,他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走進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竇寶發現臉上的赤紅愈發明顯,但這并不是那種病態的赤紅,而是像飲酒后的微醺之色。更讓他驚訝的是,肩膀處的淤青竟然已經消散無蹤,完全看不出曾經受過傷。這一切讓竇寶感到暗暗稱奇。
他站到體脂秤上,機器發出冰冷的聲音:“體重246斤,體脂率19%。”
竇寶心中滿是困惑,體重下降的速度遠沒有他期望的那樣快。回想修煉瘦體訣的最初一周,他成功減去了70多斤的體重,然而最近的三天里,他總共才減去了6斤。這種明顯的差距讓他感到苦惱,難道是修煉的效果受到了影響?
他想起了昨天遇到的那位帶紅臉面具的黑衣人,感慨自己錯過了向他當面請教的機會。但考慮到當時馬小詩也在場,也覺得不太合適。勞累了一天,竇寶一頭倒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竇寶因為昨天的勞累,沒有能起床跑步,一覺就睡到了上午8點多。當他睜開眼睛,就看到林星宇的一張笑臉,一雙大眼睛正盯著他看。竇寶用手將林星宇本就亂蓬蓬的腦袋揉的更亂,一臉關心的問道:“你怎么樣?昨天過的還好嗎?”
林星宇回答道:“我挺好的,但你昨天回來得很晚,華嬸她們都非常擔心你。”
竇寶笑著說:“對不起,我昨天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耽誤了時間。”
林星宇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繼續說道:“我也想出去找你,但是華嬸不讓我出門,所以我只好在家里等你。后來我太困了,就睡著了。”
竇寶看著他說:“你還小,很多事情可能不太明白。將來我會告訴你的。對了我已經跟你的富貴哥哥說過了,讓你先跟著江龍濤學習打球。”
林星宇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陽光。他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打球了。”
竇寶起床后,首先為即將啟程的麻花市之行做準備。他細心地整理好背包,裝上簡單的幾件需要換洗的衣服,帶上旅行茶具,并從荼萬里贈予的那罐珍貴的陳年烏龍中取出兩泡茶,放在包里已做備用。
在出門之前,他害怕樓下那幫視頻主播在樓下等自己,就讓林星宇下去先偵查一下情況。
林星宇跑回來告訴他,今天早上有一批新的主播來過,沒有等到竇寶,都已經離開了,此刻樓下只有一些食客在用餐。
得知這個消息,竇寶這才放心地下了樓。
竇華為他精心準備了美味的雞肉卷,香氣四溢。竇寶早就感到饑腸轆轆,一口氣吃了30個雞肉卷,滿足地擦了擦嘴。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一輛7座的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他們家門口。一名黑衣司機熟練地駕駛著車輛,富貴坐在副駕駛座上搖下車窗喊道:“寶哥,能走了嗎?”
竇寶事先已經向張愛華說過他和馬小詩、富貴一同前往麻花市的計劃。張愛華雖然有些擔心竇寶的安全,但想到竇寶最近的變化還是很大的,這都得益于他的這些朋友。
得知他們可能要在馬小詩爺爺家里住上一晚再回來,張愛華反復叮囑他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竇寶上車之后,他們又去接了馬小詩,然后開始了前往麻花市的長途旅程。車廂內寬敞舒適,座位之間的空間寬大。富貴和馬小詩坐在前排,而竇寶則坐在最后一排,一排都是空的,竇寶甚至可以躺下休息。
在車上,竇寶注意到馬小詩的臉色略顯疲倦,嘴唇有些發白。他想起昨天她被那個小魔女一拳打得吐血的情景,不禁感到擔憂。他關切地問道:“你昨天的傷勢如何?”
馬小詩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受了點內傷,但問題不大。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她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一提起昨晚的打斗,富貴認真的說道:“昨天你們說那個小魔女能夠復制小詩姐的招式,我就上網搜索了一下。在島國的忍術中,有一種技能叫做‘復刻’,能夠通過完美模仿對方的招式來制敵。我估計她使用的就是這種技巧。”
聽到這里,竇寶和馬小詩都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他們回想起昨天與小魔女交手的情景,她那赤紅眼瞳不僅能夠控制人的思想,還能復刻別人的招式,那種詭異而強大的能力讓他們深感震撼和恐懼。
“那有沒有什么忍術能夠控制人的思想,讓人無法行動?”竇寶問起富貴。
“這個倒沒有查到。”富貴擺擺手說道。
竇寶突然想起自己腦海里的《高山流水》的旋律似乎有抵抗小魔女控制的功效,當時正是那種旋律的響起,讓自己擺脫了小魔女的精神控制。這個旋律似乎和自己飲用的茶葉有關系,竇寶暗暗決定,有機會要當面問一下帶紅臉面具的黑衣人。
從京城到麻花市只有不到200公里路程,汽車開了1個小時就到了麻花市,根據馬小詩的指引,幾人來到麻花市中心的一個街道里,一座老舊的院落,周圍的墻壁斑駁而滄桑,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庭院的大門是兩扇破舊的木門,門上鑲嵌的鐵環已經生銹,略顯陳舊。進入庭院,鋪在地上的青石板早已磨損不平,長滿了青苔。庭院的角落里堆放著一些破舊的家具和雜物,給人一種凌亂的感覺。
庭院中央有一棵高大的榆樹,枝葉茂密,為整個庭院帶來了一絲清涼。樹下擺放著一張破舊的石桌和幾只石凳,桌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
馬小詩領著三人走進庭院,她高聲呼喊,但屋內卻無人回應。正當他們準備四處尋找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位高大而微胖的老者,他樂呵呵的走了進來。他的皮膚,白皙且油潤,光滑得仿佛沒有一絲瑕疵,就像孩童那未經風霜的肌膚,讓人覺得歲月似乎無法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的頭頂被一頭銀白色的短發覆蓋,宛如冬日里的雪花,純凈而熠熠生輝。他的臉龐寬廣,表情和善,眉頭微挑,雙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長而微微下垂的眉毛更是給人一種親切感,給人一種老壽星的既視感。
他一只手拎著一包用牛皮紙包裹的美食,那是香氣撲鼻的燒雞和牛肉,另一只手里則拎著一個酒葫蘆。這個酒葫蘆上覆蓋的包漿顯示出它已經被使用了多年,伴隨著它的主人度過了無數美好的時光。
馬小詩一見到他,就立馬歡快地撲進了他的懷里,喊了一聲:“爺爺!”這個白發胖老頭——馬無憂笑得合不攏嘴,他寵溺地撫摸著馬小詩的頭說:“哎呦,乖孫女,你可來了。”
竇寶和富貴也趕緊走上前來向馬無憂問好:“小詩爺爺好,我們是小詩的好朋友。”馬無憂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他們,親切地說道:“歡迎你們呀。小詩前天就給我說了,說她的兩個好朋友要來,這不,我給你買了燒雞、牛肉。哈哈……”他的笑聲是那么的爽朗,讓人感到無比的溫暖。
然后,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但你們哪個是竇寶?哪個是賈富貴?我現在可分不清楚。”富貴立即主動上前介紹說:“個高的、臉紅的是竇寶,而我,可愛的小胖子就是賈富貴。”
馬無憂聽后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那我這個白頭發的胖子,就是馬無憂。哈哈……”他的笑聲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讓大家都忍不住跟著他一起笑了起來。
竇寶把給馬無憂準備的茶葉送給了他,馬無憂責怪的說道:“來就來吧,還帶啥禮物。”
富貴熱情地介紹道:“馬爺爺,這是寶哥特地在茶城為您選的正山小種,是中國最古老的紅茶之一,具有養胃的功效。寶哥一片心意,希望您喜歡。”
馬無憂聽后笑得合不攏嘴:“你們真是有心了。中午我們就在這門口的石桌上吃飯吧,你們兩個小家伙陪我這個老頭喝幾杯,怎么樣?”
馬小詩調皮地指著竇寶和富貴笑道:“但是爺爺,您準備的這些菜可能不夠他們兩個吃呢。”
馬無憂仔細看了看竇寶和富貴兩人,點頭說道,然后說道:“那我再讓店鋪送點過來?”說著就準備打電話。
“不用不用,這事哪能讓您動手,我來安排就好。”富貴趕緊攔住馬無憂,然后掏出一張VIP卡,大步走到門口,交給等候在那里的黑衣司機,讓他去附近的凱莎連鎖酒店訂一桌飯菜。
馬無憂看著富貴一副闊少爺的派頭,對馬小詩努了努嘴,笑道:“你的朋友挺闊綽的嘛。”
“爺爺,他可是富二代,家里有礦的。”馬小詩笑著解釋。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馬無憂對馬小詩狡黠地一笑,然后沖著富貴喊道:“喂,那個富貴呀,不知道凱莎酒店里有沒有好酒啊?”
“有,什么酒都有,放心吧,爺爺,15年年份的茅子酒,給您安排上。”富貴對馬無憂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轉身繼續跟黑衣司機交代。
馬無憂聽后瞪大了眼睛贊嘆道:“哎呀,你這朋友還挺懂酒的嘛。”他“啪嗒”著嘴,連連點頭對富貴的安排表示滿意。
馬無憂領著三人走進了客廳,客廳的墻壁上掛著一些已經褪色的字畫,顯得歷史悠久。客廳中央則是一張破舊的沙發和幾張椅子,覆蓋著已經磨損的布料,茶幾上則有一套簡陋的茶具和幾個空酒瓶,顯得客廳有些陳舊而簡樸。
富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仔細觀察著馬無憂的走路姿勢,仿佛想要看出一些門道來。
他悄悄湊到馬小詩耳邊,輕聲說道:“馬爺爺看起來就像是個武林高手,你看他的樣貌,鶴發童顏,一看就是內功深厚。你再看他的走路姿勢,上半身雖然搖搖晃晃的,但下半身卻像磐石一樣穩固。這就是頂級的步伐了,真是厲害啊。”
馬小詩笑著對他說:“他早上肯定也喝了不少酒,這是他喝多后的迷魂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