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

蘇航找人打探了四通集團以及巨人集團的情況。

首先是四通集團，是有過輝煌歷史的，是民營企業的一面旗幟，十年之前，四通年營收就有10億，一年的凈利潤也有3億，普通人工資可能一兩百，但四通中層月薪過萬，管理層年薪數百萬已經是常態。

可惜后來因為內斗、不重視技術等等，四通開始陷入了衰落。

段永基上臺后，提出了“第二次創業”“與巨人同行”等口號，要對標IBM等美國大型企業，投資了不少項目，可惜最終全部都失敗。

當然，除了王志東的薪浪。

很可惜，，薪浪股價不穩定，讓段永基很煩躁，目光便又看向了為史玉柱賺了大錢的腦白金。

“難怪善于內斗，這經歷無敵了，段總與其說是企業家，不如說是一個政客……”

蘇航感嘆道。

與此同時，他又解決了一個心里的疑惑。

雷布斯后來說，他的偶像是某想的柳總裁，對比東哥的回答，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原來，金山創始人求伯君在四通干過，雷布斯如今在金山工作，彼此間有一些聯系也就正常了。

“此外，四通從99年開始，就欠了銀行數千萬，甚至要被拍賣質押的股份，這已經是近乎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蘇航看完收集而來的消息后，也理解了段永基的那股急迫。

說到底，四通才是段永基真正的根本，是他起家的根基之地。

至于巨人集團，算是史玉柱的第二次創業，正在籌劃第二款產品黃金搭檔，不出意外，下半年之后也會風靡全國。

別的暫且不論，史玉柱是真正的營銷天才，腦白金、黃金搭檔、正途等等，都能看出他的營銷之道，也是國內經典的營銷案例。

“姜總，幫我約見段總，我有事找他談一談。”

蘇航馬上做了決定。

……

隔天，在四通集團的大廈，蘇航見到了段永基。

辦公室內，段永基推開了桌上的文件，說道：

“蘇總，難得，你竟然會來見我。”

雖然他們沒有正式撕破臉，但無疑也不會是朋友，甚至彼此間還有一些敵意。

蘇航拱拱手，笑著說道：

“我是來拜訪前輩來了。”

段永基一聲冷笑，他自然不相信這句話。

老江湖就是難纏！

段永基從特殊年代走出來，而且歷經這么多事情，蘇航也不覺得他耍心機能強過對方。

見段永基油鹽不進，他推著椅子到了辦公桌前，直接坐下說道：

“段總，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薪浪此前抹黑我，是不是源自你的授意？”

段永基有些詫異，蘇航竟然如此直接，一時間倒給他整不會了。

片刻后，他才點點頭，說道：

“算是幫朋友的一個忙，如果蘇總是來問罪的，我愿意誠懇道歉。”

無論如何，蘇航如今比較是薪浪董事會成員，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蘇航點點頭，心里有了更多的判斷，而后雙手合攏，靠在了椅子上，說道：

“既然段總如此誠實，那么咱們就能接著談了。”

“談什么？”

“合作，我們之間的合作。”

蘇航鄭重說道。

聞言，段永基是真的來了興致，說道：

“你跟我合作？”

蘇航點頭，直接問道：

“聽說段總在籌錢？或許我等幫一些忙。”

段永基不是一般人，心中瞬間閃過不少想法，問道：

“你想在我這里獲得什么？”

蘇航笑著說道：

“我聽說四通持有的銀行股份要被拍賣，我可以幫忙解決這件事情，錢對我而言并不是問題。”

可以說，段永基面臨的其中一個麻煩，就是四通集團持有的華夏銀行股份，被司法凍結并即將拍賣。

原本，集團集團巨額虧損，就段永基焦頭爛額了，內部也不乏反對他的聲音，一旦股份真的被司法拍賣，對他的影響就太大了。

“有心了，蘇總。”

段永基神色不變，他的這些事情，在圈內不是秘密，畢竟都要被司法拍賣了，還上了一些新聞頁面。

“除了這些呢？蘇總直說吧……等等，不會是與薪浪有關吧？”

瞬間，老辣的段永基想到了一個可能。

見蘇航沒有反對，段永基繼續說道：

“昨天你順利進入董事會，我就覺得蘇總你謀劃了很多，應該還聯系了一些內部的人，今天你又是如此處心積慮的行徑，除了薪浪這個原因外，我著實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段永基能猜到這些，蘇航并沒有意外。

事實上，當他選擇來見段永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準備。

畢竟，數十年沉浮，段永基有豐富的斗爭經驗，中關村村長、IT教父、中關村老狐貍等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段總，如何，我們有合作的機會么？”

段永基認真看了眼蘇航，沉思許久后，說道：

“蘇總年紀輕輕，氣魄卻是非凡啊。”

他此前一直覺得，如蘇航這樣年紀輕輕就取得成績的，肯定是性情驕縱、目中無人的，但如今看來，是他小瞧天下英才了。

“不過，蘇總，我有為何要跟你合作？不瞞蘇總，我也是有一些朋友的。”

見段永基依舊嘴硬，蘇航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

“好吧，蘇總先告訴我，需要我做哪些事情？”

最終，段永基敗下陣來。

因為他也知道，四通集團如今沒有那么多時間。

再有，他的確能從泰山會尋求幫助，但人情債哪有那么容易還，就如同今天的史玉柱，為了還幾年前的恩情，不得不出手幫助段永基。

如今多了一種選擇，段永基自然不會拒絕。

“段總，我的目的很簡單，我要成為薪浪的話事人……”

說完，蘇航等待著段永基的決定。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做好了準備。

當然，段永基拒絕的話，過程必然會麻煩很多。

“果然……”

段永基端起茶杯，突然用銳利的目光看向蘇航：

“蘇總，你實話告訴我，你還找了哪些人？如今能影響多少股份？”

蘇航笑而不語，這些事情，他自然不會去透露。

“如此鎮定自若，看來哪怕我拒絕合作，蘇總也還有后手了。”

顯然，段永基猜到了一些事情。

“合作可以，但我不會退出薪浪，并且依舊要留在董事會。”

最終，段永基說了他的條件。

“放心，段總，我并不打算趕走你。”

蘇航也給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