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君一開始沒聽懂。
她不能喝酒,和他有什么關系。
待他親了親她的嘴角,又起身揶揄的看了她一眼,竺君一下醒悟過來。
臉蛋瞬間發紅,滾燙。
看酈道安挺拔尋常的背影,她似乎能想象到他眼睛里捉弄人的笑意。
竺君關行李箱的動作有點重。
她可知道他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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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酈道安就出門了。
瑪格麗特過來的時候,就竺君一個人在酒店房間里。
門打開,竺君看著外邊的女人,大眼瞪小眼,一時沒反應過來,該怎么處理眼前這狀況。
酈道安坐在酒吧燈光難照見的角落。
在他對面,彎腰正擺著酒瓶的,是個服務生模樣的華人。
“我已經跟上峰聯系過,酈先生您這邊準備妥當,我們就立即實施行動。”
這次的抓捕行動能請到酈道安,在巴黎憋屈了快一年多的整個行動小組都似看到了光明。
保羅這個人太精,連臥底的同事都折了幾個。
酈道安拎了一瓶啤酒出來,示意他打開。
邊說道:“那個女人的底細,查到了嗎?”
“瑪格麗特是她混跡交際圈的藝名,她真名叫李扶蔓,泰國籍,法國的那個母親是雇來的。”
“她在泰國跟過一個蛇頭,極有可能是犯了事才逃到的法國。”
酈道安修長的指骨被轉過來的燈光打出如玉般的顏色,他單手捏著酒杯。
薄唇貼在杯邊喝了一口,神色冷峻。
夜色正濃時,酈道安從酒吧出來。
到酒店,已是凌晨一點多鐘。
套間安靜,酈道安進門不多時,瑪格麗特所在那間房的房門打開。
女人穿著薄紗透明的睡衣站在房門邊,門內燈光正好打在她身上。
她睡衣內的身姿,一覽無遺。
酈道安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
眼見女人嬌媚一笑,身子搖曳如水蛇往他跟前走來。
酈道安面色如常,眼底的顏色卻生冷了幾分。
就在瑪格麗特將要扭到他跟前來,卻聽“咔噠”一聲。
主臥的門開了。
竺君手里拿著水杯,小嘴微張,眼睛睜得滾圓滾圓的。
她看到酈道安往自己這兒看過來,下意識就要縮回去。
卻聽酈道安道:“過來。”
竺君沒敢猶豫,她小步跑過去。
實在是酈道安的眼神盯得她有點害怕。
“怎么還不睡?”
竺君舉了舉水杯:“我想倒點水喝。”
“睡糊涂了?”
“房間里有。”
酈道安說著,取了她掌心里的玻璃杯,握了她一只手,半攬了竺君細腰往臥室去。
經過瑪格麗特跟前,酈道安連瞥她一眼都懶得。
竺君尷尬道:“早點睡。”
話音剛落,就被酈道安帶進了房間。
男人反手一甩,門“嘭”地一聲應聲闔上。
竺君都能想象到外邊的人有多生氣。
她瞧了瞧酈道安的神色,猶豫再三,才說:“瑪格麗特小姐......”
酈道安收回視線,松開她,扯了扯領帶。
他走到衣柜前。
隨即,回頭看她。
竺君后半截話就說不出來了,老實上前,幫他把領帶解了。
酈道安看她低眉垂目,乖得很。
可她還想把他推到外邊那個搔首弄姿的女人身邊去。
賢惠,大度,懂事......每一個都是褒義詞,每一個都頂得他酒精上涌。
他不過才喝了兩杯啤酒。
以他的酒量,這根本不算什么。
但.....瞳孔里的那簇暗火,越來越烈。
酈道安忽然抓住了替他解襯衫扣子的小手,猛的一提,幾乎把人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