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忙
- 心寵
- 商界女強人
- 2015字
- 2023-10-11 15:19:11
“舢哥!這娘兒們帶刀!”
有人臉上見了血,驚叫道。
安娜脫困,轉身就往走廊上跑。
“齊舢,這就是你說的,不成問題?”
包廂里露出半個光頭,睇著齊舢,不客氣道。
“不行早說,兄弟們買了這么多好東西,你耍我們玩呢!”
說時,狠狠將包廂的門甩上。
齊舢低咒了一聲。
快步往安娜那跑去。
“今天讓你跑了,我就不姓齊!”
齊舢臉上無光,豁出去往安娜身上撲。
那亡命之徒般的兇惡,令安娜驟然想到不久前在歡城,險些死在譚業等人手上。
眼前重影交疊,她抓著刀往齊舢身上捅。
可哪里是齊舢的對手?
齊舢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見著血,他火往上涌。
此時已不想著只是將安娜騙過來玩玩。
這個女人讓她在獄里認識的朋友們面前丟了臉,她不能走。
就是死,她也得死在這。
齊舢吐了口唾沫,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人。
安娜手腕被反剪,刀落到了齊舢手上。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齊舢將刀反過來,比著安娜的脖子。
“不就是殺個人,我弟弟有的是辦法救我!”
齊舢被激得瞳孔充血。
他抓住安娜的脖子,把人往墻上頂。
瞪圓了眼睛,手里的刀沾著點不知誰的血,她對準了安娜的心臟,狠狠往里扎。
“住手!”
刀子入肉的脆裂聲。
安娜害怕得閉上眼睛。
可并沒有意料之中的痛。
“放開我!放開我!”
只聽到齊舢撕扯著嗓子亂吼。
安娜雙腳著了地,膝蓋發軟。
她被人扶住。
“小姐你怎么樣?”
安娜喘著氣,睜開眼。
看到酒店的保安。
“快!快把人送醫院去!”
“好多血!”
安娜順著聲音,往自己身旁看。
她看到一團蜷縮的身影,血從半空中滴下來,很快就在地面匯成了不小的一灘。
“你......”
她未看到身旁人的樣子,大約是太疼,身旁的人臉埋在身前,在發顫。
她想過去一點,蹲下來,看看是誰。
竟不要命的幫她擋刀子。
酒店保安拉著安娜:“你和這人是什么關系?”
安娜看到被按在地上,死狗一樣的齊舢,嫌惡道:“沒關系!”
“那我們送警察局了。”
安娜隨口應了一聲,她看到被人背起來,往樓下去的那女人。
替她擋了一刀的女人。
那半張側臉,竟是.......竺君。
酈道安趕到醫院時,竺君已從手術室出來了。
幸好那刀身并不長,再加上她橫撞過去時產生的力道偏差。
刀扎得不深。
她并未傷到要害。
可疼是真的疼。
腹部留下了半寸長的傷口。
麻藥過了,不敢動,一動就疼得哆嗦。
酈道安沉著臉,站在她病床邊上。
他一句話未說,竺君已大氣不敢出。
她討好的伸出手去,捏住他袖子。
酈道安將手往回收。
她細白的指尖落了空。
竺君垂著眼睫。
靠在病床上不敢出聲。
“行兇者已被保釋。”
“安娜并不打算追究。”
半晌,就在竺君以為他今天絕不會搭理她時。
他忽出聲說道。
竺君抬頭看他。
“知道什么意思?”
竺君輕輕的吐了口氣,低下眼睫:“知道。”
酈道安捏住她那將要垂下去的小臉,往上抬。
盯著她道:“知道你還去!”
“也要去的。”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他,毫無遮掩的說:“救人,不能想那么多的。”
“呵!”
酈道安被她氣笑了。
“竺小姐真是英勇過人。”
他說時,將她小臉甩開。
氣得胸口微微起伏。
竺君被他嘲得臉孔發紅。
“我叫了保安的,事有輕重緩急,這也是意外。”
“不必解釋。”
他冷著聲音:“橫豎是你的命。”
竺君也知他是擔心。
但這句話卻有些說中她隱藏的心事。
她微微怔了一下,未出聲。
酈道安瞥了她一眼。
“不說了?”
“你不是很能說會道?”
“是你說不要我解釋的。”
“竺君!”
他繃著臉,喝了她一聲。
竺君垂著眼睛不回他。
酈道安氣得在原地走了兩步,回過來,盯著她看。
手指著她,板著臉要說什么。
卻又沒說。
真是被氣得很了。
扭頭,開了門出去。
竺君咬著下唇。
她躺著也疼。
很快身上就出了汗。
大約是因吃了藥,躺了沒多會兒,她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也未睡得安穩,被疼得時醒時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竺君睜開眼來。
她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天花板。
伸手去夠身后的呼叫器。
手剛抬起來,就疼得她額頭上冒出一層汗。
摸索著按了呼叫器。
又等了好一會兒。
沒人。
也不知現在幾點,許是夜深了,護士臺的人走開了。
可是,她又沒法再等。
她得去洗手間。
竺君皺著一張小臉。
她咬牙扶著床邊,掙扎著起來。
腹部的傷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傷口也不知道有沒有裂開。
費了半天勁,她終于坐在了病床邊上。
臉上已不知是汗還是淚。
竺君喘了口氣,剛要再度發力。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砰”的撞開。
真是撞,竺君都看到門板從門后墻上彈起來,又彈回去。
她望著站在門口的男人,眨了眨眼睛。
酈道安覺得自己早晚要死在她手上。
不是氣死他,就是哭得疼死他。
他沒好聲氣:“幾點了,還這么折騰!”
“沒完了是不是?”
竺君被他吼得發愣,眼圈發紅
她真是......快憋不住了。
“我,我就是想去洗手間。”
她嗓子里帶了哭腔。
“我按了鈴的,沒有人。”
酈道安見她哭,脾氣又要上來。
可聽到她那細啞的嗓子,看她小臉的汗。
他一口氣堵在那。
大步走過去,把人橫著抱起來。
踢開洗手間的門,一只手去勾她的腰帶,一只手扶著她膝彎。
竺君急了:“你干什么?”
他說時,手已探進了她腰側:“幫你,上廁所。”
“我自己可以!”
可她這句來得太晚了,病號服的褲子被拽下來,酈道安將她安到了馬桶上。
他站在她對面,竺君未掛水的那只手捂住了小臉。
真要哭出聲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