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05分。
卡茲嘗試著再次將時間向更前面進行重塑,但這一次,他的一切嘗試都失敗了。
被消失的他所確定的那個12點似乎已經成為了不可動搖的錨點,一切的努力都無法讓時間逆歸到中午12點以前的時間。
冒著徹底消失的風險玩弄時間,最終只是將時間先前撥轉了短短四個小時。
這有什么意義嗎?
意義很大,這意味著卡茲第一次具備了對‘不存在時間’的干涉能力。或許現在看來還沒有什么用處,但未來他會派上用場的。
四個小時后,沒有新的卡茲再出現在那塊土地上,有的只是一個等待了4個小時的卡茲。
卡茲有種預感,4個小時絕對不是回溯的極限,但這個世界已經杜絕了他進行再進行第二次操作。
新的想法只能留待下個世界進行實驗了。
卡茲離開了這塊有些貧瘠的土地,踏上的鄉道向最近的人家走去。
通過對那群小孩的觀察,他已經確定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亞洲中國地區。通過對天象的觀察,他確定了今天的年份的和日月。
不過,光是確定這些并不能讓卡茲知道他來到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來進行確定。
1940年世道不好,卡茲所見一片蕭條,人影都見不著幾個。找到的村落更是破敗落后,就算是拿小孩子來問也全然問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破界逐遠的傳送雖然經常出岔子,但往往只會出在世界選擇上。
他不太認為破界逐遠這次將自己丟到了偏僻的地方,那么就只能是這個世界的一些關鍵要素比較隱蔽、或者是自己觸碰過卻并未發現?
卡茲凝眉思考著,他身后那個小小的小女孩卻看著卡茲那完美、雄闊的背影張開了嘴巴,忍不住伸手摸向卡茲的衣服。
只是還不等她的小手碰到卡茲,驚恐的夫人便將她一把拉了回去,身形精壯的男人則是將母女二人擋在身后:“秀菊!你個死丫頭不要命啦!”
“秀菊?”
這個名字讓卡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眉頭微微一蹙,卻讓眼前的男人和女人心驚肉跳。
“這里有沒有一個叫透天窟窿的地方?”
意識到卡茲似乎沒有對自己的女兒有什么想法,男人急忙點頭給卡茲指出了一個方向:“有的,有的,透天窟窿!往那個方向走上個十幾里就到了!不遠,很好找的!”
男人心底祈禱著,祈禱得到消息的卡茲能快點離開,但卡茲卻反而看了看他身后:“你是要帶你家人逃災對吧?”
男人心底一顫,張口就想否認,但迎上卡茲的眼睛,卻只能攥緊拳頭掩蓋心中的恐懼:“我,我們就是出去走走。”
“我給你們個建議吧。”卡茲笑了笑:“想活命,就往你準備好的那個避難洞窟躲著。”
說完,卡茲也不在乎男人如何想法,走出門去縱身一躍,頃刻間化作一只金翅大鵬振翅遠去,只留下一家三口在原地徹底看呆。
許久之后,女人才捅了捅自己男人的胳膊:“當家的,咱們還要去逃災嗎?”
“逃,必須要逃!”男人沉吟片刻,咬牙道:“就往我之前發現的那個洞躲著。”
“可是……”
“能化鳥的仙人,想要害們用不著廢那么多心思。小鬼子最近在這片出沒的厲害,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其他地方了。”
天空。
化雕的卡茲向頭天窟窿所在的地方飛掠而去,一雙鷹眼倒映著下面的山川河岳,以及其中潛藏的綽約人影。
秀菊、透天窟窿、忍者、刺客……
如此密集的要素組合在一起,已經足夠卡茲確定他所來到的是個什么樣的世界——一人之下。
從生物基因的角度看,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對卡茲特別具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從修煉的角度看,大量掌握‘炁’和‘異術’的異人對卡茲來說價值不小。
jojo世界中對波紋的研究和使用是殘缺的,卡茲自己也沒有在波紋的使用和研究方面花費什么時間。
擁有龐大的生命能量卻不去研究和運用是一種浪費行為,但好在他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直接拷貝復制的世界。
如果能從那些異人身上得到足夠多的經驗,或許他能將波紋的使用推進一大步。
“有什么東西進來了!”
透天窟窿外的密林中,早早潛伏在此的唐門刺客抬頭看向天空,即便有云層阻隔,偶爾也能看到一個龐大到不像鳥類的身影掠過。
“那玩意不是正常的鳥吧?”
“肯定不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么大的鳥!肯定是那幫該死的小鬼子在使壞!”
“能把它給打下來嗎?”
“怕是打不了,距離太遠了。報告上去吧,就說天上有小鬼子的鳥在看著。”
另一邊,比壑忍眾也看到了天上的卡茲。
“那也是唐門刺客的手段嗎?情報中似乎沒有提到他們擁有馴服鳥獸的能力?”
“不是他們的手段,難道還是我們的手段嗎?就算不是唐門的人,也絕對和其他那些中原門派脫不開關系!”
“要不要想辦法將它給打下來?”
“八嘎!你是蠢豬嗎?這種高度,即便是最好的狙擊槍也碰不到那只鳥。將這件事情報告上去吧,就說發現了被馴服的鳥獸,有馴獸師摻和進來了。”
透天窟窿。
用石頭雕刻出來的桌臺上,唐門門長與比壑忍忍頭相對而坐。
‘有馴獸的能力?’唐門門長念頭微動:‘如此看來,洞內仙家的動作興許會受到一些干擾。’
另一面,時刻盯著唐門長表情的比壑忍忍頭也是內心思忖:‘馴獸師,沒聽說過唐門還有馴獸師。
‘難道是東北本地那些信奉仙家的人出手了?鳥獸進不去洞窟倒也不需要過多擔心,只需要讓樹林內的忍眾埋伏起來,但如果是蛇鼠之流的話……’
兩人正思考著,便見著底下人所說的那只金雕毫不避諱的落到兩人頭頂的山石上,一雙眼睛望著他們,似乎在等著什么似的:‘還沒開始,似乎來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