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璿的話,嚴震差點當場就給跪了,直到離開齊王府,腦瓜子還嗡嗡作響!
但是,迫于齊王的淫威,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果然,殿下就是想法設法要害吾啊!
見嚴震離開之后,李璿便再次猶疑起來。
要不要去呢?
可除了她,自己好像也沒什么熟人啊?
更重要的是,自己去找她,可能名聲不太好,但絕不會讓李隆基猜忌。
思來想去之后,李璿最終咬了咬牙,死就死吧!
為了王府上千張嘴,本王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不知為何,腦海總是浮現初見時,那抹白……
咳!
本王絕不是這種人,都怪這該死的血脈!
李璿隨手拿起一盒昨晚沒吃完的糕點,便帶著南霽云急匆匆的出門了。
沒多久,便來到了虢國夫人府……
“遞上拜帖!”
李璿下了馬車,便對南霽云道。
“是。”
南霽云看了一眼李璿手中提著的糕點盒,有些納悶,這不是自己昨日給殿下在街市買的糕點嗎?
拜帖遞過去之后,沒多久,大門便被打開。
李璿被十分隆重的請了進去,還沒走到大堂呢!
就見虢國夫人踩著蓮步,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道:“齊王大駕光臨,真是讓姨娘又驚喜又害怕。”
說完,她又對著一眾下人道:“都退下吧!”
“是,夫人。”
眾人點頭應道,然后便紛紛離去。
在虢國夫人的引領下,李璿來到了大堂之中。
“夫人深得圣恩,本王思來想去,夫人也不缺什么金銀玉器,此等俗物焉能配得上夫人。”
“索性便帶了些特色糕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李璿厚著臉皮,先是一通夸贊,然后遞上了糕點盒。
正所謂,禮輕情意重,雖然是南八五個銅板買來的粗制糕點,但這重要嗎?
“殿下能來就好,還帶什么禮物?”
虢國夫人滿臉笑意,接過糕點盒。
“既來拜訪,焉能空手而來,豈不失了禮數。”
李璿有些底氣不足,心中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當面打開。
可能是越怕什么,就會越來什么。
虢國夫人滿臉歡笑,有些期待的打開了精美的盒子,看到里面的糕點道:“殿下費心了,這正是姨娘平日愛吃的糕點。”
說完,她便拿出一塊糕點。
只是定睛一看,虢國夫人愣了愣。
這塊糕點缺了一角,上面還有齒痕,顯然是被人咬過一口。
李璿也看到了,頓時有些尷尬。
這黑心的商人,真是該死。
五個銅板,起碼有四個半是買盒子的錢。
喜歡吃?
差點沒把本王噎死,但這話肯定不能說。
“殿下,這……”
虢國夫人的笑容垮了下來,看了看被咬的糕點,又看了看李璿,驚疑不定道。
“這混賬東西,竟敢如此黑心。”
“連本王都敢坑騙,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目無法紀的狂徒。”
“待回去之后,本王一定要砸了他的招牌,關了他的黑店。”
“可憐本王一世英名,全都毀在了這個黑心店家手中。”
李璿一邊大義凌然道,一邊伸手想要拿過糕點,毀滅證據。
可虢國夫人何許人也,又豈能輕易讓他得手。
狐疑的打量著李璿,虢國夫人認真的對比了一下齒痕道:“是嗎?我看這齒痕,與殿下有幾分相似,不會是殿下偷吃的吧?”
李璿被當面戳穿了心思,頓感大囧。
這妖婦,真是太聰明了。
“瞧,本王這記性。”
“來的路上,本王害怕這糕點被不法之徒下毒,傷了夫人,所以親自嘗試了一口。”
“沒曾想,這糕點怎么又自己跑進去了……”
李璿決定死扛到底,嘴硬道。
“是嗎?”
“殿下對姨娘,可真是有心了。”
虢國夫人笑了笑,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糕點道:“味道不錯呦,殿下要不要再嘗嘗?”
妖精啊!
李璿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吐沫,然后低著頭道:“本王此次前來,是有天大的福緣,要贈予夫人。”
“什么福緣?”
“殿下不會當姨娘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想要哄騙姨娘,欲行不軌之事吧?”
虢國夫人俏皮的眨了眨眼,風情萬種道。
李璿感覺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正在瘋狂飆升,這女人實在太會了。
對男人的殺傷力,遠比美貌更厲害。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看來自己真是失策,就不該來尋她……
“本王突感身體不適,改日再來拜訪。”
李璿實在怕了,惹不起,咱就溜吧!
可很快,李璿就發現,自己實在太年輕了。
虢國夫人已經擋在了眼前,幽怨無比道:“殿下覺得哪里不舒服,姨娘略懂醫術,可為殿下問診。”
不知是不是巧合,李璿看到這妖精身上的輕紗,不知何時掉下來一截,香肩秀外,峰巒起伏。
“夫人再三挑逗,莫非真以為本王是正人君子不成?”
李璿也是一陣火大,惡狠狠的盯著虢國夫人道。
“那殿下就做個真男人,君子有什么好嘛?”
虢國夫人出其不意摸了一下李璿的臉,笑吟吟的走回臥榻,直接側臥露出了美腿,儼然一副任君采摘的架勢。
這女人是在玩火!
李璿看著挑釁十足的虢國夫人,火氣嗖嗖上漲。
但終究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幻象。
這個女人遠沒有表面上這般簡單,這是來自一個男人的直覺。
長的帥的確招人喜歡,但李璿自問還沒帥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這個女人,正如她自己所言,可并非什么情竇初開的少女。
“本王想與夫人談一樁買賣,若夫人沒有興趣,就當本王沒有來過。”
李璿站在門前,看著宛如絕世尤物的虢國夫人,狠心道。
真是憋屈,沒有鎮壓一切妖魔邪祟的實力前,還是茍著一些比較安全。
鎮壓心魔,關好褲襠,方為真男兒也!
“姨娘只對長槍游龍感興趣,哪有婦道人家,會鉆研買賣營生之道呢?”
虢國夫人仍不死心,心中也是暗罵不已。
老娘就這么沒有魅力么?
難道還不如,那些酒肆歌坊的下賤女人嗎?
“告辭。”
李璿當即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只是一只腳剛跨出門檻,就聽到虢國夫人的聲音。
“殿下,想做什么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