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致絲綢的小包裹,一看就知價格不菲,那么藏在里面的東西又會是什么呢?
哪怕被控制,韓立也忍不住好奇。
墨居仁并沒有讓韓立和張鐵等太久,迅速打開精致的綢緞,小心翼翼取出一張略顯褶皺的黃紙。
“這就是定神符么?”
張鐵也不由被眼前一幕吸引,剛才一直沒合適出手機會。如今墨居仁反而成了甕中之鱉,他自然不著急了。
定神符他只從對方口中聽過卻沒見過。
紙張不大,只有巴掌大小,被剪裁成長條狀,就是顏色有些陳舊,似乎放了不少歲月。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黃色紙張上,畫著一些銀光閃閃的古怪符號那符號狀態奇特,似乎有別樣的能量在其上流動。
“師弟擁有法力應該可以看出一二,可惜我卻看不懂其中奧妙!”
就在張鐵思索間,勝卷在握的墨居仁,慢步來自韓立身旁。
墨居仁見韓立一副神色怪異地聽著手中黃紙不放,一副癡迷的樣子,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憐憫之色,但這種眼神也不過一閃而逝,迅速恢復了常態。
心中一動,他靠近韓立耳邊,用極低的聲音緩緩說道:
“徒兒不要怪我,我也沒辦法,你早日投胎,這具身體我要接收了!”
“你說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聽到這種含糊不清的話語,不明所以的韓立,卻從對方話語中也得知,即將大禍臨頭。
“桀桀桀~鐵奴,按住他不要他亂動!”
此話一出,韓立最后的反抗瞬間被壓制,兩個磨盤大的巨手,如同鐵爪一般將其牢牢鎖住,讓他動彈不得。
韓立臉上瞬間冒出無數冷汗,冷汗順著鬢角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睜大眼睛咬緊嘴巴恨恨的瞪著眼前人。
此時韓立才想起來,方才對方說過,他是第二個有沒跪地求饒的人。
“我師兄張鐵是不是也是這樣被你殺害?”
“桀桀桀~~~乖徒兒,你自己猜嘍!”說罷,墨居仁略有深意地看了眼旁邊的鐵奴。
接著見他手指夾著黃紙,隨著咒語無風自動,上面的銀色符號一個接一個地亮起,綻放出神秘且奪目的光彩。
墨居仁神色肅然,緊緊地盯著符箓,隨著最后一個銀色符號亮起,只見他雙手結出一個特殊手勢,夾著符紙,單手一揮。
與此同時大喝一聲。
“定~~~”
那聲音如春雷炸響,韓立也好張鐵也罷不由睜大了眼睛。
緊接著就見他,將符紙狠狠地壓在韓立腦門上,死死地貼在上面。
黃紙接觸到韓立頭顱瞬間,他就感覺喪失了對自身的控制權,莫說掙扎起身,就連眼皮都無法眨一下。
可他眼中仍能看到,耳中也能聽到,只是意識如同陌生人一樣,無法對自己的身軀進行操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里了么?他究竟打算拿我身體干嗎?我的身體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
見此一幕,哪怕再老成,韓立也不由得驚慌起來。
就在他絕望之際,突然一聲雷暴般的“轟隆”巨響,在他耳邊炸起,與此同時,一股颶風吹得他頭發發絲胡亂擺動。
定眼望去,原來那鐵塔般的巨人松開他的肩膀,豁然對著他身前得墨老發動攻擊。
突如其來的攻勢,莫說是他就連墨居仁和他腦海中的余子童都沒想到。
只見那鐵塔般的巨人,掄起比他大腿還粗的胳膊,直接用其比蒲扇還大得手掌對準墨居仁腦袋狠狠拍去。
呼嘯得風聲吹的他臉頰生疼,同時韓立心中也升起一個疑惑,為什么這個“鐵奴”要襲擊他的主人?
他究竟能不能成功?
目前他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鐵奴”究竟是敵是友,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聯想至此,韓立也不由期待起來。
在張鐵巨大手掌即將給墨居仁來個雙峰貫耳之際,滿臉笑意的墨居仁也終于反應過來了。
滿臉驚駭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煉制的“鐵奴”居然會反噬自己。
可想那么多依然無益,劇烈的破空聲襲來,雙掌未至,但他已經感覺到微風拂面,這種清涼的感覺使得他頭皮炸裂,鬢角汗液肉眼可見的冒了出來。
可此時巨手離他不到三寸距離,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機會。
先不說他自身中了“纏香絲”未解,無法動用渾身真氣,就算動用也來不及了。
最主要的是,方才用定神符治住韓立后,他就放松了心態,哪里還有與韓立對峙的警惕!
“給我住手!!!”
墨居仁也不愧是老江湖,毫無防備之下,在張鐵雙掌接觸其前的一瞬間,還是厲聲喊了出來。
聲音響起瞬間,張鐵就感受到軀體傳來的反抗,眼看即將拍死對方,又起波瀾張鐵哪能罷休!
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墨居仁的命令下達后身體執行時有那么一丟丟的延遲,同時他對這具身體好歹也有點控制權。
但正當張鐵準備加大功法運轉,給他來個爆頭之際,體內的經脈的真氣還是不聽他的控制停止了流動。
眼看功虧一簣,張鐵怎么能甘心!
“給我開?。。 ?
在墨居仁喊出,住手之際,張鐵同樣一聲爆喝,悶沉的聲音震耳欲聾,就連房屋都跟著顫抖,仔細看去不少房檐的積灰紛紛落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斑駁陸離。
一旁的韓立瞬間感覺頭暈目眩,被突然起來得聲音震的眼花繚亂。
似乎這一聲巨吼帶來了加持,原本即將停下的巨手,毫不停留的拍向牙呲目裂的墨居仁。
眼看即將成功,卻毀在眼前這個鐵奴之手,此刻他悔不該當初。
“當初就應該聽余子童的,莫在這具凡人軀體上下功夫!”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閃過,他瞬間感覺腦袋一涼,身體不自覺地開始不停地拔高,并且越飛越高。
“這是~”
“我的眼睛被擠爆出來了么?”
半空中的墨居仁此刻只感覺時間過的特別慢,仿佛放慢了一萬倍。
明亮的房間,飛舞不停的灰塵,還有他腦子血液四濺的畫面,爆炸的效果將屋子顯得美奐絕倫,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軀體開始緩緩倒下。
“這是作繭自縛么,還是說人算不如天算,亦或者我命該如此?”
隨后他又看向一旁紋絲不動的韓立,和他身旁八尺高的張鐵。
墨居仁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最后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