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我應該會破門而出吧?”
看著東張西望的墨居仁,張鐵神色不動。
現在房間成了韓立的掩護,破門而出轉換場地才能不落被動。
片刻之后他似乎察覺了什么,眼瞼微抬。
就在此時,房頂屋檐突然傳來“叮”的一聲響動,墨居仁毫不猶豫一記劈空掌直接打向聲音來源。
伴隨“砰~砰~砰~”的響聲,屋檐上飛塵四濺,墨居仁瞇著眼睛望去只有一只黑色的鐵鈴鐺掛在房梁,被其掌風打得晃動不止,原來剛才的響聲都是它傳來的,哪里有韓立的身影!
就在墨居仁抬頭仰望之時,一縷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腳下悄無聲息冒出。
寒光對準小腹速度之快,難以用言語形容,光芒乍現,在即將接觸腹部之時,才被墨居仁險險發現。
千鈞一發之際,大驚失色的墨居仁,倉促之間迅速使了個鐵板橋,整個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這才險之又險地避過這致命一擊。
短劍緊貼其肚皮,劃破衣衫,差點給他來了個開膛破肚,回過神來的墨居仁驚得一身冷汗。
躲開此劍,他仍不敢放心,腳底仿佛抹了油一般,迅速劃開好幾丈,這才仰頭起身,又驚又怒的他瞇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劍光乍現的地方。
此時他墨居仁臉色異常不好看,雖有后手也沒想到居然差點陰溝里翻船,方才那一劍再快一分就給他開膛破肚了!
而韓立則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一件土黃色衣衫,一臉懊惱地看著右手的短劍。
“看來我當真是小瞧你了,不愧是我的徒弟,接下來我可要認真對待了!”
墨居仁深吸一口氣,神色終于恢復了平靜。
“可惜了!”一旁蓄勢待發的張鐵在心中遺憾地搖了搖頭。
墨居仁雖然陰險狡詐,但也不得不佩服其天賦和反應能力,這也是他不敢隨意出手的原因。
對方年紀輕輕二十多歲就在嵐州建立驚蛟會,八年前其規模已經占據了嵐州三分之一,逼得其他兩幫不得不承認其地位。
若不是遭遇背叛,在給他時間,相信拿下另外兩幫,只是時間問題,甚至現在都統領了數州。
只能說生不逢時他的道運不行,遇到余子童這個天煞孤星,最后給他來一記狠的。
房間中戰斗愈演愈烈,墨居仁憑借其成名絕技銀魔手,壓得韓立喘息都困難。
不過張鐵卻發現自己師弟卻絲毫不慌,似乎還有后手。
就在這時,場上形勢大變,剛才還能有來有回的韓立,在墨居仁堪比精鐵的銀魔手下,左支右絀,眼看就生死一線。
就在墨居仁封住韓師弟全部閃避空間,抓向對方琵琶骨時,只見韓立肩頭微晃,整個人一下子模糊起來,盡在眾人眼皮下幻化成一縷青煙,向正前方沖了過去。
莫說張鐵,就連墨居仁也沒見過這種鬼魅身法,當下吃驚不已。
不過他也經驗豐富,借著下落之勢,雙手化作一道厚厚的銀色屏障將所有輕煙攔在身前,根本不打算放韓立離開。
可這輕煙著實詭異,呼的一下往四周一竄,以難以想象的角度,徑直從墨居仁身前銀幕之中穿透了出去,然后一個急轉來到其左側屋角,片刻后霧氣散去,才露出韓立原本的身影。
還沒等他歇口氣,墨居仁瞬間使出咫尺天涯的步法,仿佛瞬移一般忽然來到韓立所在的左側墻角。
若仔細看去,墨居仁原本傲然的神色已經完全褪去,只剩下一臉肅然,眼中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而此時韓立的情況卻大為不妙,不停地喘著粗氣,面色蒼白,冷汗不停地從臉頰往下滴落,同時面部也出現一道不正常的紅暈。
種種情況表明,剛才他的保命手段已經透支了大部分體力,恐怕再也無法使出同樣的鬼魅技巧。
隨后張鐵見他再次掏出一把帶鞘的短劍,說是短劍,其實說匕首還比較恰當,只不過看起來比匕首要寬厚得多,似乎異常鋒利。
墨居仁這會卻未立刻搶,任其做出戒備之舉。
只見他雙手負于身后,神情反而變得和藹,用溫和的聲音勸道:
“韓立你三番兩次躲了過去,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認為自己還能像上一次那么走運嗎?真的還能從我掌心逃脫?”
“剛才的步伐確實非常神奇,但看起來也有不少限制,起碼你的體力恐怕無法再次施展吧?還是乖乖投降,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并沒有重傷你的意思,順從我的話,也許不會像你想的那么糟糕!”
“千萬不要忘記,你可是還有父母兄弟姐妹,要是萬一有個好歹,那么他們……”
墨居仁猶如變色龍的態度和話語,莫說韓立,就是張鐵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而韓立更是惱怒,更讓他生氣的是對方居然再次拿他家人威脅。
不過他還是咬了咬牙,揮舞了兩下短劍,似乎在說趕緊打吧。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墨居仁猛然大步向前,接著嘴中陰沉地喝道:“咫尺天涯!”
然后見他再次瞬移,驟然出現在韓立身前兩步,縮地成寸的步伐絲毫不弱于韓立的羅煙步,最關鍵變態是還沒那么多限制。
突如其來的墨居仁,韓立自然被嚇了一跳,連忙倒退兩步,這才跟對方拉開距離。
緊接著見其將短劍揮舞成一片寒光,企圖擋住墨居仁的攻勢,但似乎忘了上次交手吃的苦頭。
銀光乍現,只見墨居仁兩只銀手瞬間搶入劍光之中,這時韓立口中突然傳來一聲暢快淋漓的憨笑,仿佛獵人見到獵物踏進陷阱之時,暢快淋漓。
突如其來的笑聲墨居仁身形一滯,不由放慢了攻勢。
隨即見韓立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蔑視。
“就這,還想擾亂我的心神,打算再次取巧?”
接著墨居仁徑直抓住韓立手中短劍,忽然他眼前閃過十幾道白光,強烈的白光直接照射到他沒有遮掩的眼中。
忽如其來的變故墨居仁絲毫不慌,回憶起房間的布局,迅速往后撤退至墻角。
擺出一副防御的架勢,雙耳不停晃動,將其架勢沒有恢復視覺絕對不主動出擊。
張鐵見此一幕還是強忍著沒出手,墨居仁沒叫他,說明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這時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定神符和引魂鐘下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