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舍生崖”幾個大字,“駱繁星”不禁有些疑惑:“明明是個山洞,為什么叫‘舍生崖’呢?”
可是,他也來不及多想,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三步并作兩步鉆進山洞。
山洞的入口極其狹窄,只能容納一個人側身通過,要不是發出若有若無的微光,還真不容易發現。進入山洞后,里面逐漸寬敞起來。山洞的路面崎嶇不平,洞壁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和優美的紋理。除此之外,洞中到處是各種奇怪的石頭和晶體,它們的形狀和顏色都非常奇特。
山洞里幾乎是黑暗的,只有微弱的光線從縫隙中透過來,還有奇怪的聲音和氣味,總讓人覺得某種不知名的怪獸躲在那里,充滿了陰深恐怖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栗。
“駱繁星”摸索著前進,眼前出現了一個寬敞的大廳,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等他仔細看時,才發現是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被碗口粗的鐵鏈鎖著,正像餓狼看見山羊一樣看著他。
他的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磨損得不成樣子,補丁重重疊疊,顏色也已經褪去,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他的頭發花白,亂蓬蓬的,似乎很久沒有梳理過。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睛深陷,顯得十分疲憊。他的手指關節粗大,指甲里滿是污垢,似乎很長時間沒有清洗過。
他渾身布滿了傷口,被碗口粗的鐵鏈鎖住,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異味,讓人忍不住想要遠離。
看清他是個“活物”后,“駱繁星”心中一驚,大著膽子問道:“不知前輩是何人,為什么被鎖在這里?”
老人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沙啞的聲音艱難地說道:“水……水……水……”
“駱繁星”想起剛才路過的地方有巖漿水集成的小水潭,立即轉身用手捧了水來,喂給老人家。
“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青龍會禁地?”老人家反問道。
“在下六扇門‘駱繁星’,為了一樁案子,這才擅闖禁地。”“駱繁星”抱拳行禮回答道。
“哼,胡說,我老家伙還沒瞎呢!六扇門的人怎么可能孤身入虎穴!”
“哎,實不相瞞,在下白玉京,因一樁案子牽連,這才不得已擅闖龍潭虎穴。”“駱繁星”眼見身份被看穿,于是不再隱瞞,慚愧地回答道。
“哦,白玉京!你就是那個‘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的白玉京?”老人家驚訝地問道。
“不錯,正是區區在下!”在老前輩面前,白玉京還是很謙虛的。
“哈哈哈,蒼天有眼,天不亡我呀!”
“哦,什么意思?”被他突然一笑,白玉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夫正是斷魂刀寧習遠呀!”
“寧習遠?就是那個殺了歐陽將軍一家,搶走藏寶圖,從此銷聲匿跡的禁軍第一護衛寧習遠?”
“沒錯,正是老夫?”
“那歐陽將軍一家真的是你殺的嗎?”
“你那么聰明,你覺得呢?”
“此中定有隱情?”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快救我出去。”
“他救不了你,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說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們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手提齊眉棍的中年男子正看著他們。他穿著一身虎皮襖子,一副威風凜凜的的樣子。
“哼,姓石的,你折磨了我二十年,也沒能問出你想要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寧習遠看著手拿齊眉棍的中年人說道。
“寧習遠,寧老前輩,別著急嘛!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不過你也不孤單,有這位天下第一劍客白玉京陪你。”
“哦,感情好!我正愁活膩了呢!”白玉京調侃道。
“白玉京,別得意,別人怕你,我下山虎‘石行實’可不怕你。”
“哦,幸會幸會。原來你就是青龍會的右護法石行實。”
“沒錯,在下石行實。狹路相逢,今日定要領教領教。”
說完縱身一躍,使出一招“拔山扛鼎”,有如拔起大山和扛起沉重的鼎一樣,以棍代槍一槍挑向白玉京。
白玉京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個側身躲過石行實的齊眉棍,接著腳尖一抬,手中的七星劍瞬間從劍鞘中彈出,反客為主使出一招“星光熠熠”,刷刷刷地刺向石行實。
石行實不愧是青龍會的右護法,一個鐵板橋輕輕松松躲過白玉京的劍氣。然后沉著地使出一招“云卷云舒”。動作輕靈,如云卷云舒,輕巧地化解了白玉京的攻擊。
兩人你來我往,你進我退地纏斗在一起,不一會兒就大戰一百回合。
只見兩位大俠相對而立,眼神交匯之間,氣氛已經變得緊張起來。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向對方發起攻擊。
剎那間,一人率先出手,劍如閃電般刺出,直指對方的胸膛。另一人也不甘示弱,身形一閃,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同時揮起手中的齊眉棍,一棍掃向對手的脖頸。誰也不肯輕易認輸。
刀光劍影中,兩人的身形交錯,招式凌厲,攻防轉換之間,誰也不肯退讓一步。他們的武藝都非常高超,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劍影飛舞,棍影閃爍,武器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兩人的招式越來越快,越來越狠,似乎都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對方。
然而,兩人的實力相當,誰也無法占據明顯的優勢。他們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但他們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的體力都已經消耗殆盡,尤其是白玉京,這一夜都在不停地戰斗,但他們仍然不肯放棄。他們知道,這場戰斗的勝負關系到自己的江湖地位,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過了一會兒,下山虎石行實瞅準空檔,使出一招“風回雪舞”,手中棍法在空中劃出精妙的弧線,如風中的飛雪一般美麗而優雅。但是你可不要被他蒙蔽了,這一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暗藏殺機。只見他一棍子掃向白玉京的襠部。
白玉京本能地往上跳,誰知下山虎石行實突然變招,一招“魚躍龍門”使出,棍子突然往上挑,眼看白玉京避無可避,馬上就要“雞飛蛋打”,危在旦夕。